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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苏东坡写给梁乙逋的劝降信(第一更)


第587章

王洋朝着在场的官员典吏打了声招呼之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跟着这帮子家伙吹牛打屁,不过没有等待多久,宋德昌这位通判与乐永这位县令也赶到了公堂集中。

“二位也总算是到了,本官可是等候多时矣。”王洋很是热情地招呼着这二人。宋德昌倒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还礼。

而之前那位在王洋跟前侃侃而言,马屁流利之极的乐县令此刻却显得心事重重,就连笑容也有些发涩。

“怎么,乐县令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心事?要不你就说出来,或许本官可以给你开解一二。”王洋打量着乐县令,笑眯眯地问道。

“多谢大人关怀,下官只是担心,这才初冬,却已经开始下雪,唉,也不知道那些被西夏贼兵给毁坏掉的民宅房舍什么时候才能够修好,让百姓们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乐县令朝着王洋一礼之后,继续着他的忧国忧民模样。

“好好好,乐县令不愧是我大宋贪官的楷模标杆,哪怕是自己已然快要成为了阶下囚,却还能够不忘在人前继续摆出一出关心百姓疾苦的样,实在是令本官佩服。”王洋冲这货翘起了根大拇指,只不过他所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一干官员霍然色变。

就连那位乐县令也淡定不能,一脸懵逼地看向王洋,半晌才赶紧道。“王大人,下官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大人,这样的玩笑可真不好笑。”

“乐县令,本官再回你一句,你为了谋夺财物,将商人伪指为西夏细作投入监牢,只有花钱,方可赎得自由身之事,你可认罪?”

“为谋三名西域商人之财物,你将那三名西域商人指为西夏细作,然后将其关入监牢之中拷问,得金银超万贯之巨,因担心事泄被此三人告发,你便安排许大与那赵老三将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三人杀害之事,你可认罪?”

随着王洋的朗声喝问,乐县令那张原本笑眯眯的嘴脸终于显得有些僵硬,最后变成了惊惧。浑身颤抖得犹如丰收的老农在擞米糠。

而那位环州通判宋德昌有些愣神地看了一眼那乐县令,又看了一眼王洋,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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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倒霉的西域珠宝商人的尸首也被挖了出来,那迥异于中原人与党项人的模样发色,还有他们所居住的客栈老板的证词,以及家奴、差役的证词,一桩十分明显的谋财害命案,而且还是堂堂的七品县令父母官。

重要的是这位乐县令居然还是在环州受到西夏重兵围攻之际,居然还不忘谋财害命,这特么的得有多狠,得有多大的心。

苏东坡看到王洋递来那份公文,只看了几眼,便不禁两眼喷火,生平最是嫉恶如仇的苏大学士忍不住怒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值此国家危难之机,就在环州危机之时,居然还有这等贪官污吏行此不法之事,当杀!”

不光是苏东坡,在场的诸位官员也无人不恼,而宋德昌这位与乐县令同署办公的州通判更是脸一会红一会青的,毕竟,堂堂监州就跟那乐县令呆在一个衙门里边办公。

而对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而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情,居然还傻呼呼的站出来替对方说话。

而现在,宋德昌真是有一种恨不得掐死那通远县乐县令的冲动。

最终,宋德昌这货也被苏大学士给拉出了队列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让他暂时署理着通远县的事务,也算是将功折罪的意思。

很快,通远县县令在战争期间,谋财害命已然被捉拿下狱,待请得皇命,当诛以敬效尤之事,很快就在陕西路传扬开来,这倒是狠狠地震摄了一把那些官员。

而就在这里环州城正在整顿吏治的当口,梁佐已然在西夏境内,就在距离洪州约还有三十里处,遇上了西夏人的游骑队伍。

梁佐与西夏人的游骑队伍接上了头之后,径直往洪州而去,那二十骑化妆成西夏骑兵的宋军骑卒又悄然地尾随了一段时间,确定他们是往那洪州而去之后,便悄然退回了之前的那个营地。

留下了两名骑卒继续在此地留守,剩下的骑卒则是悄然地埋伏了下来。毕竟跟梁佐约定好的接头地点,但是谁也说不清楚那位梁相国愿不愿意与大宋坐下来谈一谈。所以自然要谨慎一些为好,不然连个回到宋境去禀报消息的人都没有,那也太尴尬了。

只不过,来到了距离洪州州城外,梁佐则被留了下来,那位谨慎的游骑统领先行入城,而没过多久的功夫。

一队梁乙逋身边的护卫从城中驰出,从那些游骑队伍中接应过了梁佐。

“想不到居然是堂兄你。”对方掀开了面护之后,梁佐这才回过了神来,不禁大喜,赶紧朝着这位梁乙逋的大儿子梁寿长施一礼。

“不必多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随我入城再说。”梁寿朝着这位堂弟微微颔首之后,吩咐了两声,然后将梁佐夹在了护卫骑兵之中径直入城而去。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颇为显得雅致的宅院,而梁寿领着梁佐径直入内而去,其余的护卫们则留在了宅院外面。

径直入得内堂之后,梁寿这才示意梁佐坐下,抄起了一旁的酒壶,给自己与梁佐各满上了一碗,然后一饮而尽。“这里是愚兄我现在在洪州的居所,娘娘他们到底是怎么失败的,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陕西经略安抚使苏轼写给伯父的一封密信,至于娘娘是怎么战败,说起来,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宋的实力,今非昔比。”

“你这是在替娘娘的失败找借口吗?”梁寿虽然年纪比梁佐大不了几岁,但是却显得极为沉稳,坐在那里,双目灼灼地打量着这位满脸疲惫的堂弟,不怒自威,倒真有几分梁乙逋梁相国的风采。

“娘娘的失败在于娘娘太过于轻敌了,大宋不论是国论还是兵力,都远远在我西夏之上。而此番娘娘总觉得以我西夏精锐之战力,当可摧枯拉朽,打通退路。”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些宋人,居然能够在那么短短的数日之内,便修建出了一条不论其坚固程度还是高度与厚度都丝毫不逊色于环州州城的防线来。”

“再加上又是折家的折可适率军镇守,我大夏精锐虽然骁勇,可是,之前在环州城下,已经连缓狂攻数日,将士疲惫……”

梁佐坐在那里侃侃而言,而梁寿则是抚着那颔下短须只是默默地倾听,只是时不时地偶像插上一两句嘴询问一些他所想要知道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