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媛媛点点头：“识得。”

“这黄泉鸟……”

“他说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只。”

“怪不得……”云暮雪恍然大悟。

当时她身在西临，大哥和月尘赶来，帮她解除月湖毒誓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月尘有心事。现在看来，心事便是这姑娘。

她上下打量着萧媛媛，模样挺端正的，虽算不上绝色，但也蛮可爱。不过，她的身上有一股轻愁。

“月尘他是个很好的人，萧姑娘多考虑考虑他吧！”云暮雪弯唇笑了起来，示意青萝给萧媛媛拿了个椅子坐。

“我与他，不过是利益关系。”萧媛媛摇摇头，“若早知他到云梦森林，是为夺我的阿黄，我一定不会救他的。”

“救？”云暮雪一愣。

萧媛媛看起来武功不咋滴，恐怕还没有月尘的五分之一。她救他？

“那日，他和金毛独角兽战了很久，差一点儿就被金毛独角兽给吃掉了。我救了他。”

“原来如此，那我也应该谢你！”云暮雪莞尔一笑，心里却泛起痛意。

为了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活得不轻松。如今想来，她都分不辩不清，究竟是她在他们，还是他们在为她。

命运似乎已经把他们捆成一团麻线了。

得之我幸。

“也许，你是值得他付出那个人吧……”萧媛媛怅然若失。

“本宫满足萧姑娘一个愿望如何？”

“皇后不怕我的愿望很贪心吗？”萧媛媛反过来问。

“不怕。能让月尘挂在心上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萧媛媛再度愣住了。挂在心上？有吗？他有记挂着她吗？

“这鸟儿身上有他留下的术法，否则，已经化为灰烬了。月尘生性清高，术法只用在鬼和敌人身上。”

云暮雪伸出手指，穿过鸟笼，碰了碰黄泉鸟。

此鸟栩栩如生，甚至还保存着既逐云梦森林里猛兽的能力。月尘他，花了不少心思啊！

“萧姑娘，我能唤你媛媛吗？”

“……可以。”萧媛媛迟疑了下。要说心里没芥蒂，那是骗人的。

在没有见到云暮雪之前，她其实是怨恨她的。但是这一路随钟离意而来，如今又见了她，就再也恨不起来了。

云暮雪身边环绕着的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总不可能，一群人全是傻子吧？

“其实你很聪明。”云暮雪站起来，走向阿黄。

“不要动它……”

萧媛媛紧张到失态惊叫。

“媛媛啊，你守着一只死去的鸟，同时也让自己的爱情死去了，值得吗？”云暮雪叹息。

萧媛媛：“……”

“不要再怪他了，要怪，就怪我吧！”

“……”

萧媛媛一时无言。

“身为妹妹，我真的希望他能幸福。”

妹妹？只是妹妹？

萧媛媛心里涌起一阵狂喜，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她不知所措。

云暮雪回眸，看萧媛媛一脸茫然，索性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虽然我只是名义上的神女，但在我心里，月尘就是哥哥！”

“媛媛你一人之力，恐怕也杀不了这金毛独角兽，取其兽骨。所以，你们俩的相遇，也算是互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