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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 丈夫复活(2 / 2)


“没有,总督府的人说王氏到庙里进香去了,晚上不会回来。”

温筱晚蹙了蹙眉,“进香去了吗?可戌时三刻王大娘明明来给她送了饭呀。”她当然不会怀疑王氏,而是想知道是谁告诉王氏她的消息,王氏送来的饭菜是谁做的,又经过了谁的手。

细细地交待给了欧阳越,让他明日一早去总督府问问情况,并叮嘱他说话别太尖酸别太冲,王氏不可能是凶手,而隐藏在她身后的人,一定十分狡猾,要小心,别打草惊蛇。

欧阳越白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温筱晚抿唇一笑,“其实,明天我还想要人来牢中帮我查看才好,要不,你先帮我办完了这件事,总督府那边,人反正跑不了,你晚些再去吧。”

欧阳越什么也没说,点头应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名看监的婆子到牢房来查看,温筱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婆子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她鼻下。温筱晚立时张开眼睛,冲婆子嫣然一笑。这婆子冷不丁地吓了好大一跳,惊得伸手按住胸口,呼吸都似乎不顺了,好半天,见温筱晚精神奕奕地做起了运动,才惊疑不定地盯着她上下打量。

温筱晚淡淡一笑,“大娘在看什么呢?”

那婆子神色古怪,支吾道:“没……没什么,你……好……好呆着,县太爷随时会提审。”

温筱晚低眉顺目地道:“知道了。”

那婆子走后,温筱晚往窗外弹了一枚枣核,余下的事,就交由欧阳越去负责了。

辰时三刻,县令大人重新升堂,衙门里还是昨天那些个人。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威严地道:“犯妇贺氏,捕快已从你住的院子的土里挖出了一包毒药,经仵作验证,正是毒害崔小姐的毒药,你还有什么话说?”

温筱晚淡淡一笑,“昨日我家院中可有人?”

那名挖到物证的捕快迟疑了一下,道:“没人。”

温筱晚笑得更开怀了,“所以啰,我家没人,谁想往我家院子里填一点什么东西,我都没法子拒绝。况且,崔小姐是头一天晌午过后来我家做客的,我毒害了崔小姐后,第二天中午才事发,我为何不早些将这毒药扔到护城河里去,还巴巴地埋到自家院子的土里等你们挖干什么?只怕傻子都不会干这种事。”

赵管家怒喷,“满口胡言,巧言辩解,一看就是刁妇。”

温筱晚看都没看他,只是轻轻地,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你们赶在这时候污谄我,还不就是看柯大哥不在云川城么?可他月底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生气呢。”

赵管家自是不怕,可县令大人的心里就打了一个突,高高举起的惊堂木轻轻地放下了。

赵管家见势不妙,便直接道:“大人还犹豫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还不立即判犯妇贺氏流边十年?我家老爷今日才说,每年五月的官吏考核升迁,就看平日断案是否果决!”

此言一出,县令大人的心又活了。按天瑞国的吏制,郡守、县令等是地方行政官员,自成一系,而总督、都督等,是军事官员,主要保证地方安稳,管不到行政这块来,所以,为了讨好总督而得罪郡守大人,实为不智……

就在县令大人犹豫的当儿,衙门外的鸣冤鼓忽然“咚咚”直响,敲得人心都颤抖了。

县令大怒,“去看看,击鼓者何人?竟敢扰乱本官审案!”

温筱晚嗤笑,“鸣冤鼓本就是鸣冤之用,难道就因为崔小姐受了点委曲,大人连百姓鸣冤都不许了么?”

县令大人黝黑的面皮顿时变成暗红,只得让人将击鼓者传上堂来。

不多时,捕快带上来两名气宇宣昂的男子,当先的一人,一张俊脸完美到极至、俊秀到极至,斜眉入鬓,凤目潋滟,挺鼻薄唇,下颔精致,他的肌肤洁白光滑,甚至比女孩子还要晶莹剔透、娇嫩细致,真真是绝世倾城。

他来到堂上,微微地转动眸光,看到温筱晚后,身形立即顿住,呆若木鸡,少顷,眸光暴涨,喷出的火焰几乎能将她化为灰烬。

半晌后,他管也不管顾也不管,径直走到温筱晚面前,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扬眉轻声道:“怎么了晚儿?没脸见我么?”

县令大人和赵管家本想发作,可被此男子身后那个板着脸,浑身散发冰寒气息的男人扫一了眼,全给镇住了,屏住气听八卦。

温筱晚这一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忧怎么会到云川城来的?为什么来了云川不去郡官守府,反而到县衙来?

她往旁边挪开一步,瞪着县令道:“不是要审案吗?快点审完我好走。”

县令终于醒过神来,啪地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你与犯妇贺氏是什么关系?如若无关,先行退到一边,审完此案,本官再来听你冤情。”

沐无忧忽地搂住温筱晚的纤腰,俯下头来,鼻尖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上,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回答说,“我是她丈夫。”

县令吃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你……你是贺寡妇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