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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 祭天大典(1 / 2)

第一一二 祭天大典

既然已经决定过几日就带亦涵离开,温筱晚决定让沐无忧与儿子多相处几天,也顺便降低他的警戒心,于是放弃了当晚外出的计划。

而苦命的上官焰大人,则在半夜被一道圣谕诏入宫中,陪着已经喝得七荤八素的皇帝陛下宿醉一宿,第二天还要强打精神上朝。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上官焰想都不必想,肯定又是皇后娘娘给陛下吃了什么排头,可关心地询问了几次,英明俊美的皇帝陛下都避而不谈。

“对了,焰,你知道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吗?”早朝过后,御书房里又只余下皇帝陛下和上官大人的时候,皇帝沐无忧突然出声询问。

上官焰不假思索地道,“祭天典礼的日子,礼部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什么不妥么?”

每年初冬,皇帝都要去天坛祭天,感谢神明给了天瑞一个丰年,祈求今冬普降瑞雪,来年风调雨顺。

沐无忧扯扯嘴角,笑了笑,“典礼没什么不妥。”不妥的是,某个人打算乘他不在宫中的时候,偷走他的宝贝儿子,偷溜出宫。

上官焰还想问清楚一点,御书房的门被人“呯”地一下推开来。一名盛装美妇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哽咽不停,“皇帝弟弟,您一定要为姐姐作主啊,驸马那厮,竟敢背着我眠花宿柳。”

沐无忧不耐兼无奈地蹙起眉头,揉着额角道:“皇姐,此事你让母后为你出头吧。”

此女正是沐无忧的皇姐,瑞玲长公主。说起来,沐无忧对凭空多出来的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因为瑞玲长公主的眉宇之间与晚儿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对她格外礼遇些。她也素来行事检点,不会恃宠而骄,象今天这样无理冲入御书房,想必是真的觉得十分委屈了。

这厢沐无忧在下逐客令,那厢瑞玲长公主就自顾自地说了自己的委屈。无非是昨日驸马被同僚拉去喝酒,半夜不归,她找了许久,才在某秦楼楚馆找到醉得一塌糊涂,抱着歌伎而眠的驸马。

沐无忧立即就投影到了自己的身上,为驸马辩解,也许只是酒醉无意识地过错,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男人的苦衷,听得瑞玲长公主一愣一愣地回去了。

第二日散朝后,他还惦记着这事儿,宣来驸马询问,昨日有没有被长公主修理啊?驸马讪笑道:“臣夫妇已经和好如初了。”

沐无忧不敢置信,又令人传来了瑞玲长公主。长公主不好意思地笑道:“还是昨日皇帝弟弟您一番苦口良言,让臣姐体会到了男人的不易,男人偶尔行差踏错,只要他不离心,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沐无忧闻言,真是于吾心有戚戚焉。他又不是故意犯错,为什么晚儿就是不肯原谅他呢?

上官焰乘机在一旁嘀咕,“所以说,女子就当宽容贤德,人都道家和万事兴,整天拈酸吃醋,不是给自己的夫君添堵吗?男人还能在外兴国安邦吗?”

沐无忧黑了俊脸,虽然他现在也觉得理当如是,可自己的妻子,只有自己能说教。

上官焰也知晓其中之理,点明就不再多言。其实他的意思,是希望沐无忧另立世家之女为后,在他看来,温筱晚那倔得跟驴似的个性,和没有大局观的行事准则,根本不能当皇后,只能当宠妃。

两日后,祭天大典。

但凡是祭天祭祖,女子都是不能参加的。

桑柔刚刚哄睡了满月的宝贝儿子,正在自家府中的东阁内小憇,冷不丁的,欧阳越与皇后温筱晚跃窗而入,皇后的手中还抱着一脸兴奋,大眼睛骨碌骨碌乱转的长皇子。

桑柔吓了一跳,忙起身见礼。她被白白胖胖可爱至极的长皇子吸引,从皇后娘娘的手中接过来,逗着玩儿,一边随口问道:“娘娘今日怎么想到来上官府玩儿?”

温筱晚神情严肃,“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想请你说服上官大人,送我回家乡的。”

***

冗长枯燥的祭天大典终于结束,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队延绵几里,开拔回宫。沐无忧端坐在龙辇上,面沉如水,高贵而摄人的凤目深如幽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当仪仗队进入城中,沐无忧忽然低声吩咐几句,传令官立即去请来上官焰大人。沐无忧亲切地道:“今日是琛儿满月吧?你回府陪小柔和琛儿去吧,今日的政务不多,朕放你休息一日。”

上官焰心中大喜,谢了恩,驾马离开队伍,直奔回府。

他没让人禀报,直接冲入正房,却正好听到桑柔苦苦哀求的声音,“皇后娘娘,请您收回这心思吧,您怎么能抛下陛下一人不管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