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开着车来到了边境出口，这里有一家最大的早餐馆。

他进入早餐馆内，见到了一个白胡子亚裔的老人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徐城没见过小鬼，但在这里年纪七老八十的还是亚裔就这个人，于是他走到了老人背后的一张桌椅坐下来，两人几乎是背对邻坐。

徐城啃了一块面包后，一边咀嚼着一边道：“我很难相信你这些年有没有美化，你离开龙组多少年了？”

小鬼也背对着他低下头吃着烤肉，一边像是自顾自的说着：“十五年零两百三十一天。”

徐城讽刺：“记得挺清楚的啊？”

小鬼：“当然，背井离乡，你永远不会体会到一个卧底对于每天熬着的日子都是度日如年。”

徐城：“所以啊，我才说干嘛坚持？也许一个人根本不能够这么熬下去，所以我怀疑你内心里早就已经叛变了。”

小鬼嗤笑了出来：“你对于我的误会来自于你师父跟我的纠葛我能理解，但我可以向上天起誓，或许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对于国家，对于龙组而言，我问心无愧！”

徐城：“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我的女人还在他们手里。”

“你心里应该清楚，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女人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不想让你去。”小鬼道。

“你这是废话。”徐城哼了一声：“我知道迟早我的女人会成为我的累赘，所以我尽可能的不暴露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对于一个肯跟你浪迹天涯的女人来说，她要的只是一个名分。就是因为知道因为我的关系她被绑架，所以我更要去救她。”

小鬼：“你救不了她的，你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徐城：“你跟我交过手，不也被自己轻视付出了代价吗？”

小鬼笑了笑：“你真觉得我轻视了你？龙组基地在哪我会不知道？那晚上我为何不直接杀进去，而让7大恶魔动手？我为何偏偏只和你动手？如果我要杀你，会跟你说那么多关于迷踪拳的奥义？”

徐城诧异：“什么意思？”

“师兄临死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指点或者试探你的实力，一来让你在那晚上能够服众多龙组师兄弟们有了凝聚力。二来也好让我放下心继续跟踪这里的案子，其实对于国内我一直都不放心。对于你师父，我是满满的愧疚，但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我只能那么去做。他沉迷于那个女人的温柔乡而逐步忽视了四族壮大，我看不下去，对他怒其不争，劝过他无数次都无果下，我只好出此下策，可我并没有轻薄了那女人，只是在巧合的时机让师兄撞见，他冷落了那女人以后，我没想到那女人会轻生。不过那样也好，断绝了师兄从此一心只为龙组操心，这样我也顺理成章的借此和他的矛盾化离开了国内投入了美利坚，如果我没有绝对的实力证明和虚心栽培美利坚的特种兵的话，我根本不会进入第五区然后调查到高层。”

说完，小鬼感觉自己扯远了，又接着道：“你现在的状态就跟你师父一样，你是龙组的未来，所以，我不会让你去为了女人冒险，哪怕这个女人死了！”

徐城冷冷的道：“同样的错事，你还想犯第二次？你根本不知道师父死的时候他有多孤独，他不断跟我说很多事，好像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小鬼苦笑一声：“那他至少还有身边的徒弟们，我呢？我每次去到海岸线遥望着国家，电话都没办法打，因为被窃听监视，将近16年，你说正常人根本熬不了，我也是正常人！”

徐城：“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知道。”小鬼苦涩的笑道：“我不求谁能理解我，孤胆英雄从来都是孤独的。”

徐城：“但我不想做孤胆英雄，从我被开除军籍以后，我就觉得，是时候把亏欠我女人的一部分还给她好了，这些年她跟着我担惊受怕的，我只想给她更多的安全感，或许离开龙组不被人盯上那才是最好的。”

“谁说你被开除了。”小鬼道：“军事法庭可曾判决过，开除你龙王职务？”

徐城微微愕然。

小鬼：“你只是被剥夺了军籍部队和特种兵职务，但龙组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它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所以，即便你被开除一切职务，是不包括龙王一职的！”

徐城停下的嘴里咀嚼的动作，迟疑的两眼呆滞了一下，随后，他继续咀嚼着面包有点生气的说道：“即便我还是龙王，那跟当初一样，该去的我还是会去。”

小鬼：“你就不想知道，我这近16年的卧底是查什么吗？或许这次绑你女人的那些人有关系，我不说很了解他们，但我手里掌握着一些情报是关于他们的，所以我才阻止你这次过去，哪怕是你女人会死，我也不会同意你去，在我眼里，如果说有谁可以瓦解这个组织，恐怕只有你！但眼下的你去了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徐城啃着面包，双眼有些通红的说道：“这辈子我辜负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母亲，而后者已经因为我而死亡，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孝敬她老人家，所以，剩下的这一个，我会无条件的对她好。”

小鬼：“我手里有一份资料情报，需要有人带着回国，龙组任何成员都没办法拿着它带回去，一旦暴露，会在半路遭遇刺杀，只有你有那个实力把它带回去。我感觉我被人监视了，从我上次带着恶魔团去华夏弄死了三个成员以后，我的行动破绽太大了。”

徐城：“我没时间，不好意思。”

说完，徐城擦了擦嘴，准备起身离开。

小鬼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西方人懂内家功夫？你说过你早晚会面对共济会，那我这情报就是关于他们的，或许这情报对于你来说可以对这个组织更了解一些。”

徐城准备站起来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后，慢慢的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