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看了看他：“你在哪艘游艇制作面粉？另外，你倒卖给南门的接触人是谁？以什么价格卖给他，每次交易走多少量？用什么方式？”

人家也不笨，不可能你随便能顶就顶的，也会试探你。

自首者淡定自若：“塞洛号游艇，利用地下潜水然后钓鱼者协会渠道来运输，每次交货人名字叫叶无谓，量不定时，根据市场需求来走。”

全部都对。

但警员看着他道：“你脸上很平静？”

“如果不平静，我就不会来自首了。”

警员：“为什么自首？”

自首者：“我说是良心发现你信吗？”

这时候，李超走过来问道：“干什么的？”

警员抬起头：“头儿，这人是来自首的，关于东门走私面粉案。”

李超看了看记录的口供后，自己拿过单子来对着这位自首者问道：“你清楚这案子的性质吗？知道自首也没办法网开一面吗？这是要吃子弹枪毙的案子，你确定是来自首的？”

自首者还是有些慌了慌，不过依旧强装镇定的说道：“我知道，难道你们警署还有劝人别自首这个规矩吗？”

“这个到是没有。”李超笑了笑。

自首者：“那就行了，我知道你们警方追这个案子几年了，这些年你们做什么我都清楚，我自首是因为我累了，这次被你们警方发现，证明我输了。”

李超轻笑，坐下来拿起一张纸和一张笔道：“那麻烦你写一下你作案手法和所有跟你接触的上头和下游的人名单，最好是一个关系网，自首要有自首的样子，请配合我们。”

自首者：“我……还要手写？直接口头不就行了？你这是在耍我呢？”

李超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在耍你？那你也不要来当我们警署人傻子行不？什么时候不来自首，偏偏这时候来，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罪魁祸首，所以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自首者怒道：“我就是罪魁祸首！你们警察都瞎了？我如果不是，能清楚这么多事情的内幕？”

李超笑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自首者：“什么？”

李超：“就在刚才你说你来自首的时候，我们已经查过你名下银行卡的存余，说实话，一个尚城底层社会人士打工的恐怕银行存余都比你多，你一个搞走私的，还是最暴力的面粉，但你几张卡上常年没几个钱，另外你家里过得比较艰苦，你的父母亲还有一个妹妹生活都不怎么样，这是一个走私犯该有的待遇？到底你是太低调还是低估了走私犯的盈利？不是我鄙视你穷，但你这穷样的确侮辱了走私犯，麻烦告诉你背后的人，做戏以前把背景修饰一下，下次别侮辱我们的智商。”

李超说完，没理会这个冒充替死鬼，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那位警署领导推开了冉静的办公室，有点兴师问罪的样子，但他看到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直接问秘书：“小静呢？”

“冉局长说要跟其他案子，需要外出，所以今天都没在办公室。”

领导哪里听不出这是敷衍的意思，气的双手插腰在办公室里骂个不停。

“电话为什么也不接？”

秘书：“她把电话落办公室了。”

领导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