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开心一些，他们为你的付出，才值得。”蓝羽公子意味深长的说。

“好。谢谢你！”

云暮雪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抬起头，绽放一抹笑容。

然后，那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前哪里还有蓝羽公子的身影？

忘川河水逆流而上，蓝羽花顺着河道一路蜿蜒，没有尽头。

云暮雪转身，返回风云殿。

……

楚子陌今天心情也不错，多喝了几杯，后果就是一醉不醒。

点苍一直陪在他身边，蓝色的猫眼里，透着担忧。

“点苍啊……”云暮雪顺顺点苍背上的毛轻声询问，“他还能好起来了吗？”

点苍摇摇头。

除非阎王开恩，改了楚子陌的生死簿。

“我很对不起他。”云暮雪的声音低落了下去，“我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最亏欠的就是子陌。”

“喵！”点苍抬头，叫了一声。

云暮雪温柔的笑了：“当然，也欠你。”

“喵！”

点苍跳到桌上，直接把爪子伸进茶杯里，蘸水在桌上写字。

“你不欠我。”

“是吗？”云暮雪看着点苍一闪一闪的肚子，心中五味复杂。

“是的。”

“好吧！我想明天就送子陌回冰湖，让他重新沉睡。你说好不好？”

点苍一愣，她竟然还没有放弃楚子陌。

“好。”点苍点点头。

………………

第二天一早，云暮雪就带上楚子陌去往冰湖。

冰湖畔的山上，创始神殿高高的伫立着。柔儿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创始神殿：“娘，那个地方我来过吗？”

云暮雪只是摸摸她的头，没有解释。

抵达冰宫的时候，灵川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初雪。

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脸上，又被肌肤的温度给融化。

阔别三年，雪花如故挟风来，人面不知何处去……

“云暮雪……”

楚子陌终于从醉酒中醒过来，看到身处的环境，他立刻就明白云暮雪想到做什么了。

他摇摇头，微笑道：“不必再白废力气了，没用的……”

“你就让我再试一试吧！”云暮雪请求道，“我带来了火云珠，乌九明他们也把珠子都贡献出来了。我能让你再次进入沉睡的。”

“睡了又怎样？过个百八十年再醒来吗？”楚子陌笑道，“不必了。我活够了。”

云暮雪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不行，我必须一试。”

“你……”楚子陌看着她，摇头叹息，“什么时候才能不固执呢？”

云暮雪不说话，把火云珠、火阳珠……逐一拿出来。五珠联壁，再加上无相神功，她可施咒。

“小舅舅，让母后试试吧！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接你的。”钟离柔哄道。

萌萌的孩子，萌萌的童间，如三月春风拂过心头。

楚子陌晗首：“好吧！”

云暮雪松了口气。

楚子陌迈开小短腿，走向冰宫深处。乌九明等人是没资格再跟的，只能守在外面。

他先到母亲的灵堂前，祭拜一番，最后深深的、分别看了云暮雪和柔儿一眼，自己跳下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