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我在黄泉自裁

夜风徐来，记忆之外的风悠若早已泪流满面。

灵渊不知道她怎么就呆滞了，更不知道她怎么呆着呆就泪流满面了，吓得脸都白了，用力摇她：“若儿，若儿？”

风悠若呆滞的眼神慢慢聚集，她看着眼前的灵渊。眼前的人儿和黄泉下的人儿慢慢合为一体。

是他，是他！

“灵渊！”风悠若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纤瘦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灵渊一头雾水的接住她，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我想起来了，在黄泉的时候，是你让我重生的，还有黄泉下的三年……”风悠若激动得口不择言。

这些凌乱的短句组成了一幅回忆之图。

灵渊怔了怔，良久，他垂下眼轻轻喟叹一声：“你都看到什么了？”

“地府三年的所有！”风悠若用力抱住他，“灵渊，为什么不阻止我回来？我愿意和你呆在地府，哪怕是做鬼！”

“那时候你不这么想啊！”灵渊又叹了一声，“再者，我怎么能看着你从神堕落成鬼魂呢？若那样留着你，我就太自私了……”

“灵渊，灵渊……”风悠若抱着他，泣不成声。

身为魔君他有上千年的道行，哪里还用得着吃人间烟火？不过是为了留住她罢了！

“那三年，是我这一千年来最快乐的时光，所以没什么好遗憾的，等你好了，我们就回魔域，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好！”她哽咽着回答。

千年前的爱离她还很遥远，她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但那地府的三年，其实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光啊！

如果早知道真相，她一定会放弃复分留在地府和他厮守的，她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离……等等，他为什么会在地府？

风悠若缓缓脱离他的怀抱，含泪看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黄泉一呆千年！”

灵渊一愣，旋即又云淡风轻的笑了：“因为我在等你啊！”

“不，不对！”风悠若摇摇头，“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寻我轻而易举，何必固守黄泉一千年？而且，黄泉是冥君的地盘！”

“我和冥君是朋友嘛，黄泉边上每日里都有亡魂经过，比较集中，我在那里找比较容易……”

“不要再骗我了。”

灵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悠若打断，她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心疼得厉害：“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告诉我，我不想再蒙在鼓里！还有千年前的事，全都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瞒不下去了……

灵渊长眉微拧：“好吧，我其实是受到了制裁，只能呆在黄泉。”

“制裁？谁还能制裁你？”风悠若又惊又怒。

“我自己。”灵渊轻轻勾唇，想用笑容来缓和她的情绪，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整整一千年的自裁其实只是一个开始，等回到魔域，才是真正的制裁的开始！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为什么？”风悠若追问。

“神魔大战后你的肉身和魂魄都散成了碎片，我和冥君达成协议，帮他守一千年的黄泉，种一千年的花，他帮我收集你的灵魂碎片。”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

“对，颜绯衣是神魂，风悠若是承裁神魂的容器，而我，终于让你们合二为一。”

“那你呢？你有没有受罪？”风悠若急切的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