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了个空，风悠若愣了愣，昨天发生的事慢慢回到脑海。虽然顶着风悠若的皮相，但她的的确确是颜绯衣。和萧白然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为萧白然生过儿子。

他是在介意这个吗？

她缩回手，心头刚刚萌生的情意火苗熄灭了下去，改而问：“你怎么会来新城？”

“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灵渊柔声回答。他当然看出了她的不快，可他现在不敢碰她。火羽断情花的毒是会升级的，既然突破了圣花的压制往后发作的频率就不受他们控制了。一切身体上的、情感上的接触都应该避免。

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多美的话语啊！

风悠若看着他，忽然悲从中来：“我昨天若死了呢？”

“有我在你不会死。”灵渊微笑着安慰，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下。

可是风悠若更加伤感了，她幽幽长叹：“灵渊，我是颜绯衣，我爱过萧白然，真的爱过，我记得我和他的一切，我这一世是为报仇而来。我这一路更是为了我和他的儿子而冒险！”

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风悠若缓缓缩起身子，以婴儿在母体时的样子。

真相出来了，他们也走到尽头了吧？本就不该再奢望爱情，为何她的心里这样难受？好舍不得他……

可惜她不是完美无暇的风悠若，配不上他……

灵渊一愣，长眉拢起来：“我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如果你在意，我们就此两散吧！”风悠若说着别过头去，心里的本涩快要涌到眼睛来了。不行，不能哭，要坚强，用脆弱换来的同情不是她想要的爱。

灵渊彻底呆住了，好一会儿才笑出声来：“傻丫头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嫌弃你？你现在是风悠若啊，有着全新的人生！”

“可还是颜绯衣。我的心，已经历尽千帆，布满沧桑。”风悠若头向里依旧不敢看他。

灵渊哭笑不得，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傻瓜，刚才没让你碰所以多心了？”

风悠若被迫转过身来，垂着眼不看他，满肚子都是委屈。

她多么感谢他来救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他她是多么的欢喜，他的拒绝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怎能不委屈？

“我已经看了你一晚上，这一晚上不止看你，担心你，我还回忆了很多我们在一起时的事情。我避开你只是因为……因为……”灵渊白皙的俊脸慢慢红了，他尴尬的偷瞄她，欲语还休。

风悠若有些发蒙：“因为什么？”

“哎，男人的事情你不懂。”灵渊吞吞吐吐的说，意有所指。

呃……

风悠若恍然大悟，脖子耳朵脸一起烧了起来。

灵渊趁机起身：“那个，我叫梅江疏影来帮你梳洗。”

风悠若红着脸点点头，没脸再挽留他。

大清早的讨论男人的晨勃，还真是……尴尬得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