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爷爷说得没错！

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如此的。

舒以墨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也没有辜负过他，她只会帮他，做他范凌爵的枪，他指哪儿，她就打哪儿，当初，他们的配合确实是那么的默契……

就凭她这些年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就应该娶她，他应该娶她的，只是……

想到这里，范凌爵心里一震，惊雷一般的沉痛感乍然在脑袋里炸开，他浑身颤了颤，浑身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六神无主的往沙发里跌了去……

“别做出这么一副模样，连我看了都觉得恶心！”

范牧冷笑了一声，心里除了痛苦得几乎要扭曲之外，更多的，也是懊恼，无奈——

“爷爷……我……我当时，可是，我真的爱惜儿，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这样对以墨也不公平，不如……”

“爱？你这个蠢货知道什么是爱吗？就因为那块皮？你到底是太年轻了，你们这所谓的爱也真是……咳咳……咳咳……肤浅！这种只会索取做作女人配你说爱？我范家的男儿……可真是……可真是出息了！轻贱自己到这个地步……她可曾为你做过什么？但凡爱你的女人，都不会跟她这样……”

老爷子是活了一辈子都是活傻了，竟然会去跟这混小子谈什么爱情！

“真是可笑，现在看看你所谓深爱的女人，自己的好兄弟，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又是这么逼走了真正关系爱护你的人！愚蠢啊！真是愚蠢，范凌爵，你真是悲哀，悲哀！连我都跟着你悲哀，我，我……”

范牧怒气冲天，拍案大吼，大抵上是心里绝望了吧，老爷子的双眼灰暗了下去，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后面的话也没有能再继续下去，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往一旁栽了去！

“爷爷！”

范凌爵见状，眼里当下闪过一道惊恐，瞬间扶住范牧的身子，惊慌失措的大吼，“爷爷！你怎么了？你怎么样……”

但是，老人家整个人似乎没有了反应，范凌爵颤抖着手摇晃着他，又掐他的人中，范牧也没有一点知觉！

“救护车！救护车！”

范凌爵涨红着眼，大吼了起来。

助理和佣人听到呼喊声，顿时也冲了进来，皆是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的打电话，过去帮忙。

范凌爵拿过一旁的毯子往范牧身上一遮，也迅速的将他抱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去……

……

夜已经有点深了，帝阑·墨居内，舒以墨也还没有睡下。

龙城御沐浴完毕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卧室里有她的身影，寻思了一下，便也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内，舒以墨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正执着手机给那头的路承天讲电话，她的跟前是翻开的时纤之前给她的卷宗。

“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下，当年都有谁负责这个案子，不管是中途退出还是坚持到最后的，我要所有人的名单，如果能弄到什么线人的资料更好。”

舒以墨翻看着跟前的卷宗，眼色也有些沉重，看过之后，也才明白，还真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