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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为她,甘做人质(1 / 2)


龙隽之微扬唇角笑了笑,忽然想到这位胡国师之所以会坐上这个前朝的国师之位,全赖当时金族皇后的一手提携。睍莼璩伤

相传,这位胡国师和前朝皇帝的宠妃有过一些爱情纠缠,皇后那个做法,其实是想借着这个国师,把得尽盛宠的妃子除掉,结果,情敌未除,国家却被生生断送。

如今看来,这个国师和前朝的宠妃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暧昧关系,死的最惨烈的就是那个女子,沧国那位承载着祥瑞之兆的公主,也因为这个人,而被满世界的追杀,至今流落在民间,生死未明。

从一介布衣,到权倾朝野,这个胡为,一手掌控了一个国家的命运,这样一个过程,仅仅只用了三四年时间。

他的实力,旷古烁今辂。

学识渊博,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埋,巫蛊相术,无所不精。

武艺超群,此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无一不通。

兵谋非常,此人融古今中外,政略兵法,于胸膛嫘。

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却是寒门贱子,无高贵之血统,无雄厚之家世,无名师作指引,仅得一壁山间奇书而自学成才,一朝崛起,沧朝易主,九洲震惊。

当然,此人之崛起,最初的最初,靠的是萧恒的起用和引见,而后,以通天之异能而坐上国师宝座。

当时的金氏皇朝,总共有左右两位国师。

左国师年过半百,忠于金氏,右国师在一次看似意外的意外中死亡,于是年轻有为的胡为,就被各种力量推上了那样一张常人几乎不可能坐上去的位置,慢慢的开始左右起金氏的命运。

待到萧恒上位,他便成为了帝驾前第一功臣。

哪怕此番,楚帝差点就命丧于地坛,脱险后,楚帝根本就不曾治其罪,依旧重用——如此之信任,世间少见。

如今的西楚,这位胡国师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无论前朝,还是现在的皇室,命运的转折都有他推波助澜的痕迹。

就连同他人生轨迹的大起大落,也是他暗中干涉的结果。

现在他说:弄死他,是奉命而为,怎么可能?

龙隽之微笑,用锐利的眼神观察这个奸诈成性的千年老狐狸:

“国师小瞧自己的能力了。先不说前朝是如何灭亡,但说如今,国师在朝中,那真是一人独大,连太子也得靠边站。如此成就,可令天下人望尘莫及。”

胡为在笑,整片刀疤在抖,那花白的发丝被自窗外吹进来的夜风吹的四处扬起,他抱拳冲卧龙庄的方向作了一揖:

“承蒙皇上信任,做臣子的,自当为西楚国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是吗?”

龙隽之勾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

“国师若真对帝主如此忠心耿耿,楚帝的另一只眼睛也不至于在短短半年间,废了吧!所谓的鞠躬尽瘁,就是早日送帝主驾鹤仙去吗?要是西楚皇帝陛下知道国师之心如此惊天动,不知道要做何感想?”

萧恒在地坛只是瞎了一只眼,逃出地坛以后,经御医医治之后,不见其好,反而一日不如一日,终令他再不能亲自批阅奏章,于是监国大任就落到了萧群身上。

能在楚帝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身上下这种手段,可见,他现在在朝中得有多得势了。

“龙公子说什么笑?我胡为和皇上情若兄弟,岂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啧,龙大公子不愧为龙大公子,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离间于我们西楚的君臣,如此心计,本国师甘败下风,不得不叹一声后生可畏……”

胡为笑的越发的阴沉,简简单单一句话,驳回龙隽之的指证。

将如此隐秘的事,龙氏都能打探得到,龙家于暗中向西楚渗透的力量可不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为!谁的心计重,若是细细的查一下,必一目了然。这风声,一旦传出去,胡国师估计得有麻烦。”

龙隽之含笑说。

“放心,真金自然不怕火炼。再大的麻烦,都烦不到我。”

胡为可是老狐狸,说起瞎话,眼都不会眨一下。

这一老一少,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棉里针,笑里藏刀,一个是口蜜腹剑,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这一番你来我往,着实精彩。

一阵静默后,胡为扬了扬手中杯:

“有没有胆子陪本国师喝一杯。嗯,这杯子里可能是放了毒药的。好在龙大公子功夫了得,连太子殿下都能轻易败下阵来。应该不会害怕这区区一杯水酒的,是不是?”

“倒是不忙着喝酒。先说说吧,你让云沁吃了什么?”

龙隽之没看那酒杯一下。

两个人很默契的结束了前一个话题,把重点提到当前。

“瞧瞧,龙大公子还真是一个爱美人的风流种,心心念念的只顾想着云七小姐。这位小姐还真是好福气。不过,有件事,本国师倒是纳闷啊,龙大公子既然喜欢这位姑娘,怎么就没和人家相认……”

“这事,与国师无关。我只关心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这份关心真叫人感动。嗯,你且放心。云七小姐随时随地都可以醒过来,就看龙大公子如何表态!”

“是吗?那得请问一下了,国师打算怎样,才肯放了她?”

“龙公子束手就擒,那就万事好商量!”

他会这么要求,龙隽之并不觉得意外,他沉默,静静的听着他往下说去:

“如今太子已被你们的人带去了龙城,我们西楚国若不能留下龙大公子作客,如何能在塞地和谈之上立于不败之地?现如今,你是龙家少主,不再是西楚国的皇嗣。本国师现在想要的结果很简单,属于西楚的国土,你们怎么吞进去的,自然得怎么吐出来。”

胡为的眼神是异常的狠厉:

“龙隽之,龙氏富甲一方,几百年来,一直封国自治,与九洲诸国并无任何利益纷争,以前,你们是怎么过日子的,以后,你们还是如何过,别走出你们的地界,想来窥觑他国的领地。人心不足蛇吞象,早晚引火*身。噎不死你们,烧都烧得死你们!西楚国,但凡由我在一日,你就别想来吞并。”

有一种痛恨之情在他眼里一闪而过。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神情,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

“九洲本是一国,三百年前隶属金氏!”

龙隽之提醒。

“金氏的辉煌,只能铭刻历史纪碑上了!”

他在提到金氏时,眼里闪着憎恨,那刀疤扭曲着抽搐了几下,忽然,他又一笑: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一统九洲不成?呵呵,胃口果然是大的厉害!但只怕是不能的。历代一统江山的君主,都以天下事为先。至于你,或有才,可惜太看重一个‘情’字,如此放不下,如何成就宏图霸业?能做一方家主就已经不错。别在那里痴心妄想,想成就不世伟业。你们龙家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

那语气,带着浓浓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