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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 酒后误事1(1 / 2)

第一零五 酒后误事1

凤安宫内,天瑞国最尊贵的夫妻时隔半个月,再度见面,气氛仍旧不融洽。

“虞姐姐的孩子呢?”温筱晚强忍着猜疑,尽量平静地问。

“早产,没有保住。”沐无忧漂亮的凤目紧迫、却不着痕迹地吞噬着面前的俏丽身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仿佛已过百年。

“桑柔也在,怎么会没保住?七个月的孩子也有活下来的可能啊。”

“小柔说,动了胎气,却又难产,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

温筱晚紧皱着眉头,明亮的眼睛里跳跃着一团火,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你今天会突然到临安殿去?”

“我有事要问她。”

温筱晚的语气十分不善,“沐铭天都已经死了,他的精锐也被你灭了,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她?若只是问,怎么会突然早产?”

她居然怀疑他?他若是想要灵儿滑胎,用得着自己亲自出马?沐无忧内心的火焰腾地便蹿了上来,磁性的嗓音象是冬季屋檐的冰凌,坚硬、冰冷,“朕要做什么事,不必向任何人解释。”

温筱晚也怒了,怒极反笑,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嘲弄地道:“请皇上恕臣妾无礼。臣妾一时忘了,您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天下的百姓,您要谁活着,他咽了气也得还阳;您要谁死,他立即就得叩谢龙恩再自刎。您说过的话也可以不作数了……今天就当臣妾僭越了,您请回吧。”

说罢,便转身背对着沐无忧,仿佛再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一般。

沐无忧被噎得半死,气得胸膛起伏不停,真恨不能冲上前抓住她纤弱的肩膀猛摇,将她的尖牙利齿全数摇落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相互伤害?在她心中,到底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最终,沐无忧满怀的怒火化为无奈而伤痛地低吟,“你果然在意沐铭天,你的心里果然有他。那为什么当初不跟了他,为什么要选我……”

选我,却不忠于我?

温筱晚倏地调转回头,有丝着恼地瞪着无忧,“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我心里有他!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孩子是无辜的,凭什么要承担父亲的罪孽?”

沐无忧怒火万丈又酸楚至极的心中,忽地升起一丝喜悦,他很想央求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的心中只有他。可是,这般低声下气的话,作为沐无忧他问不出口,作为帝王则更问不出口。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他故意反问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第一个夺去你身子的男人?”

温筱晚恼恨地瞪他一眼,“在意!”

果然!

沐无忧的心沉入冰海,理智全数掩埋入土,呛口的话语又不自觉地冲口而出,“所以你在意他,对不对?就算是他强要了你的身子,你也觉得他与众不同,对不对?”

闻言,温筱晚怔了怔,不知道他的逻辑从哪里蹦出来的,迟疑地问,“你是说……我跟铭天……”

沐无忧冰冷而伤痛地抿紧双唇,“难道不是?”

“你是个猪头!”温筱晚暴跳而起,疾冲过去,怒得“啪”一巴掌拍在无忧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上,“你还可以更混帐一点!”

靠!真是靠了又靠,她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给他,他居然吃干抹净不认帐,还怀疑她不是处。

沐无忧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却顾不得摸一下,怔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地问,“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可……可洞房的那晚,你并没有落红啊。还是说……”他眸光一痛,“你是被那群杀手给……”

闻言,温筱晚直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她是特警啊!每天在学校里爬摸滚打,超常训练,那层薄薄的膜早就没了,没落红不是很正常?这是现代人都懂的知识,他一个古人不懂,她不怪他,可他为什么心存怀疑却不问她?将疑问留到现在来伤害她、指责她?还以此为由,怀疑她红杏出墙……或许,他很介意这一点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不信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无忧的眸中满是疑问和隐藏的期盼,因为没有落红,那时的他才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认为晚儿被沐铭天或地牢里的那群畜生给强了。虽说有点失落,但他爱她,所以不介意她是否是出处-子之身,他一直刻意不在她面前提起,就是怕她会伤心。哪知道,他这番深情爱护,倒成了现在的心结。若当初问清楚了,也就没有这样的误会了。

可等了又等,却不见她说话,只是背过身,纤薄的肩膀急剧地颤抖,似乎在隐忍什么,让他摸不着头脑,期待、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本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只是因为现在两人正在吵架,气头上谁都不理智,两个人又都骄傲得紧,一个死不肯解释,一个非要人说清楚,使得心中的隔阂越来越深。

两人僵持着,木偶一般站立着,直到都失去了耐心、失去了力气。

温筱晚忽地一指殿门,“很晚了,好走不送。”

“你……”沐无忧恼怒地蹙起眉头,“先把话说清楚。”

温筱晚冷笑,“说清楚?好,我告诉你,沐铭天他没有强迫我。这是实话,你可以走了。”

她不愿意直接承认,觉得有条件的爱,就不纯粹了,若无忧爱自己,就应当爱她的优点和缺点、不论她是否处-子,否则,会令她心中产生不是真爱的错觉。

可这番话听在沐无忧的耳朵里,却自动解读成了,她是自愿跟沐铭天在一起的。难怪,她以前总是为沐铭天开脱,说罪魁祸首是睿亲王,沐铭天也只是枚棋子,是身不由己;难怪,她会这么在意沐铭天的嘱托,甚至为了沐铭天责怪他、怀疑他。

他当即用连连冷笑掩盖心中的痛楚,“呵呵呵,好、好、好!温筱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你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后,你再来见我。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呆在凤安宫中反省一下,天下还有没有你这样把别的男人看得比自己丈夫还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