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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234章 、为她梳发


“母上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舒夜正欲走,身后传来蒙玥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表情清冷:“知道,很久以前我就拒绝过她了。”

蒙玥:“……”

弥国每一作女王都会修习媚术,采阳被阴,驻颜、增加功力。如今的母上正当时,就像枝头刚刚成熟的水蜜桃,随便一掐都能掐得一手蜜汁。说实话,这天下能拒绝母上的男人很少。除了离家出走后失踪的父王,便只是舒夜。

他为才能要拒绝母上呢?蒙玥小声说:“听说你中了情盅?”

“恩。”舒夜坦然点头,“这便是我到此寻找寒兰的原因。”

“睿王妃很爱你?”蒙玥再问。

“是。”舒夜晗首,眼神不自觉的布满柔情。他相信她是爱他的,否则自强如她,怎会委屈求全?

“你……爱她吗?”蒙玥的表情略有迟疑,“听说中了情盅的人眼里只是下盅的那个人……”

舒夜怔了一怔,唇角轻扬,勾起一抹清浅迷人的笑:“盅毒未解,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但我能告诉你,这世上若真有让我舒夜交心的女人,便只有她。”

蒙玥年纪还小,还不能完全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但她终于消除了心中的顾虑——母上如此痴迷,她一直当心舒夜会成为她的继父,取代父王的地位。原来,是她想错了!

“你还小,将来慢慢会懂的。明天便是百花节,作为皇太女,我希望你能出席。为了蒙贤,为了你自己。”舒夜说罢,便转身离去。

蒙玥怔怔的目送他离去,久久没有回神。

小蒙贤趴到她床边来,小声唤:“王姐,他是好人吗?”

“恩。他是好人。”蒙玥笑了,摸摸蒙贤的头,“贤儿,今天若没有他,王姐就死了。我们报答他好不好?”

“好。”蒙贤乖巧的点头。

“明天百花节,母上宫中戒备松懈,王姐要去盗寒兰。”

***************

未央一睡,便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看到舒夜已经穿戴完毕站在她床前,反而把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早就回来了。”舒夜朝着床铺努努嘴。

未央这才发现身边的床铺还向下凹陷着,昨天他是和她睡的!俏脸上浮起红晕,她瞪他:“该死的薛容,竟然给我下药!”

舒夜不可置否,默默为薛容点了个赞——要想制止她继续闯祸,好的办法就是迷昏她!

“这百毒不侵怎么不包括迷药啊?太不科学了!”花未央哼哼,掀被下床。

“那又不是毒药,只是令人昏睡而已。”舒夜笑了起来,拉开妆台前的凳子,“过来,我帮你梳头。”

“啊?”花未央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要帮我梳头?你没病吧?”

“过来。”他笑着招招手。

未央想了想,这种待遇千年难得,要拒绝就是傻子!于是她坐过去,抬手把头发刻意揉乱:“来吧!”看他怎么梳!

他只是浅浅一笑,把梳子沾了头油,一下一下的帮她梳理起来:“昨晚我去了明月殿,蒙玥帮你布了迷魂阵,我担心蒙歌会伤害她。”

“怎会?虎母不食子,何况是人?”

“若不是我及时过去,今天便是蒙玥的葬礼。”

“啊?”花未央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

“蒙玥是个可怜的孩子。”舒夜笑笑,“好了,不说别人了。说说我们吧。”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未央只觉得好笑,大清早的这人是着了什么魔,又要帮她梳妆又要谈心的。

铜镜之中,身后的男子长身玉立,温柔如水。他的动作轻柔,一小缕一小缕的帮她顺发,语气更是异样的温柔:“昨晚蒙玥问我是不是很爱你。我告诉她,这世上若有值得我舒夜交心的女人,非你莫属。”

未央一怔,心里像有暖流开始流淌,一点一点从心房流向四脚百骇。一瞬间,如同春暖花开般幸福。她还来不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又接着道:“今天,我一定会拿到寒兰,但你得去城外等我。”

“你想做什么?”花未央猛然回头,忘了他的发梳还缠在她发间,瞬间头皮一紧,疼得她眦牙裂嘴,“好痛!”

“你……”舒夜无语的把她的头扳正,小心翼翼的把缠在发梳上的发丝一根一根抽出来。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掉了两根……”末了,他心疼的望着手心的两根乌发。

“掉了就掉了……”她满不在乎的说,忽然住了声,瞪大眼睛看着镜中的他。

只见他从自己的头上也拽下两根头发,与她的缠在一起,小心的放进贴心的荷包里。那样珍重……她猛然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珍重她的情意……眼眶一热,她急忙垂下眼眸,用力把泪给眨回去。

举案齐眉,郎情妾意……

那些温柔好似已经过去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她来到古代不过一年有余,这期间却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是这个来找茬就是那个来破坏,和电视那些曾被她各种鄙视的剧情一个样。原来现实远比电视剧要狗血,只是从前没有碰到过罢了。她苦笑,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薛容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这次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切勿再给我闯祸了。”他的声音不疾不缓,悠长如午后的钟声,悦耳迷人。差一点儿就迷惑了未央。

她抬起眸,看着镜的眉目温和他,目光渐渐变得冷凛。

“好。我听你的。”她忽然笑了起来,眼色转换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他笑了,她的一头乌发也在他手中变得柔顺。他拿起桌上的凤凰花玉钗为她挽了一个髻,他的手艺并不多,大约是第一次为女人盘发,这发髻有些松,有两楼滑开来垂在脸颊两旁,玉钗穿发而过,一端是盛开的红色凤凰花一朵是白色的玉棒,称着她未施脂粉的脸,柔和娇媚如新妇。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他要做的事就越危险!她怎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