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我的永生。”

安月芊喃喃，声音更柔。

她如小鸟依人，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天地间所有的召唤力量，仿佛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

叶天凌也同样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召唤。

他知道，这不是他呈现出来的法则降临，也不是他引出的天地召唤，而是属于安月芊的。

若是她选择了那一份召唤，此时，她便一定会真正的乘风归去。

那是真正的陆地飞仙，将真正的从此彻底踏入地仙界，而不再回到如今的世界。

叶天凌不知这一幕隐含着什么因果，蕴含着什么法则。

他也不需要去明白。

他只需要明白，在这样的机缘之中，在这样近乎于飞仙与永生的法则里，安月芊选择了他，而放弃了其余所有机缘，便行了。

明白这一点，他忽然觉得，这将是他这一生，在地球上最值得珍惜的女子，没有之一。

“嗯，芊芊，你也是我的永生。”

叶天凌柔声说道。

“天凌，就在刚才，我仿佛从天空中的月亮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那些，大抵上，应该是你这半年来，历经过的一系列因果。按照你与我所说的这世间的变化因果，想来，天地浩劫，要降临了吧。”

安月芊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之色，并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

她仿佛从来没有如此幸福过一般。

她轻声诉说，却仿佛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那一刻，叶天凌的灵魂，甚至于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就仿佛，安月芊在即将举霞飞仙的刹那，上升到了一种非常高的高度。

这种高度，超出了他所有的设想。

安月芊的话，让叶天凌也略微有些动容。

她，竟是连天地浩劫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吗？

那么，之前的她，又看到了什么呢？

叶天凌心中疑惑，但是他没有询问出来。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女子，眼神无比的忧郁和憔悴，站在一座古老的大殿之中，静静的看着这里。那眼神，通过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你，也看到了我。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失落，以及无尽的憔悴与孤独……”

安月芊的话，让叶天凌几乎瞬间想到了小龙女。

他的心，莫名的有些痛。

“这一份深深的爱……让我觉得，我对你的爱，依然非常的浅薄。所以，我是你的伴侣之一，而她，才是你的永生。”

安月芊并没有什么醋意，抑或者，当爱的法则上升到了这样的高度的时候，很多事情的理解，已经完全不同。

“那……是一份很浩瀚的法则吗？”

叶天凌的心，微微一颤。

“是的，很浩瀚，能跨越过去与未来，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感情，那会是什么感情呢？之前，我很想飞过去看看，但，我终究还是放弃了。在这样浩瀚的生命与爱的法则下，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浅薄。

那并不是卑微，也不是崇高与渺小……”

安月芊将一切说得很明白。

而此时，叶天凌便已经明白，小龙女，依然还是小龙女。

那么，这世间，机械之心为什么会成为洪荒世界激活的能量枢纽呢？

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样的因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