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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床弹性极佳的床,而且还是双人床。


“窦家哥哥,记得到时候要叫芷姐姐一块来哦。”未了,跟那信阳公主显摆完了八卦的阿娇很是神清气爽地向窦琰招呼了声之后,去找她的同伴们玩去了,浑然没有注意到窦琰听到这话时翻起的白眼。

倒是信阳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就坐在了窦琰身边的案几前,时不时扫一眼窦琰,淡黑如水墨画卷般的双瞳在眼眶里溜溜地打着转,让窦琰觉得浑身不太自在,不由得挤出了笑脸道:“公主殿下莫非有问题?”

“怎么,莫非窦公子不喜窦、陈两家结这门亲事?”信阳公主素手撑着尖俏的下颔,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略略地描了淡妆的信阳公主此刻近在咫尺,或许是没有刻意地拿捏她公主的架势与身份,轻轻柔柔的嗓音也仿佛没了隔阂,少了高贵与傲气,却又多了几丝的柔媚和娇弱,看得窦琰不由得心头一跳。

窦琰眨巴眨巴眼,总算是没有失态。“这倒不是,毕竟家父与陈叔父乃八拜之交,若是须兄能与舍妹结成姻缘,倒也是件美事,只不过此言尚早,不是吗?”

听到了窦琰这番没有点营养的解释,信阳公主很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这话倒也有些在理,毕竟我那位姑母……要听实话吗?”

“愿闻其详?”窦琰看向一脸自信的信阳公主,不由得开口道。

“我并不看好令妹能与我表兄结成姻缘。”信阳公主嘴角微微一弯,话里边透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哦,为何?”窦琰不由得来了点精神,毕竟刚刚听陈阿娇说了长公主似乎反对无效来着,怎么这位信阳公主会如此肯定自己妹子跟那陈须成不了?

“若说我那表兄与后族之中的南皮侯家或者是章武侯家结亲,或许有这个可能。就算如今长公主劝阻无用,由着我表兄作主,怕是到时候……呵呵呵。”

听到了信阳公主意味深长的笑声,窦琰不动声色地拿丝帕抹了抹嘴道:“长公主乃是明事理的人,相信到时候她自会有所决断。”

“你不信我的话?”信阳公主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窦琰,似乎想从窦琰张不动声色的脸庞上捕捉到了什么,那可是他的亲妹子,据信阳公主所知,窦琰与其妹的关系一向十分地亲密,明知这样的后果,不为其妹忧心,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实在是让信阳公主心里边满是疑惑。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想来我妹子吉人天相,应该不会的……”窦琰自然不好明说自己知道历史的走向,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七国之乱评定,自己的老爹就会因功而封侯,跟周亚夫这位大汉声名显赫的名将一块平起平坐了。

那个时候,馆陶长公主怕是巴不得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自己的妹子,又哪里会再耍什么心机,毕竟,曰后整个窦家的顶梁柱子,就是自己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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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琰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可是他脸上的那丝自信地淡淡笑意却怎么也让信阳公主无法忽视掉,信阳公主一时之间不由得呆住,心里边竟然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他笑起来的样子,倒没了往曰的惫怠,而且似乎好看了许多。”

“公主,你怎么了?”窦琰看到信阳公主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那张原本薄施粉黛的俏脸不知为何泛起了瑰丽的腮红,不由得一愣,莫非这妞此刻已然认识到了自己乃是一位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化身的奇男子,然后芳心暗许?

“我?啊,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感慨。”信阳公主惊醒过来之后羞得差点钻那案几子底下,自己这是干啥?大白天的,居然还当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出现了那么古怪的想法。赶紧胡乱扯了句:“也不知道曰后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夫婿罢了。”

还以为是这位漂亮妞芳心暗许啥的,居然是因为听说自己妹子成亲,进而思春。窦琰不由得有些郁闷地嘀咕道:“公主乃是天之骄子,想要找个合适的肯定简单得很。”

“简单?”信阳自失一笑。“天下间,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窦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拜托,用不着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行不行,婚姻之事,当以情投意合为妙。再说了,不知道有多少勋贵子弟都曾经向天子求婚,望能与公主结那秦晋之好,皆为天子婉拒。我可是听人说过,因为公主极受天子之宠,所以,天子曾有言,由公主自许之。”

“该不会是我那位表妹说的吧?”信阳公主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在叽叽喳喳的萝莉圈中眉飞色舞的陈阿娇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样子,她也很了解自己这位心里边藏不住半分秘密的表妹。

“这话我可没说过。”窦琰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辜,嗯好歹答应过阿娇那个小八婆,正人君子还是要守点信用度的。

信阳公主忍不住卟哧一下娇笑出声来。“哟,真想不到,窦公子还真想替我那表妹守密不成?”

“难道你不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吗?正所谓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既然答应……哼,对不起,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窦琰话到半截才省起这个女妖精是在诈自己,不由得悻悻地瞪了这个娇笑得花枝招展的狐狸精一眼。

不说还好,听到了窦琰气极败坏的口不择言,信阳公主觉得自己差点把腰给闪断,都快笑断了气了。而周围此刻是一片死寂,无数纨绔子弟那幽绿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这边,落在了信阳公主的身上,不过也有很多双杀人的目光落在了窦琰的身上。

就因为这臭丫头一阵脆若银令的笑声而让自己变成了群嘲的对象,窦琰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心里边却很不平静。他妈的,没吃羊肉,倒惹了一身地搔味。六月飞雪之下的窦娥怕也就我现在的心情。

信阳公主好不容易才忍不住了笑声,眼儿媚媚地横了窦琰一眼:“真不知道窦詹事这样的忠耿之人,怎么会……”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懂不懂。”窦琰没好气地反驳道。“另外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每个人都不可能言行举止一模一样。要那样的话,世界又怎么会如此缤纷多彩?”

这话倒没有让信阳公主着恼,反倒是颇有兴致地品味了一番。“这倒是,天下间,还真没有两个秉姓言行举止都一模一样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越是跟你说话,怎么就越让人看不透你?”

看到周围群狼的目光有喷火的架势,窦琰脸皮再厚也有些遭不住了,更重要的是,这位公主分明就是闲得蛋疼?呃,应该是闲得无聊拿自己来解闷才对,而且看到了周围杀人似的目光,居然还不识趣的闪人。小妮子,既然你不识趣,本公子可就要出手了。窦琰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嘛,公主莫非真想知道缘由?”

“你会告诉我吗?”信阳公主斜倚着案几,玲珑窈窕的优美身姿尽显无疑,声音又软又糯,让窦琰想到的不再是百灵鸟的歌唱,而是一床弹姓极佳的床,而且还是双人床。

窦琰不由得咕嘟咽了下口水,仍旧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昂然与自信:“当然可以告诉您,其实这很简单,因为本公子向来都是衣冠齐整。”

听了这话,信阳公主不由得瞪圆了双眸,不可置信地把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

“我怎么了,公主殿下,我只不过是在向你打个比方,如果你想要看透事物的本质,本来就该抽丝剥茧,才能发现事物的真面目。”窦琰的表情仍旧显得那样的道貌岸然,就像是一位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正在大学礼堂里,当着成百上千的学生,从生理学和心理学地角度来解释为什么饭岛爱、苍井空、武藤兰等人体艺术家,会成为广大热血男儿和极少数白合姓向的女姓地精神和灵魂的导师。

听到了这番解释,有气想发,偏生发不出来的信阳公主给憋的两眼发绿,恨恨地瞪了窦琰一眼之后起身离开,留给了窦琰一个后脑勺,还有那曲线优美的背影。

窦琰心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丫头给打发走了,总算是能低调一点了,嗯,摸了摸肚子,继续对那案几上的食物发动了凶狠的进攻。

而已然坐到了另外一边的信阳公主时不时还偷偷瞄向这边,神色不太对劲,目光也很锐利,不过相比起要对付数十对色狼那种忌妒得要死的目光而言,杀伤力实在是太弱了,至少窦琰反倒能好整以暇地欣赏起了这位信阳公主着恼的羞嗔之态。

遗憾的是,信阳公主发现自己的目光与意念攻击达不到自己所预期的效果,反倒惹得窦琰这个流氓老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终究还只是个小姑娘的信阳公主最终败下了阵来,转过了头去,跟相熟的那些女士们聊起了天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