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泄。

  “离她远点。”宋怀憬对潘霖发出警告。

  “看来我猜对了。”潘霖勾勾嘴角，和宋怀憬对视：“你早就对她有意思了吧。”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他就发现宋怀憬总是会盯着宁思看。

  潘霖当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到今天，他的猜想全部都应证了。

  “和你无关。”宋怀憬说，“记住我说的话，再有一次，后果自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威胁人。”潘霖并没有被宋怀憬的话恐吓到，他淡淡地一笑，然后问他：“你打算跟宁思玩你那一套？”

  “和你无关。”宋怀憬的答案还是这四个字。

  “想要我离宁思远一点，也不是不可能。”潘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宋怀憬没接话，冷冷地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让她回来。”潘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联系。”

  “那又如何。”宋怀憬的话里带了几分不屑，“她不想再看到你。”

  ……

  宋怀憬并没有和潘霖说太多，警告过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酒店的路上，宋怀憬问秦励：“宁思给你打过电话么？”

  “还没有。”秦励如实回答。

  “嗯。”宋怀憬缓缓闭上眼睛。

  **

  宁思想了一天多的时间，总算是想明白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宁思给秦励打了一通电话。

  之前宋怀憬说过，要她想清楚了就找秦励。

  秦励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你好，哪位？”

  “秦助理，我是宁思。”宁思自报家门，“你现在跟宋先生在一起吗？”

  ……

  听宁思这么问，秦励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宋怀憬。

  没错，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

  刚刚看到宁思打来电话，秦励直接调成了免提。

  所以，宁思问的问题，宋怀憬都听得到。

  宋怀憬对秦励摇了摇头，秦励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转而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宁小姐，我现在在外面办事。”

  “啊，这样啊。”宁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他今天晚上会回酒店的吧？”

  “嗯，会的。”秦励问她：“宁小姐找宋先生有事吗？我可以帮你捎个话。”

  宁思说：“嗯……你就告诉他，他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答应。具体的细节今天晚上和他详谈。”

  秦励“嗯”了一声，和宁思客气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通话的内容宋怀憬听得一清二楚，不过秦励仍然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明显的情绪。

  “看样子，宁小姐今天晚上会去酒店等您。”秦励试探性地问宋怀憬：“您要早些回去吗？”

  “不用。”宋怀憬说，“让她等。”

  秦励：“……”

  **

  宁思给秦励打完电话之后没多久就出门了，她到酒店的时候差不多七点。

  宁思估算了一下时间，宋怀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

  既然知道她过来，他应该会回来得稍微早一些吧。

  后来宁思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她站在房间门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都没见到宋怀憬的影子。

  她甚至开始怀疑宋怀憬是不是玩她的。

  宁思耐不住了，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励的电话。

  ……

  此时此刻，秦励已经跟宋怀憬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坐了三个多小时了。

  他不知道宋怀憬在等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肯上去。

  秦励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默默地等着老板发话。

  看到来电显示以后，秦励回过头看向后座的宋怀憬：“先生，是宁小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