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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 真相大白(1 / 2)

第一三七 真相大白

贺……离婚女?

沐无忧看向温筱晚的凤目,已经被怒火惹成血红一片了,这个女人,诈死逃宫不说,还诅咒他死了?

尽管温筱晚觉得心中一片坦然,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无忧的瞪视下,缩了缩脖子。她怕无忧在公堂上公布身份,那她就逃无可逃了,除了跟他回皇宫,再无别的出路。

于是,她将求救的目光放在县令的身上,“大人,还是先审案吧。”

话音一落,沐无忧和沐舸的视线同时落到县令身上,都在用眼神问,“她犯了什么错?”那神情,好象县令敢答得不合他们之意,就会将其生吞活剥一样。

县令在这四道目光中,干涩地吞了口口水,才啪一拍惊堂木,虚张声势道:“犯妇贺氏,你可认罪?”因为郡守大人可是给他下了密令,要给温筱晚速速定罪的。

温筱晚蹙眉,“人证不可信,物证不可取,我不知道我要认什么罪。”

赵管家大怒,“大胆……”

吐出两个字后,跟着就吐出了两颗大牙,他痛得当场滚到地板上。

县令惊呆了,正想再拍一次惊堂木,衙门口又是一阵骚动,郡守大人久等不到回信,带着几名随从来到县衙,见到县令便喝道:“一点小案都审不好,要你这个县官何用?”

沐无忧依旧紧迫地盯着温筱晚,对郡守的话闻所未闻。直到郡守不满地扫了他和沐舸一眼,质问县令堂上为何会有不相干的人,他才略挑了挑眉。

因为沐无忧和沐舸坚持不同意退出大堂,县令只好就此审案。温筱晚摆出理由,她家无人,任何人可以嫁祸于她,那包毒药根本称不上物证。

赵管家则坚称温筱晚有罪,三番四次要求县令大人将其流边十年。沐无忧冷哼一声,“我天瑞国断案,何时由苦主来决定了?”

赵管家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郡守的眸光也阴了一阴,眼睛扫了一下桌案上的刑签,县令立即会意,投下一支刑签,大喝道:“来人,将此多嘴之人,拖下去大打四十大板。”

沐无忧勾唇一笑,风华绝世。沐舸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金牌,晃了晃,县令及郡守都吓得立即离座,拱着手迎上来,“不知大人驾到,未及远迎……”

沐无忧懒得听他们多话,截断道:“正是要你们不知,本官才会知晓你们这里审案的‘规矩’啊——”尾音拖得老长,直惊得堂中众人肝胆俱寒。

接下来案子就审得顺利了。在沐无忧的监视下,县令大人不得不坚守审案的第一程序,苦主上堂。

郡守千金中了毒,既然没死,自然是要提到公堂上来露露面,请大夫诊一诊,到底是否中毒的。崔郡守原本还想推脱一下,说内阁女子不方便到公堂上来露面。沐舸立即接口道:“那在下到贵府探脉也是一样,在下不才,正好习得一点医术,在以前在太医院当个小小医正。”

郡守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他的宝贝女儿哪里中了毒?还不就是仗着柯总督不在云川,城,想快刀斩乱麻地除了温筱晚,事后,再将自己千娇百媚的女儿嫁过去,想必总督大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弃妇跟郡守为难。

这主意本来打得极好,可惜朝中派了“钦差大臣”巡视到了云川,郡守只得打着哈哈,请沐无忧到内堂一叙。叙的内容,自然是“钦差大臣”的妻子贺氏与柯总督的关系——他总得先把湖水给搅混了,才好混水摸鱼吧。

哪知沐无忧根本不在意似的一笑,“柯总督与内人是义兄妹,关系自然要好,有什么不对么?”末了,还笑睇了郡守一眼。

“呃……”

这种绿帽之事,是男人最忌讳的,若是万一把“钦差大臣”给惹毛了,指不定会在吏部说自己些什么呢。于是,郡守大人立即闭了嘴,改送了两张大金票。

沐无忧展开一看,似笑非笑,“看来崔郡守心意很诚啊。”

崔郡守谄媚地笑成一朵花,“心诚、意诚,只要大人在云川一日,下官一定尽心尽力地款待大人。”

沐无忧暗自冷笑一声,收起了金票。他竭力整治贪官,竟然还有这种蛀虫身居高位,看来,吏部也要好好整顿整顿了。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事上,而在堂外那个娇美的女子身上。

从第一眼见到她时的震惊,到后来的愤怒,再到现在惊疑不定和满怀思念,他需要好好与她谈一谈……谈一谈她为什么要抛夫逃宫,远走他乡。

温筱晚等在大堂外,心中又是惶惑又是焦急,想乘机溜出县衙,回去带上涵儿跑路,可沐舸站在堂上,跟门神一样,眼光虽没看向她,但她只要一动,他就会出来阻拦。

少顷,沐无忧与郡守谈完话出来,冲温筱晚动心一笑,“晚儿,跟为夫走吧。”

温筱晚低着头不说话,沐无忧一见她如此,心中就来气。

沐无忧这几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分散在朝臣手中的财权、兵权,被他一一收回,还谋得了明君之称,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不对他顶礼膜拜。他真正地感受到了身为帝王无上的威严。只要他怒,朝中众臣无不胆战心惊,他可以在眨眼间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却独独不能随意地处置自己的皇后。

皇后?

想到这个词,沐无忧更加气恼,她算什么皇后?一天到晚只想着算计皇帝,跟皇帝针锋相对;只为了要纳一个不可能与她争的妃子,她就诈死逃宫,哪一点有做皇后的气度?

她又哪有当家主母地忠贞,只想着飞出这红墙绿瓦,寻找她想要的生活,每日里夜夜笙歌,留着他守着空荡荡的皇宫,心心念念她的美、她的好,追悔自己用情不专言而无信,伤了她的心!

她哪里伤心了?在云川城跟柯奕旸和沐晨曦眉来眼去,不知过得有多舒心多快活!

沐无忧越想越气,一把拽住她的手,硬牵着她出了县衙,直奔自己住的客栈——胜意坊。

徐掌柜见到温筱晚,立即迎上来,没走两步就生生地顿住——被她身边的个男人惊人的俊美和惊人的怒火能镇住了。

温筱晚冲徐掌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一路被沐无忧拖进了独立小院的卧房。沐无忧不待她站定,扬手一抛,将她抛到塌上,颀长的身躯就这么直直地压下去,将佳人困在自己身下。明亮高贵的凤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许久,才轻叹一声,“晚儿……你还活着,真好……”

温筱晚满腹的防备和冷硬,似乎都叫这一句话给泡软了,成了一滩甜甜的糖泥,再也提不起一点劲儿来。

真是没用啊!温筱晚在心中鄙弃自己,扭过头,看向架上的水仙雕花。

“你就……这么容不下别人?容不下我纳妃么?”对峙良久,沐无忧幽幽地开口。

“我不爱你,就容得下,爱你,就容不下,你自己选吧,我要如何做。”温筱晚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