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之间，也依然有些娇憨萌萌的，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种呵护之心。

周衍思想中断，也就不再思考，而只是微微一笑，道：“在想一些事儿呢。”

周衍笑的时候，林雪菲直接有些花痴一般的看呆了，这让周衍颇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就好像，林雪菲是一个有些呆呆的男人，而他周衍是一个绝顶的奇女子，然后被这个呆傻的男人一眼看傻了。

这诡异的感觉生出，周衍便明白，这林雪菲，是被自己的容貌和气质吸引，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但，周衍却未有苦笑，这种一见钟情，往往会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特别是如林雪菲这般娇憨呆萌可爱的少女，只怕是会完全放弃一切智商，竭斯底里的付出了。

这种情况，和当初的漠于瑶有些相似，但是两人又有着真正的不同。

“我其实就是个呆子而已，你先前看到的，只是我的一个特征，而我最大的特征，就是呆呆傻傻的。”

周衍刻意抹黑自己道。

“啊，呆呆傻傻的？那你真是太，太可怜了。不过周衍你放心，你在紫薇宗我会对你很好的，你别难过啊。”

林雪菲有些担心的道。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比清澈，里面丝毫不染杂质，如可以看透人的内心。

周衍对于这样的眼眸也为之心灵一颤，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女是如此的心性质朴而纯洁，这种真诚、这种纯粹的天真，真的让周衍很难以再欺骗下去了。

不论结果如何，周衍并不想对于这般呆萌的少女有一丝的伤害，但是那份莫名的好感被种下了，周衍只能顺其自然。

或许，顺其自然，也算是一种最好的处理方式。

而那姜彩云，又未尝不清楚的知道这林雪菲的性格，不然为何反而还给予鼓励的眼神呢？

有时候，正是因为太了解，以至于一些事情一旦发生，便已经可以看到结果。

这，便是缘分，便是命运，便是连不朽的生灵也无法避免的一种独特的命运轨迹。

规则终究是规则，在规则里成长变化出来的生命历程，哪怕是过程不朽，不朽的过程也依然是一种命运，这种命运超脱于普通苦海生灵的命运，但不论是何种命运，那都是命运。

周衍沉默了片刻，已经想到了结果。

所以他轻呼出一口气之后，心中完全坦然了。

到了这般心境与境界，很多事情，一个念头足以豁达。

哪怕是被动，或许是被青睐，有些事情也不可避免，避免就是逃避。

周衍当下笑了笑道：“傻丫头，我说着玩的而已，你别当真，先前仅仅是有些事情思考，如今想明白了，我已经没事了。”

“啊，原来周衍你是在骗我，你真坏呢，和师傅一样，还喜欢欺负雪菲。”

林雪菲娇憨的道。

那撒娇的语气，总会让周衍想到漠于瑶，想到漠于瑶那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娇俏气质，一样的有些相似的纯粹天真性格，周衍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周衍收敛心神，面对这天真的少女，他很难将其当做是漠于瑶，也不可能去爱意泛滥的主动做些什么。

所以他仅仅只是淡然笑了笑，并没有再搭理林雪菲。

林雪菲是娇憨呆萌可爱，却并非是傻瓜，她看着周衍并不热情的情绪，脸上立刻有些失落之色。

她的情绪不会隐藏，全部的在脸上呈现了出来，失落就是失落，开心就是开心，非常的纯粹。

她眸光略微黯然了几分，但是依然非常的明亮的看着周衍，有些疑惑的道：“周衍你是不舒服，还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因而心情不好呢？你心情不好的话，雪菲可以陪着你到处走走，散散心。雪菲心情不好的时候可喜欢在紫薇宗的紫薇山山顶看风景呢。”

林雪菲的热情和关心一如既往。

简单的话语，却有着特别的真挚情感。

周衍的心再次悸动了一下。

他脸上有了一丝苦涩之意。

他周衍一生不弱于人，不害怕算计不害怕布局，但如这般真正天真呆萌的少女，却反而是他最大的软肋。

周衍发现，他面对这般少女，竟是……没辙了。

“走，陪我走走吧。”

周衍想了想，索性完全放下了自己的心，让自己心如止水，让自己体会曾经的那种太上忘情的感觉，这样一来，周衍的心真正的安定了下来，那种被林雪菲的天真命格影响的因素也终于的消失了。

周衍能找回自我，相当于避开了当初那玉狐族人的那种魅惑之力的感觉一般，浑身有些轻盈、有些飘飘欲仙一般。

周衍知道，这也是他自己的一种变化，一种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