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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国寺,千古一卦 (下)(2 / 2)

云沁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一双迷迷糊糊的双眼,几道阳光折射进那双水晶眸,有奇怪的金色暗光流转开来,转瞬就消逝不见。

方真大师看的却是相当相当的真切,脸上的笑突然凝固了一下,深一眸后,慈悲的笑容又再度漾开。

“原来这位便是怀王妃,当今摄政王的义女。”

萧缙眯眼看着,方真大师似怀着心事,刚刚看向“慕容瑶”的眼神,有点怪。

这时,云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眨眨眼,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她身上,自己成了某个聚焦点,终于知道起身行礼:

“呃,方真大师勿怪。慕容瑶自幼生于乡野之间,习惯了睡石炕板床,不适应京城的香褥软榻,水土不服,以至于睡眠不足,当众瞌睡,叫大师见笑了!”

“王妃天性使然,老纳岂会见怪!来来来,今日适逢其缘,老纳有心与三位王妃卜上一卦!方正师弟,且去将卦石请上来!”

方真吩咐着身侧的方正大师去请卦石,在场众人,按宾主依次重新入座。

卜卦的方法有很多,有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三世书等方法,常用的道具有铜钱,常用的道具有铜钱、龟壳、蓍草……

每一种方法都有各自的特点,如铜钱变化的,是六爻预测,以六枚铜钱来变化出阴阳之爻,从而组出一个卦象来,之后再进行解答。

再如龟壳来问卜的是根据上面的龟壳裂缝来读取相应的信息,从而作出判断与解释。但是都是万变不离其宗,所谓的爻辞、爻象,不会偏离在八八六十四卦外,也不会脱离三百八十四爻中,只是卜卦后根据不同的卜问方法,会有不同的解说,也会因人对卦的理解而给予不同的解法。

而这位方真大师用的道具则是三块乌黑发亮的八卦石,每块石头,皆有十六面,每一面上都画着各种形状各异的图腾,以及一些古体字,那些字,云沁不识。

“怀王妃,请掷卦!”

方真大师双手合什,微笑,第一个点名的不是怀王,而是云沁。

云沁本在吃茶,捧着茶盏细细的看,心头赞:天龙寺果然是天下第一寺,这寺里的茶叶啊,就是味道好,必是宫中御赐的。正细品着,一听这话,一楞,抬头,放下雪白茶盏,指着自己鼻子反问:

“我来掷卦!”

“正是!”

方真大师慈祥的颔首,示意一小沙弥把一托盘送了上来,上头放着三块形状奇特的石头。

云沁连忙摇手道,笑道:

“不用。”

方真大师看着:“怎么,怀王妃不想占卦?”

这样的事,大师估计很少遇上,所以,那语气有些讶然。

“嗯!”

云沁大大方方的点头。

“却是为何?”方真奇问。

云沁眯眯笑道:

“我是来看热闹的。”

方真也笑:“这倒也随性!”

“是,随性!”

云沁点头,接话道:“大师,世间事,应当顺其自然,卜而先知了,若是凶,则满怀忧忡之心,这日子必定守的不舒坦了,若吉,易令人生出骄狂之心。

“既然不论凶吉,占卦之人都没什么好处,倒不如不卜。

“人于世间,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当难则难,当欢则欢,当笑则笑,岂不快哉!

“我无执念,无心卦面,大师乃出门圣僧,应知凡事都讲一个随缘,那我便一切随天定因缘!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不记怀。不先知。也便无忧无虑了!”

她笑着推脱,话,说的极为的直白痛快,字里行间,还隐约透着几丝禅机。

方真大师一怔,一睇后,合什,轻轻而叹:

“怀王妃慧根深种,倒是老纳执念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卜了!一切皆随缘!”

云沁站起来,微微鞠躬行礼:“多谢大师成全!”

方真大师微笑,多睇了一目后,转头看向另两位女子,问:“两位侧妃可愿卜上一卦?”

木紫琪和宁以春对了一眼,宁以春没有客气,毫不犹豫的抢先站起,倒还记得恭敬的行以一礼,说道:

“得大师卜卦,那是三生之幸。大师,除了卜卦,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施主请说!”

宁以春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么一张青青紫紫、显得有些浮肿的脸孔来,说道:

“这几日,弟子受奸人所害,生了满脸癣痘,听说大师出家前,擅于各种解毒之道,今日恳请大师为弟子解一解疾苦,治一冶伤痛,弟子感激不尽!”

末了,狠狠向云沁那边瞪了一眼过去,眼神,极度的恶毒。

方真大师看到这么一张脸孔时,微微吃惊了一下,再看人家那眼神,若有所思的也往云沁身上瞟了瞟,思量后,说道:

“宁侧妃请坐,待一会儿,老纳再为侧妃看一看!”

宁以春喜形于色,道:“多谢大师!”

方真大师转头又看木紫琪:“木侧妃呢,可愿算上一卦?”

木紫琪站起,微微而笑着:“王妃姐姐是个洒脱之人,妹妹我却是个痴人,俗人,对于将来之事,难免心怀好奇。大师,紫琪愿卦,还恳请大师为我指点迷津!”

“既然如此,木侧妃先来一卦!”

“是!”

木紫琪婷婷走大师面前,将那八卦石从小沙弥托着的盘里拿起,包在手心上,轻轻摇了摇,三块八卦石顿时发出一阵似龙吟一般的声响,鸣嘀于禅房之内,来回往复的畅响于耳,没过多久,扑的一下倒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

云沁心存好奇,忍不住凑上去看,八卦这玩意儿,太过于玄妙,外行人很难懂。因为不懂,所以才越发的好奇,总在想啊,这世上的事,当真就能用三块石头就轻易被识断了前程吗?

“请大师解卦。”

木紫琪瞄了一眼桌面上呈现的卦面,轻轻道。

方真大师为表恭谨,也站了起来,一双精锐的眸子往卦面上那么一扫,捋了捋那一把雪白的胡子,仔细那么一看,而后,那雪白的长眉高高那么挑起,没有说话,转过头又看了一看木紫琪的面相,才道:

“这既是上卦,也为下卦。”

“何解?”

木紫琪一怔,敛起笑,是人谁都不想得来一个下卦。

方真大师合什道:

“侧王妃此生若能放下心中执意,便能得来一个似锦前程,以及一段美满的姻缘。若是放不下,前程自毁,性命堪忧。”

最后八个字令木紫琪不由得收起笑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神情在一瞬间内凝冻起来,惊疑的目光往怀王身上落了下去——

嫁与怀王,必有锦绣前程,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卦面:前程自毁,性命堪优?

难道以后,王爷会负她?

还是王爷的前程也是堪虞的,所以她的来日也将有危机重重?

她无解了。乱了。

云沁看着这女子面色一下难看起来,不由噗哧笑出来:

“我就说了,不要卜,这种模棱两可的卦意,根本就是在招人不痛快。木妹妹,我劝你别信!”

木紫琪笑不出来,救助的看向方真大师:“如何避劫消灾?”

大师却在看云沁,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说道:

“怀王妃此言差矣,当卜则卜,也是一种随缘。占得一卦,避邪避灾,一旦入迷途,也可及早抽身。”

说罢,他转头看向神情有些戚戚然的木紫琪,句句有规劝的续了一句道:

“侧王妃,人生一途,切记莫要太过执念,该放下时且放下,桃红梨白浅一笑,便将恩怨消,到时,或者就能懂得其中真谛了!”

木紫琪连忙微笑应承:

“多谢大师你指点,紫琪心头紧记了!”

方真大师点点头,随即看向宁以春:“请宁侧妃占一卦!”

宁以春连忙上去,掬了卦石于手中,一阵乱摇,掷下,退于边上而问:

“大师,此卦如何?”

方真大师睇止观之,面色微一凝又一舒。

宁以春看着心急了,生怕也占出一个下下卦,忙问:“到底如何?到底如何?”

“是上卦。宁侧妃,将来必福禄双全。但是,得收敛自己脾气。否则必有小灾小劫祸身!”

宁以春听之,顿时眉开眼笑,自己的命格就是比别人好,她欢喜的捧起脸,触到那癣痘时忙又问:

“那弟子脸上的癣,可能治……”

方真大师深睇:

“请宁侧妃伸手,容老纳看脉!”

宁以春马将手伸了过去,方真让人取来一根棉绳系上,诊脉,一会儿后,微笑而答:“无恙!宁侧妃请到后堂歇下,老纳让人往侧妃敷上一些药草,过一会儿,再在脸部作一番针灸药薰,七天后,就能恢复如初!”

“当真?”

“不假!”

宁以春喜望外:“多谢大师。”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大师,弟子这脸,可是叫人下了毒?”

说着,凶巴巴又瞪了云沁一眼。

云沁眨眨美眸,一脸无辜样。

方真大师自也有感觉到这两个女人之间那微妙的对峙关系,微一笑,却给了一个摇头:

“非下毒之症,看脉,更像是食物中毒引起的……”

一句话,堵的宁以春再没有话过。

云沁这下有话可以反击了,她刚刚原还在揪心,会不会叫这神僧看出什么蛛丝蚂迹呢,还好……

“哎,你瞧你瞧,我不是说了,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还真是把我当作恶人来看了!”

方真大师又一笑,没有过问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对宁以春道:“侧妃还是去后堂吧,虚之,送侧妃下去,先打水请侧妃净面,为师随后就到!”

名叫虚之的小师父应声领着笑逐颜开的宁以春下去。

一直不说话的萧缙,向大师道了谢,忽上去将八卦石捞了过来,拿捏在手上把玩了起来,大掌磨着石头,龙吟似的声音一阵阵的散开来,挺柔和,甚是好听。

“怎么,爷也想卜一卦。好极,这倒是使得的!王爷之卦,才是王府里头最最要紧的。”

云沁看到这里,卦也卜完了,原想告罪,出去转转,看到他也来凑热闹,抚掌,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样一个人物投占出来的卦面会怎样一个情况?

会是盛年而夭呢,还是华荣一生?

想如今,这王城内的关系,可错综复杂的厉害——谁兴谁亡,一时真不好说。

“王妃,你也来占上一卦!”

这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萧缙目光直直盯住了她,那眼神在告诉她:必须占,不得不占。

她退了一步,摇头:“都说了不占的吗?王爷何必强人所难……”

说是迟,那时快,话音还未落下,但见那人长手一张,巨掌包围过来,一把就将云沁抓了过去。

一阵淡淡茶香杂揉着男子特有的气息,扑进鼻腔,她不由自主的“呀”了一声,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那胸膛,真是硬啊,石头似的。

下一秒,她在他怀里转了一个圈,变成了他从背手抱住她,一阵异样的男子热气拂过耳脉,令她情不自禁的一颤,一双强势的臂膀,将她牢牢的扣住,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他全全包围住,欲挣难脱,又不能过份用力,显露自己的功夫来,生生就叫这个男人给揩了便宜。

脸孔,蓦的发红,看呀,一双双眼都落到她身上了,她心里来气,想斥叫,一冰凉异物紧跟着滑进她的白玉小手,带来一片清凉。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她一呆后,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叫了一声。

“既然来了,那就卜一卦,本王与王妃一起占!”

素手被那只厚实的大掌包住,小手包着那八卦石,云沁就像一个傀儡一般,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摇,一开,一落,八卦石发出一阵清脆的掉落声,铺展在桌面上。

云沁没有看那卦面,而是极不高兴的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是忿忿的,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叫外人如此轻薄过,真是叫人火大。

萧缙呢,风清云淡的很,不,不对,那人的眼神有些诡异同,他看的是方真大师,问的也是方真大师:

“怎么了,大师?”

云沁回过头去看,看到的是方真大师脸上满面惊楞之色,那难以置信的目光凝结在三块八卦石上,似乎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一样。

既然果然之意,更有震惊惧怯之色。

她疑狐的看那八卦石,恕她智拙才疏,看不出有何异样之处,横看竖看,也就是石头而已,能说明什么事?

“大师,这卦何解!”

木紫琪好奇的问,方真大师经历的大风大浪何其多,从来是坦然面对的,何曾露出如此惊怪咄咄的神色过。

“我知道了,是大凶之卦是不是……嗯,被我猜中了?哎,大凶就大凶!无所谓。但是,麻烦大师千万别对我说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好了,这卦也占完了,我就不在这里多打搅了,想去天龙寺后山赏花,紫琪妹妹,一起去吧!”

萧缙这么不放心她,那她就只好把木紫琪也拉上,有那人在边上监视着,他总该放心了吧——现在,她想离这个危险份子远远的——被他这么一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难受的慌。

“姐姐,要去赏花,可以过一会儿……”

木紫琪想知道卦面的意思,这里面,有玄机,大师的表情这么古怪——

“我等不急了!你不去我可去了!”

转身就往外而去,带上青袖。

八姑姑见状,紧追而出。

木紫琪得萧缙一个暗示,只好跟了去。

待二人走远,没了人影,萧缙才转身深深眯着方真大师,白眉慈目底下,藏起的震惊为的是哪般:

“大师,当真是凶卦?”

方真大师睇着那一卦,久久回不过神来似的,恍惚的,好像跌入了什么回忆里,半天才轻一叹:“算不得凶卦,算不得下卦。不凶不吉,不上不下,卦面千古难遇,诡奇之极。老纳也参不透卦意,只有一言相劝王爷……”

萧缙凝神受教道:“大师请说!”

方真大师看了看身边的师弟方正,作了一个眼神,令他出去守着。

待门关上后,殿内空无他人,只有檀香袅袅不绝,青烟腾腾里,大师问道:

“十年前,王爷曾卜得帝王之卦,可惜卦中有大煞之人作怪。王爷可还记得?”

萧缙哪能不记得,他与方真大师识于十年前,初次见面,大师就曾与他占卜。

这事,是极为隐密的,想如今幼帝登基为帝,再提此卦,便有谋夺帝位之位,这若是让某些有心人偷听去,会有麻烦招来,难怪方真大师的态度这么的谨慎。

他随即点了点头,应道:

“自然记得,当时大师说,这大煞之人,有可能也是大吉之人。成王败寇,皆系于一人之手。成,则千古帝业,彪炳史册;败,则死无全尸,就此魂飞魄散,永世消失。”

说到这里时,他怔了一下,目光落于那卦面之上,平静的脸面上,难得有了讶然之色,也是不信之色,疑惑之色:

“难道,她便是那个人么?”

怎么可能?

“阿弥陀佛!老纳只说一句话:王爷劫祸有她,王妃煞因有你。王爷驾前,有臣子拥立,王妃身侧,有福星相辅,最后结局如何,就看王爷如何去解局、去服人,而后一圆王爷心中大国之梦!强国之愿!富民之心!”

这话,有点玄奥

萧缙细思量,细嚼味,难以领会:

“大师可否言明?”

方真大师微微一笑,收起那八卦石,致以一礼:

“时候一到,王爷自当明了。家国命运如何,全系王爷一心之念!”

萧缙眼神一动,越发迷惑,正欲再问,大门外头传来木紫琪惊慌失措的叫声,从远自近,起初是不清楚的,渐渐才明晰起来,全话是: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姐姐叫人掳去了!”

下一刻,大门砰的推开,木紫琪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方正原是想拦的,因为这句话,脸色蓦的露出震惊之色,而忘了有所动作。

萧缙目光一沉,在方真大师微惊的脸上一闪而过后,转身问:

“没护卫跟着你们么?”

木紫琪惊颤颤的道:“跟了,可那人的功夫厉害的可怕,一眨眼,就用鞭把姐姐给卷走了……几个侍卫已经追去……”

萧缙不再说话,绕过,出得房门往外奔了过去,很快消失不见,木紫琪相随左右。

禅房内,方真大师站于原地,发出一声叹息,长长的余息,盘于檀香阵阵的室内,丝丝缕缕,萦萦绕绕,往梁顶飘上去。

“阿弥陀佛……冤孽呐!”

方正大师原想跟出去看个究竟的,王妃在寺里叫人掳,这可是一件大事。却因为师兄这一声叹,蓦的一阵心惊肉跳,想到的是刚刚那个卦面,以及之前发生的溺水事件,心下明知眼下不合适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师兄,昨夜你曾说,今日寺内有生死劫。又说,此劫或有贵人来化解。你还说,此贵人,或者就是你近十八年一直寻找之人。而刚刚果然有人差些溺水。怀王妃硬是将那孩子给救了。难道怀王妃便是十八年前那道乍现而来的异世奇魂,就是那凰星之主?而怀王便是那新起凤星,所以,他们之间有命定之缘?此二人所卦,不凶不吉,不上不下,是为诡奇,却被誉为卦中最绝,这是绝卦,千年难遇一回,对不对?”

方正大师不懂占卜,所言只为揣测。

方真大师合什,一句“阿弥佗佛”,一句轻叹,直捏着佛珠:

“是绝卦,千年难现一回,乃是帝后之卦,足表明,将来西楚的帝后非他们莫属。这原是喜卦,只是,唉……你可记得十六年前那一卦?……”

方正听之,也是一惊:十六年前的事,他曾他听说过的。

方真师兄所惊,原因在于:这样的卦面,十六年前,他在南燕时就卜过类似一卦。

那时,是一个长的粉雕玉琢的十来岁小少年抱着一个才四五岁的漂亮丫头一起占的卦。

当时卜出的就这样一副帝后之卦,卦面也是同样的扑朔迷离,令他看不清最后迷底。

这令他担忧不已。

原因是这样的——

十八年前,方真夜观天象的时候,曾看到两道闪着凤凰长羽的流星自夜空之上一闪而过,一时,整个星空乍现千载难见的奇异之景,直至天亮,那异景才消失不见,天地重新恢复平常。

只是从那日起,夜空之上忽就多了两颗闪着异样明光的星宿。

与此同时,两星侧翼慢慢聚齐无数小星,渐渐形成凤与凰的形态,祸乱了整个星宿位置。

而,天盘之上,原有凤星,镇于南方,凰星虽微弱,却属正常之兆,经那一夜,凰星陡然大亮,另有一颗新凤星惊现于北方,一南一北,两凤星遥遥而对,凰星间于其上,这明显是天下大乱之凶兆。

为解乱世之因,后来,方真大师,顺着凰星所指,云游去得南燕,欲一探究竟,寻了年余,始终找不到那道凰星真身。

后来,他在一处山清水秀的水潭桃林内遇上了一对孩童,正在读书练功。

那是一对聪明漂亮的孩童。

小少年,小小年纪,却知晓他的法名,通各种史籍阵法,听说他是方真之后,请求占卦以卜凶吉,一言一行,有大家风度。

那女孩儿,粉嫩精致,皱着细细的眉儿,很是不情愿,最后那小少年将她哄睡了,将女娃儿抱在手上,也是这样大手包小手,一起占了一卦。

这一卦,出奇的诡异,叫他好一番惊怪——帝后之卦,竟在民间占卜而出,各国皇家的子嗣,皆无此机缘。(当时,他和萧缙还没占过卦)。

事后,他再想寻这对孩子,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十六年后,半年之前,那道凰星忽然往移了星位,竟往了西楚国境内缓缓而来,天象,再度生异。

几日前,方真早已归来京城,却未回天龙寺,宿于城外。

三月初八那天,他夜观星座以问天地乾坤之卦,看到那凰星与西方凤星遥摇呼应,惊现别样的玄光闪于夜空之上。

翌日傍晚,他站于一指峰上往东都望去,却见神奇紫光一点点将整个皇城包裹其中,一道金光自那紫光之中腾空而起直冲云霄,与西方晚霞交相辉映,久久散于无边无垠的长空之上,蔚为奇观。

他惊叹此景,急急让人去追踪金光来源地。

后,小沙弥回报,那金光是从皇侯街那处冉冉升起:怀王拜堂之时,金光满天乍然浮现,慢慢笼罩住整个皇城,很是奇妙。

方真听之,呆怔不已:怀王大喜,代表帝后的凤星凰星,异样璀璨,这意味着什么?

今日里,他执意要卜卦,便是想一解其惑,方将他们邀请了过来。

而后,乍现的帝后之卦,惊到了他。

一凰怎能配二凤?

此女,既是福星,恐怕也是灾星,可叹他却卜不出最终这奇凰到底会花落谁家,当年那一聪颖绝世的少年,如今又身在何方?

江山易主,两雄争霸,不久的将来,必会惊现腥风血雨,三千里江山,摇天撼地的大变,即将徐徐拉开帷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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