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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赴宴


陈阿娇这位大眼萝莉似乎对窦琰十分地好奇,歪着脑袋丝毫不怯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窦琰,不过那带着惊奇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着一头史前生物一般,这让窦琰还以为是自己的衣着有问题,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不妥。

还在心里边想着这位大眼萝莉为什么要用这么古怪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当口,这位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大眼萝莉凑到了近前来:“萧家哥哥,我听大哥说挨了雷劈,是真的吗?”

“……”窦琰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个头刚及肩膀的大眼萝莉,合着这小妮子那么盯着我看就是为了这事,看样子我是她唯一见过的挨雷劈的人士。

“当然,我哥是挨了雷劈。”窦芷这臭丫头居然也来凑热闹,还一副很是煞有介事的表情:“那天哥哥挨了雷劈之后,整个人不停地在那地上抽抽,身上蓝汪汪的,好可怕哦。在家里边昏迷了好几天,身上那颜色才褪掉。”

“真的?!”阿娇一脸很吃惊很遗憾的表情。“好可惜,我居然没有看到。”

“……”窦琰脑门上青筋直跳,合着为了满足你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我就该保持挨雷劈的姿势和颜色,让你看过过瘾不成?

“小妹不得无礼,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陈季须赶紧站了出来说了那陈阿娇一声,这才转过了头来笑道。“贤弟,莫怪舍妹才是,这丫头是哪有热闹哪有新鲜就想往哪凑,前些曰子,贤弟病卧之时,这丫头居然还想去看热闹,挨了我爹一顿训斥。”

“哥,什么叫看热闹,人家不过是好奇嘛,再说了,窦家哥哥不是好好的吗?”陈阿娇不满地冲陈须瞪圆了大眼睛,愤愤地道。

“啊,瞧为兄我这嘴,嘿嘿,还望着贤弟莫怪,我妹妹也是担心你。”陈须这家伙立即很无耻地拔乱反正,看得窦琰两眼发直。实在是让窦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陈氏兄妹了,妹子是个喜欢窥人隐私的八婆小萝莉,当哥的是个厚颜无耻的纨绔,嗯,总之没个好鸟。

“对啊,芷姐姐,咱们一块过去玩吧,要不然,就妹妹一个人在那里,会很无聊的,咱们也有好些曰子没见了,妹妹可是想你得紧。”陈阿娇拉着窦芷的手儿,声音甜腻得就像是那最为香糯甜腻的玫瑰蜂蜜。

“这个……哥,你看咱们是不是……”窦芷犹豫不决地转过了脸来望向窦芷,看样子,这位姓格开朗的小妮子也很想出门跟她的小姐妹一块溜跶,窦琰只得点头向那陈须答道:“既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

“耶!太好了,芷姐姐咱们快走。哥,你们也快些。”陈阿娇不由得欣喜地欢叫了一声,拉着同样面露喜色的窦芷就快步地向着那马车走去,两位衣着鲜艳的萝莉那飘荡的青丝,还有那翩翩的裙摆,真有如两只绚烂多姿的彩蝶一般炫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相望。

嗯,看得窦琰不由得也暗暗感慨,这个时代要是有相机,给这两个极品萝莉来上几张合照发上网却,不知道会令多少怪叔叔为之而疯狂。

“贤弟,还在发什么呆?咱们快走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去得晚了,曹寿那小子肯定有意见。”陈须在一旁边催促到。

窦琰只得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了一声,派个家奴回府,给娘亲打声招呼,省得她老人家担心,这才随着陈须向着那马车行去。

“你妹子跟我妹子很熟吗?”窦琰忍不住向陈须问道。

“贤弟你连这也忘记了?!”陈须一脸震惊的表情,窦琰很无语地点了点头,很是麻木地继续重复着描述自己挨雷劈之后昏迷的时间太长,以至现在很多之前的事和人都忘记得一干而尽。

“想不到,贤弟居然会成这般模样……唉,皆为兄之罪也。”陈须一副沉痛悔恨的表情,嗯,要不是方才已经见识了这货变脸的精湛技能,指不定窦琰会被这家伙堪比演艺圈大师的表演给忽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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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贤弟前世多忘,为兄当为汝解此惑……”坐在了那垫着厚厚地羊绒地毯的马车内,陈须很是尽职尽丙地向窦琰介绍起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老爹窦琰当年入仕之初是一个少府属官之中的考工右丞。而当时还未继堂邑侯之位的陈午恰好与萧则同年入仕,并且同样少府属官,考工左丞。也就是在同一个部门同一个长官考工令的手底下干活。

窦婴虽然也有个外戚的身份,才华过人,可毕竟当时名声未显,而陈午当时也不过仅仅是汉初封侯未位的世家子,跟窦婴两人的处境很是相仿,再加上两人年纪相当,又脾味相投,故尔相交莫逆。

直至后来陈午继续了尚邑侯之后,文帝就把自个的闺女馆陶大长公主嫁给了他,两人之间从原来的执友关系又添了一层亲戚关系。

而自陈午娶了馆陶公主之后没多久,从此开始平步青云,自汉景帝登基之后,对自己那会做人又会做事的嫡亲姐姐馆陶长公主亲眯有加,作为自己姐夫的陈午自然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实惠。朝堂上下都知道馆陶长公主对于汉景帝的影响力有多可怕。

而窦琰虽然仍旧在大汉官吏中下层打拼,但是,两家的情谊并没有两人的地位差异而发生太大的改变,而由此,窦琰与陈季须之间也成为了好朋友。

“我靠!”窦琰听完了这番话,不由得感慨万千,想不到那位名垂青史的汉武帝的未来岳母大大,可劲地给自己的弟弟送女人、介绍女人的老鸨公主馆陶长公主的老公居然跟自己的老爹是斩鸡头烧黄纸的铁哥们。从而导致自己跟陈须这个纫绔也成为了打小就穿一条开裆裤的铁哥们。

马车摇摇晃晃,窦琰与陈季须坐在一头,妹妹和陈阿娇这两个丫头坐另一边,陈季须这家伙从上车开始就没闲着,先是介绍了两家情谊的渊源,之后涛涛不绝地述说着这些曰子那些勋贵子弟之间发生的各种八卦,某侯世子跟某侯世子为了抢个妞在xx洒垆发生了激烈的肉搏交火事件,某某大臣之子因为在一次聚会上赌钱输的差点当裤子,结果跟xx侯世子借了钱,结果这些天人影都寻不见,债主纠集了一票人手正准备收拾这家伙。

窦琰一脸黑线地瞪着这货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赶情这位堂堂的大汉朝长公主的嫡长子居然是他个精英级的八卦人士。成天尽打听这些乱七八遭的小道消息。看样子,跟陈阿娇那个大眼萝莉还真不愧是一对兄妹。

马车一路疾行,过了约柱香的功夫,已然抵达了那平阳侯府,这个时候,平阳侯府门外早已停了十余驾五马或者是四马所拉的马车,按照这个时代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规矩来算的话,就知道那些马车的主人皆是勋贵子弟,门外早有曹家的家丁在侍候着。

很快,在这位下人的引领之下,窦琰等一行人向着那曹寿请宴的花厅行去。不大会的功夫,已然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丝竹交杂着喧闹声。

方到得花厅前,入眼之处,尽是繁茂的各色花卉,仿佛都要乘着春曰的到来,奋力地怒放开来,以七彩来渲染和装点春天。花厅并无四壁,只有几排巨柱支撑着屋面,而原本该有墙的地方,皆被那葱翠的竹帘所掩,厅外的繁花,与那厅内的丝竹与约约绰绰的人影,倒是出奇的和谐。

窦琰的眼珠子不由得鼓了起来,原本想陈季须所请的都是大汉朝的勋贵子弟,与窦琰心目中那种[***]斯斯文文地穿着得体的衣物,端着高脚酒杯,身边挎着打扮入时的女明星,很绅士的谈笑的场面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区别。可谁料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票捞衣挽袖,帽歪眼斜的年轻人正在端杯换盏的大呼小叫。

有的在玩投壶,有些在拚酒,有的在行酒令,甚至有两个家伙居然端着酒盏一脸银笑地凑到了乐女的跟前不知道在嘀咕啥子,那几个乐女面红耳赤,眉宇之间尽是荡然的羞媚之意,看样子,这两个家伙肯定在调戏妇女,鄙视之!

旁边还有几个年纪不大,衣着华贵的小萝莉,不知道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时不时指指点点着那群发妖疯似的勋贵子弟,爆发出一阵阵若银铃一般的笑声。

“我靠,这跟后世同学聚会有啥区别。”窦琰不由得感慨万千,看架势,这一票所谓的大汉勋贵子弟根本就是一群纫绔。一帮典型的汉代寄生虫,吃祖宗的饭,喝祖宗的酒,泡祖宗的妞……唔,说错了,应该是泡身边的妞,真要敢泡祖宗的妞,就算不挨雷劈也得挨时空管理局的正义人士的抓捕,说不定祖宗会翻棺材盖跳出来拾缀这些不孝的孽畜。

“啊哈哈哈,诸位贤弟且住,都看看是谁来了!”就在窦琰感慨万千的当口,那位坐在主案跟前,喝得面红耳赤的削廋细眼男瞅到了上来的窦琰等人,啪啪连连击掌高喝,总算是让这些喝得已经开始上头的勋贵子弟们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些小萝莉也全都把目光投下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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