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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解除禁术,记忆苏醒!(1 / 2)


“好的。”

叶灼微微点头,改变飞行器行程,没一会儿,飞行器就在雪地上降落。

他们距离雪地上的人影约摸两百米左右。

一阵寒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里的气温低至零下280度。

虽然穿着御寒服,依旧让人觉得刺骨的冷。

岑少卿首先从飞行器里走出来,然后朝叶灼伸出手,扶她下来,“小心点。”

“嗯。”叶灼四处看了看,“好冷啊。”

虽然她是S星系的原住民,但她极少来西北州,一时半会儿的,还有些适应不了西北州的冷。

要知道,地球上最冷的南极温度才零下90度。

这里比南极还要冷三倍。

可能男人身上火气比较旺盛,岑少卿倒不觉得太冷,低头帮叶灼御寒服的拉链拉好,随后又取下颈脖上的大围巾给叶灼围上。

“你不冷吗?”叶灼问道。

“不冷,”岑少卿语调低沉,“这个御寒服的效果很好。”

“那我们走吧。”

“等一下。”岑少卿接着开口。

“怎么了?”叶灼回眸问道。

岑少卿半蹲下来,“你鞋带散了。”

说话间,已经帮叶灼系好鞋带。

两人并肩往前走去,叶灼接着道:“如果那真是叔叔的话,你记得冷静些,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真相。”

“嗯。”岑少卿微微颔首。

虽然两百米没多远,但西北州的气候太残酷了,不但非常冷还伴着飓风,原本两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叶灼和岑少卿用了三四分钟才走到。

男人侧躺在地上,身上穿着白色的御寒服。

看起来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

虽然双眸紧闭,但不难看出来,他跟照片上的岑海峰一模一样。

只不过五官多了些岁月留下的沧桑。

岑少卿就这么的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个什么神色。

曾经,他也幻想过有朝一日能跟父亲再见。

可他从没想过,父子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

叶灼立即走过去救人,“醒醒,您醒醒。”

摇晃了半天,岑海峰还是未醒。

叶灼转眸看向岑少卿,“把水给我。”

岑少卿拿出水杯。

叶灼接过水杯,将热水喂给岑海峰。

热水入喉,须臾,岑海峰幽幽的转醒,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从虚无变得真实,五感也在慢慢恢复。

见他状态恢复了不少,叶灼又喂了热水给他。

咕咚咕咚。

这一次,岑海峰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像是行走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大半的热水下肚,岑海峰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下来。

“您没事吧?”叶灼问道。

岑海峰摇摇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岑海峰一直都有严重的头疾,这一次过来西北州是来解体内的禁术的。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他来到西北州是,古老的禁术家族族长却告诉他,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禁术。

无奈之下,岑海峰只好往回走。

他这趟是偷偷过来的,并没有带保镖和助理,没曾想西北州气候太过严酷,加上他头疾发作,最后居然晕倒在了雪地里。

在荒无人烟的西北州,若是一直没人发现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客气。”叶灼接着道:“我先扶您起来。”

“嗯。”岑海峰点点头。

“我来吧。”岑少卿微微弯腰,将岑海峰扶起来。

可能是刚醒过来,岑海峰的脚步还有些不稳,半倚靠在岑少卿的身上,“多谢。”

岑少卿抿着唇,未说话,神情冷酷。

此时的他,虽然带上了很平凡的人皮面具,可强大的气场却还在。

岑海峰莫名的觉得,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就很有亲和感。

就算他是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岑海峰依旧觉得非常亲切。

叶灼笑着道:“举手之劳而已,我们的飞行器就在附近,叔叔我看您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如跟我们去飞行器上休息会儿?”

岑海峰转头看向叶灼,“那就麻烦二位了。”

“不麻烦。”叶灼道。

岑海峰跟着两人一起来到飞行器。

温暖的飞行器里让岑海峰的思绪清明了很多,“我看二位应该不是总盟国人吧?”

叶灼点点头,“我叫卓叶,这是我男朋友邵青。我们都是长越国人。”

岑海峰站起来,“今天多谢卓小姐和邵先生。我姓岑,你们叫我岑叔就好,日后必定好好报答二位!”

“岑叔您太客气了。”叶灼接着道:“不过您怎么会一个人晕倒在雪地里?”

说起这个,岑海峰脸上全是悠远的神色,“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叶灼也就没有多问,又道:“对了岑叔,您可知道,西北州住着古老的禁术一族?”

“卓小姐,您怎么问起了这个?”岑海峰接着道:“难道......”

他们中间也有人中了禁术?

叶灼接着道:“不瞒您说,我是禁术之家第五揽月的后人,但先人早已故去,我自幼在长越国长大,只知道禁术一族在西北州,我和我男朋友在这一带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搬走了!”

说到最后,叶灼叹了口气。

“卓小姐!你,你真的是第五家的后人?”闻言,岑海峰的眸子里闪着激动的神色。

“嗯。”叶灼微微点头。

“那你怎么会姓卓?”岑海峰问道。

第五家的后人,应该姓第五才对。

“是这样的,”叶灼解释道:“先人在世的时候,触犯了族里的族规,被剥夺姓氏赶出了西北州,一路流浪至长越国,后来便在长越国安家。”

岑海峰眯了眯眼睛,他对禁术一族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但叶灼这么一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六十年前,第五家族唯一继承人,第五揽月爱上外邦男子,触犯族规,被赶出总盟国,从此以后便随了夫姓。

“原来是这样,”岑海峰点点头,接着道:“那不知卓小姐的先人可有把解禁方法传给卓小姐?”

叶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道:“我这趟过来,只是为了完成先人的一个遗愿,代她老人家在宗祠前磕个头,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卓小姐,你误会我了。”岑海峰道:“我跟禁术一族没有任何关系,实不相瞒,我怀疑自己中了禁术,导致自己遗忘了很多记忆,卓小姐要是会解禁之法的话,能否请卓小姐帮帮给我看看?”

虽然岑海峰不认识叶灼,但他能感觉得出来,眼前这对小情侣绝对不是坏人。

他相信他们。

“您中了禁术?”叶灼看向岑海峰。

岑海峰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语落,他接着道:“我总觉得自己遗忘了很多事情。卓小姐,你能帮我看看吗?”

就比如端木凰飞告诉他,地球上那些人是他好兄弟的遗孀。

他总觉得事情非常不对劲。

所以,他才坚持要把他们接回S星系。

原本此趟西北州之行,他以为自己可以想起那些失去的记忆。

谁知道,竟然空跑了一趟。

虽然族长很明确的告诉他,他并没有中禁术,可岑海峰总觉得不对劲。

族长等人,肯定有事瞒着他。

叶灼接着道:“那这么说的话,您也是来找禁术一族的?”

“嗯。”岑海峰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那他们没给您解禁吗?”叶灼问道。

岑海峰摇摇头,“他们说我没中禁术。卓小姐,求你帮帮我,实不相瞒,我总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欺骗之中。”倘若忙起来也就算了,闲暇时刻,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可代他仔细去想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非常奇怪。

岑少卿薄唇轻启,“人总喜欢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或许二十年对于某些薄情郎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可对那些重情重义的人来说,却度日如年。”这二十年来,周湘看似活得很好,可实际上,她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还有岑老太太。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

只是有些人,不习惯用伤口示人。

岑海峰一句忘记了,就想一笔带过往事种种?

这对被他伤害过的人,何其公平?

闻言,岑海峰一愣,抬头看向岑少卿,“这位邵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岑少卿的声音有些沉,还有些冷。

不认识?

岑海峰微微蹙眉。

真的不认识吗?

一个不认识的人,会无缘无故的跟他说出这番话?

难道,邵青知道什么?

而且,邵青说的二十年,刚好今年是他的即位二十年。

还是说。

邵青认识在他遗忘的记忆里,曾被他伤害过的人?

岑海峰接着道:“邵先生,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二十年对薄情郎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对重情义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所以,我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我的记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当下要做的,是如何弥补。”

希望还来得及。

岑少卿没说话。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岑海峰。

叶灼笑着接话,“岑叔您别介意,我男朋友这人说话就这样。”

岑海峰笑了笑,“我觉得邵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语落,岑海峰转头看向叶灼,接着道:“卓小姐,能麻烦你帮我看看吗?我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我想用接下来的时间,找回自己。”

“您是最近才怀疑自己被下了禁术的吗?”叶灼问道。

岑海峰点点头,“不瞒您说,我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半个月前,我吃了内人给的药丸之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从此之后,脑海中京城会浮现出一些人的面孔......”

内人......

他在叫谁内人?

虽然此时的岑海峰遗忘了周湘,可岑少卿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依旧非常难受。

如果端木凰飞是他口中的内人的话,那周湘算什么?

周湘这些年的守候又算什么?

岑少卿握着佛珠的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已经微微泛白,直至,一个柔软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岑少卿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消散了几分。

叶灼转眸看着岑海峰,接着道:“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您看看,但我学到的都是皮毛功夫,能不能成功解禁,关键问题还在于您。”

禁术因人而异。

如果被解禁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禁术的禁锢,禁术便能解掉。

反之,被解禁之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话,禁术永远都解不掉。

“谢谢卓小姐!”

叶灼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岑海峰,“您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个药丸吃掉。”

“卓小姐,我相信你。”岑海峰接过药丸。

叶灼接着道:“这个药丸吃下去之后,会昏睡两天左右,您千万想好。”

“我想好了。”岑海峰吃下药丸,“这两天时间,就拜托卓小姐和邵先生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金酬谢二位!”

如叶灼所说,吃下药丸之后,脑袋瞬间变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下一秒,岑海峰直接失去了意识。

叶灼看向岑少卿,“你扶叔叔去里面床上。”

岑少卿微微颔首,扶着岑海峰去里面。

叶灼去拿医药箱。

转眼间,屋里就剩下岑少卿和躺在床上的岑海峰。

岑少卿站在床边,薄唇紧抿,脸上说不出个什么神色。

对岑海峰,说没有恨那是假的。

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是也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