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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别出心裁的演讲


“中午好,今天由我——韩轼,给所有人广播。”韩轼调整话筒,最后咬字清晰的说道。

韩轼的声音一出现在广播之中,立刻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是韩轼?是八班的那个韩轼吗?”

“应该就是他,今天他广播?他不是跟播音室有仇吗?还砸了播音室,所以韩轼才会有寒颤的外号。”

“别胡说,什么是砸了播音社才有这个外号,因为他经常欺负同班同学,让全班都打寒颤,所以才叫寒颤。”

“无所谓了,谁广播都一样,反正也从来不听广播,故事笑话什么的又烂,听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晕死本来还想好好吃顿饭的,没想到给我玩这招,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我必须买个耳机戴着听歌了。”

“呃……我还想听璐璐女神的声音来着。”

在食堂中,或者是走向食堂的小伙伴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无所谓的,有不开心的,当然还是有一部分想听的。

八班。

每个班上教室里面都有一个播音器材,然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流水线其实还有一个好处,它能够让所有制作者都感到自己的重要性,所付出的努力都是看得见的,并且还营造出一种特定的“缺你不可”情况。

如此,几乎全班都从食堂打完饭在教室里面呆着,当听到韩轼声音,全班人都大眼瞪小眼,互相的看着。

“咦?这是小狮子的声音?”赖杏道。

马骏东道:“这家伙,我们在辛辛苦苦的做事,他竟然去广播。”

孟军、张尧等人没说话,放下手上的东西,认真听着。

殷悦回神,暗忖:“真的是去广播?”

下一秒,马骏东就蹦上主席台了,道:“都别忙着做了,听听韩轼的广播,洗涤洗涤你们的心灵,扶正你们的道德标杆。”

在八班三个人的威望很大,一个是马骏东属于有钱脾气好所以人缘好,而班长邓远公认的好学生好干部,最后是原主人韩轼……说是威望,其实更恰当的来说,是班上同学对其的惧怕。

当然,在韩轼的努力下,已经慢慢将原主人积累下来的这种惧怕,变成威望了。

马骏东一句话,全班三分之二的人,就放下了东西,然后本来邓远这一群好学生代表本身是不会听的,但这次邓远带头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全班听着广播。

“以前的广播内容是分为四个,校内新闻,点歌环节,笑话时间以及故事连载,今天在我这里就只有一个内容,韩轼说事。”

开场白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亮点,也没有什么错误,但很符合韩轼本身的风格,极度自我的这种风格。

“从四岁开始,我就被这样的问题困扰,长大后我到底是要读北大还是清华,我到底是要当科学家还是要当数学家,我到底是要成为亿万富翁还是千万富翁,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八年。”

韩轼声音冷清,就好像夏天山中的龙洞水,是透人心肺的冰冷,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段话,给人一种极其强大的反差。

“十三岁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所有人都以为,韩轼要说,这些事情,不是你选择干什么,而是要努力去做。

但下一秒,韩轼的话音突变。

“我意识到了清华北大并不最好的,在国外还有哈佛麻省理工,我意识到了还有物理学家的存在,我意识到了世界首富比尔盖茨有好几千亿,亿万富翁根本就不算什么。”

韩轼道:“所以我的理想变了,我要成为哈弗学生,我要当世界首富,我要当物理学家。”

好吧……原来不但没有认清楚事实,理想反而更宏伟了,听到这里不少人轻笑。

这些目标其中一个都能够让人奋斗终生,更何况是三个,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阿杜德,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阿杜德一样全才。

“有人说聪明人只谈目标,不谈理想,还有人说梦想可以天花乱坠,但理想却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但我说无论是梦想也好,理想也罢,甚至于目标,在没有完成之前都只是一个前进的方向”

“既然是前进的方向,为什么不随心所欲?”韩轼道。

韩轼冷峻的问题,敲打着全校学生的心灵,或者是说韩轼的声音,有种拷问的味道。

“蓬蓬……”

讲到这里,韩轼刻意的停顿了十几秒,只听见他的呼吸声,以及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相信这点很多人知道,我还是一个别扭的人,这点你们也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有寒颤的外号。”

寒颤这个外号,具体是谁先开口叫的不得而知,但就一个星期之内都传遍了,毕竟原主人的确让人寒颤。

“我奇怪与别扭具体提现在我的逆反心理极强,康德的《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中对自由是这样的定义: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是你不想干什么就能不干什么。”

“而我就认为,自由就是随心所欲,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我知道在社会环境之下,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所以没有真正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我的青春,一直在追寻自由。”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们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们心醉却不堪憔悴,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青春就是幼稚的,不要在该幼稚的时候假装成熟,因为成熟的时候,幼稚是假装不了的。”

“一直到我现在十五岁,我依旧抱着随心所欲的梦想,即使知道这个梦想永远不可能完成,但依旧努力着,幼稚不好吗?”韩轼发出疑问。

“比起那些强颜欢笑,为了家庭圆滑世故的人,幼稚要好太多了。”

在韩轼的口中,圆滑与世故从来不是贬义词,是一个中立词。

“是我始终拒绝成长,还未学会假装乐观,让我今天幼稚完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