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但这是你送到本王营中去的。”

“不……”

风悠若正要否认，萧白安打断了她的话：“别否认了，我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昨晚也跟了你们大半夜，这点儿眼见本王还是有的。”

风悠若无言以对，看来他早就怀疑上她的身分了。怎么办？眼珠子一转，风悠若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是我扔到你营里去的，我帮你这么大的忙，现在你可以把血玉卖给我了吧？”

一提血玉萧白安就变了脸色，他从墙头上跳下去，逼视着她，声音渐次低哑了下去：“告诉我，她在哪里？”

“谁？”风悠若眨了眨眼，作迷茫状。

“写这个计策的人。”萧白安道。

“你不是说是我写的吗？”风悠若反问。

萧白安一噎，眼露凶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快说她在哪里！”

风悠若似乎被吓到，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那布条是我在一本书里翻出来的。”

“书里？什么书？”

“《云洲通志》。”

萧白安松了手。那本书他是知道的，是绯衣嫂嫂的师父留下的，不过怎么会到了风悠若手里？

“你是怎么得到那本书的？你又怎么会想到把它送给本王？”

“那书是我在在山里捡的，我听爹说你奉命去松林县，想着你可能会用得到所以就……”风悠若刻意顿了一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齐王啊，我是真想帮你，你看血玉的事……”

“行了行了！你说的是哪座山？”

“京郊外的南山，南山寺里住了个姓沐的老头子，不过那老头子已经死掉了。”

沐老先生？应该是那个成天叫绯衣嫂嫂丫头的怪老头，他会有绯衣嫂嫂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奇怪。看来风悠若没有骗他，是他想太多了，在见到布条的时候竟然产生了她可能还活着的念头。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白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他问：“风小姐，那本书……能给我吗？”

风悠若猛摇头，警惕的瞪着他：“那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除非你拿血玉来换！”

萧白安讪讪的摇头，血玉和云洲通志都是绯衣嫂嫂的遗物，一样珍贵无比，去作交换毫无意义。

“算了，你且留着吧！能拿到她的遗物也算是你的福气，小心收着别让人发现了。”

“那本书很有趣，记录了很多云洲的风土人情，我很喜欢，自然会小心保管。不过齐王殿下啊，既然我们都聊到这份上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风悠若一脸期翼的问，慧洁双眸有些狐猾，像一只善良的小狐狸。

面对这样的她，萧白安实在生不起气来，瞪了她一眼：“你不必知道。”他打了个响哨召来马儿便策马离去。

天际出现一道晨曦，微弱的晨光打在他和马儿身上渐行渐远，虽然还算不上明亮，在风悠若眼中却是一簇希望的火苗。她目送他离去，刚才还狡黠无比的目光渐渐归于沉寂：白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