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天凌眼中是如此，但是在阙德眼中，这片天地被打碎了。

那一拳，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叶天凌，你这一拳，将天地打碎了，咱们落入了天河之中？破碎的虚空乱流在四周肆虐，我们怎么出去？”

阙德声音发抖，显然是被叶天凌一击震惊了。

“没破，你看到的都是表象。跟着我。”

叶天凌回过神来，轻声开口。

他身上流转着光晕，所以阙德可以看到他。

但是阙德却也仅仅只能凭借这种特殊的光晕看到叶天凌身前的一些细微的变化，其余，如叶天凌之前自己看到的场景一样，都是虚无的黑暗。

真正的空间并没有被打碎，叶天凌仅仅是抽离了这片天地的法则碎片而已。

或者说，不是他抽离的，而是这女尸本身抽离的。

“凤朝歌的敌人，应该是天华族……但凤朝歌对天华族很在意……如果他们是敌人，不应该啊！而且，这神祇念对于凤朝歌的恨，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恨，其言语虽然侮辱，姿态虽然高，但并没有对凤朝歌生出杀心……

不然，他就不会说‘该杀’，而是说‘该死’了。”

叶天凌对于情感的把握，对于一些细节看得很透彻，特别是有机械之心辅助推衍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恐怕，凤朝歌和九龙魂毒本身，有着极大的关系。这其中，隐藏着可怕的真相。而那个祭坛，说不定就是关键……但要依靠帝纹凝聚出传送法阵……那恐怕是一个真正恐怖的地方，只要传送过去，应该就能了解到真相。

可哪怕是我有至尊女尸，去那里，恐怕也必死无疑。”

叶天凌沉思许久，只觉得一切因果，必定在祭坛上。

但他无法传送，凝聚帝纹是不可能凝聚得了的，这一点，哪怕是他拥有至尊女尸为底蕴，想要凝聚，恐怕也会‘爆裂’而死。

帝纹别说他不会，就算真会，也承受不了这种层次的力量。

叶天凌冥想了一会儿千影潭记忆之中，白茵女帝凝聚帝纹的过程，随即又叹了一声。

阙德并没有打扰叶天凌，他也知道，叶天凌此时必定是在思考问题。

好一会儿，叶天凌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到有些虚脱，这女尸出现这样的感觉，是非常可怕的。

这代表，有些脱力。

而这时候一旦脱离女尸，恐怕必定会迎来无法想象的反噬。

此时，阙德还在身边，叶天凌还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场景，无法想象。

“苍龙拳……这女尸能施展苍龙拳，她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因果吗？”

叶天凌思想回到了这方面。

他没有前行，而是先行盘坐了下来，以女尸的状态，尝试观想《混沌命运经》。

“嗡——”

这一观想，混沌竟是化作了一只盛开的莲花。

火焰莲花盛开，莲花深处，竟是凝聚出了一朵紫色的火焰。

火焰里，竟是有个女孩儿孕育了出来。

“奇怪……这莫非是她？”

叶天凌想着，场景忽然一变，一名火焰战甲女子，静静立在虚空，看向远处。

“苍龙拳——”

她一拳打出，但是杀机却在半途中止。

可对面，却有毁灭一击，刺杀而来。

“噗——”

那是一道无上的无敌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