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在电话那头很诧异，你这么严肃地问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内力？小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方墨崎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打破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哦？怎么说？难道他有内力？”

“倒也不是这么说……”方墨崎回想着说道：“只是他太惊世骇俗了，让我只能往传说中的内力上去猜测。”

沈教授好奇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墨崎于是就把事情一说，从比斗开始，完完整整的细节全部描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亲眼所见，他的箭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拐了一个弯！”

“沈教授，你要知道我的箭术苦练了多久，如果我能让箭按照自己的意愿拐弯，那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箭！”

“当年就是没有办法，才利用逼走位的方法，来射中蚊子。即便如此，我也需要三箭才能射中。而他，一箭就够了！”

沈教授说道：“这跟内力有什么关系？或许他有一种独特的箭技，能让箭弧线飞行，只需要预判出蚊子下一步的飞舞轨迹，那么一箭一只也不无可能啊。”

“不！沈教授，如果只是单单让箭形成弧线，我想想办法，或许也可以做到。但射蚊子不同，我苦练了这么多年，就是知道蚊子的飞行轨迹无法捉摸，当箭即将射中蚊子前，蚊子会感觉到空气的异常，飞出不可预知的轨迹，所以打蚊子只有三种方法。”

“第一个那就是快！超出反应的快！”

“第二就是范围大！即便反应过来，也躲避不开！”

“第三则是逼走位，逼迫蚊子飞出自己想要它飞出的轨迹！”

方墨崎长叹一声道：“然而，那个蓝牧却使用了第四个方法！”

“你是说……”沈教授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他用的方法，应该是射出的箭，被蚊子察觉而闪避，之后他再令箭快速变道，形成一个诡异的弧线最终截杀蚊子。”

沈教授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你没看错？”

“这极有可能！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他不是一次，而是三次！同时射出三箭，射杀三只蚊子！没有对开弓箭具有绝对掌控力，是做不到的。”方墨崎笃定道。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蓝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沈教授呢喃道。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或许传说中的内力能做到？”方墨崎问道。

“说实话，小方，我也不知道内力能不能做到，因为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内力了。”

沈教授怅然道：“自先秦以来，到隋唐两宋，皆有内力、气劲的记载，一些藏书古籍上就提到过，甚至从这些古籍只言片语中，我们可以看出，两宋最为昌盛。内力之说有过半的古籍都来自于两宋，然而元明清，乃至以后都再也没有了，只剩下内劲。”

“内力和内劲是两码事，一种是能量，一种是特殊的发力方式。”

方墨崎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元明清就没有内力了？”

沈教授说道：“不知道啊！就仿佛突然之间，内力这种东西就消失了，自崖山以后，那些在以前或许是真实的东西……后来都变成了传说。”

“小方，所以我也不知道内力到底有什么神奇妙用，那些古籍也只能让我猜想其至少有大幅度提升人体机能的功用，至于其他，就是发出气劲了，然而气劲又有多少妙用，我也不清楚。”

“实在是没有观察目标，无法断言啊。”

方墨崎喃喃自语道：“他的手速，是否来自于内力？他的弯曲箭是否来自于气劲？”

沈教授突然说道：“方墨崎，我想见见他。”

“沈教授，你难道要他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