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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别后重逢,热烈如火(1 / 2)


热烈如火的吻,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攻占着她的唇齿,他柔软而强势的力量将她逼得昏昏沉沉,凌晨时分,初初醒来,人的感官本就有些不清不楚,他的出现,又犹如梦境,如此深吻,最能勾人魂魄……

她攀着他,承受着那几近能令人窒息的吻,娇喘吁吁之下,四脚俱软,实在受不了,便只得伸手掩住了他那索取无度的唇。

“哎,你……你闹够没?”

轻轻嗔怪,目色如媚。

慕戎徵深深睇着,哑着声音道:“不够。”

“厚脸皮。”

蔚鸯笑捏他的脸颊,心下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怎么就这般再次重逢了,心里甜滋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天喜地。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蔚鸯……我从来没这么怕过。”

拉开她的手,他再次将她拥入怀,紧紧抱着,耳鬓厮磨着,只有这样将她搂在怀里,他才能沉定下来,那些慌与乱,因为她的体温,她的发香,她的娇哝软语,被驱散了……

“害怕?你也有害怕的?”

蔚鸯扑哧调侃,将下巴抵着他的左肩,整个人晕陶陶的,就像醉酒了一般。

“我怎么就不能害怕了?”

他低低反问。

她甚是稀罕,“我以为你无所畏惧。”

他抚她秀发,轻轻道:“这只能说明你对我了解不够深。”

“我和你相处又没多久,你这人又那么复杂,就算我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懂你。”

“以后,我会让你了解一个透彻。我的喜怒哀乐,我的过去,我的未来,我都让你参予。我要和你分享余生每一个值得纪念的瞬间。我的成功,我的失败,都要有你。”

这是赤裸裸的表白。

蔚鸯抿唇笑了笑,这只叫人害怕的豺狼,化身成黏人小狼狗时,暖极了,也讨喜极了。曾经那个不喜表达的高冷男,现在越来越会表白真心了。

怎么办?

她的心啊,要被他的话给融化了。

哎呀呀,慕戎徵啊慕戎徵,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喂,你连夜奔波来此,不会只是想来和我告白的吧!浑身湿漉漉的,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浸湿了。现在,你吻都吻了,抱都抱了,可不可以说一说你们一身重武器的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了吧!重点,你身上太潮了,会感冒的,要不要生个火烤烤干?”

她挂念他的身体,这么湿哒哒的,实在有害健康,便推了推他。

慕戎徵这才放开了她,意识到自己当真弄得她身上也生了潮。

“对不起,把你弄湿了。”

“弄湿倒没关系,只是,你浑身湿气,这是被雨水淋了多久,才整得这么狼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为了来见我,你才弄成这样的。”

他不说话,目光却是柔得不像话。

哎呀呀,慕戎徵,你别来勾引我行不行呀?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他俩之间的情意浓浓。

“四少,我给生了一个炉子,您要不要烤烤衣服。”

苏喆传进话来,这个人,想得真是周到,果然是慕戎徵身边最好用的手下。

“进……”

慕戎徵正了正神色,低低应声。

门开,苏喆拎了一个大炉子进来,临走细心地给开了半扇窗。

“快把衣服脱了烤烤,别搭坏身子。”

蔚鸯看到火苗挺旺,催了一句。

“其实没事的,我们野外集训时,常常淋雨。”

“现在又不是野外集训,我会心疼。”

因为“心疼”两字,慕戎徵唇角一翘,二话没说解下身上的武器,脱了上衣递给她。

“还有衬衣。”

“衬衣薄,一会儿就能干。”

“哎……”蔚鸯扔了一条干毛巾过去,以斜眼剜他,笑眯眯低侃道:“你不会是害羞吧!”

手上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慕戎徵瞄她:“我害羞?”他慢吞吞嚼着这三个字,那温驯的眼神一下变得意味深长,扫过来时太有点热辣过了头:“你这是在调戏我吗?小鸳鸯,苏冉和你的小姐妹就在里间,这屋子隔音又差,你要我脱光了,这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害羞的人,肯定不会是我吧……”

“……”

呃,调戏者,反被调戏。

算了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里屋还有人在听墙角呢,真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要难为情死。

哪像他,天生皮厚。

“不理你了。”

她瞪他一眼,拿了湿衣服,搬了藤椅去烤。

慕戎徵懒洋洋一笑,搬了藤椅也坐到了炉子边上,看着她对着炉火烤着衣服,使其受热均匀。

“哎,现在可以说一说情况了吧!”

蔚鸯瞄向他。

“我有点困了,想休息一下。衣服烤好叫我。”

说完,闭上了眼。

“喂。”

他不肯说这是什么意思?

“别吵。我已经有两天两夜没睡了。”

抱胸他往藤椅里缩了缩,一副我很累的模样,脸上也的确有倦容。

两天两夜没睡?

他到底在干嘛?

不过,像他这种身份,出任务时顾不上睡觉也正常。

她在心里暗暗咕哝着,没有再追问,而是开始安安静静地给他烤衣服。

没一会儿,他居然就发生了微鼾之声,她看在眼,有点心疼:这样蜷坐也能睡着,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很快,衣服烤干了,她将干衣服盖在他身上,又把炉子拎到边上,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这些天,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事,冒着这么细密的雨水,说来就来了。

知道她在此的,也就只有杨翦,想来,他是和杨翦见过面了。

很想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被他身上的伤给勾住了魂:额头有一处皮绽开了花;左手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划伤,都没顾上包扎,可见他行色有多匆忙。

悄悄地,她去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却把他吵醒了,忽然就睁眼看她。

“你睡,我给你包扎一下。”一顿又道:“也许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嗯。”

他应着,又闭眼,可见有多信任她。

这人素来不喜欢让人亲近,而睡觉时是一个人最最脆弱的时候,若非信任,他岂会愿意将他最不设防备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

如此一想,她不觉甜甜笑了笑,被信任的感觉真好——曾经的她,从没在他身上体验过这样一种经验,现在她感受到了,滋味棒极了。

*

里屋。

苏冉有听墙角,还偷偷开了门,瞧见他们抱在一起,不觉轻轻一笑,折回往地铺躺下进,只看到权珍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己。

“苏冉姐姐,刚刚那人是谁?”

“这个嘛,以后你自己问蔚鸯。”

苏冉没有多说什么,关于蔚鸯和慕戎徵的关系,还是由她自己亲口去说明比较好。

权珍不再追问,心下只觉得来的那个迷彩军人很在乎蔚鸯,而蔚鸯也在乎他——他们的关系,想来很非同一般吧!

如此想着,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救她出来的男子——被她抱着的感觉,与她太刻骨铭心了,现在想来,真是好面红耳热。

可惜,来了这里后,那个人再也没来见过她。

哎呀,她这是干嘛,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心还砰砰砰狂跳起来。

*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露了出来,天一点一点亮堂了,一轮红日在缓缓升起来。

慕戎徵醒了,睁眼开,看到蔚鸯就坐在边上另一只藤椅上,也睡着了。

几丝淡淡的朝霞透过东窗射进来,落在她明净的眼孔,衬得她的肌肤红扑扑的,特别的好看。

他枕在藤椅扶手上凝视,伸手轻抚其发丝,昨天晚上的大火,令他慌了神,所幸,她不在家,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报告,杨归一有事报告。”

这一声响亮的报告声,惊醒了蔚鸯。

“你到里屋去再睡一会儿,我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