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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章 农庄


盛夏半杯咖啡没喝完,卫桓这车就开的相当熟练了,和李林相比,卫桓开车的风格就狂野多了,盛夏怀疑他一脚油门到底,就再没松开过!

盛夏放下咖啡,摸到保险带扣上,这车开成这样,不扣保险带实在太危险了。

李林听到保险带扣上的咔嗒声,拧头看着端起杯子,一脸淡定接着喝咖啡的盛夏,“别怕,就算车翻了,也没事儿。”

好象是要证实李林那句车翻了,卫桓打了把方向,盛夏连人带杯子歪向一边,又歪回来。

李林一直看着盛夏,见她努力举着杯子,猛一下晃回来,接着喝咖啡,带着丝说不什么表情的表情,回过头。

不知道她这一两千年是怎么过来的,瞧她这不知道害怕,不知道危险的脾气,跟从前几乎没有变化。

李林看着车前疾扑而来的黑暗,和迎面而来的灯光,以及每一次错车,对方狂按的喇叭声,一闪而过的怒骂声,热闹之中,有些失神。

她在修行上资质平平,既没上进心,也不刻苦,他记得她总算能御剑飞行时,就连师父,都高兴的笑了将近一天。

那天,好象整个无若山的人,都出来围观她的御剑首飞,看着她一冲而上,兴奋无比的大叫了几声,就一头从飞剑上栽了下来,他冲上去接住她,她连打了几个喷嚏,头一句就是:青玄师叔给她买的梅糖掉出来了,她就抓住了一个。

阿叶这样的,应该在无诺山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吃吃喝喝不上进,而不是跟着他,搏命一般的修行,时时身在危险中。

盛夏一杯咖啡喝完,从背包里摸了包梨条出来。

李林的车开的又快又稳,睡得着,卫桓这车开的,大约是这辆车的速度极限了,睡是绝对睡不着的,她倒不是害怕,而是,太颠了!

盛夏刚咬完两三根梨条,李林往前抬了抬下巴,“慢点,前面有警车。”

盛夏急忙换到中间,把头从正副驾驶位置中间伸出去,用力看向前方,警车在哪儿呢?

卫桓的车速好象没慢下来多少,奔着突然出现,猛扑逼近的两辆警车和一个正在用力挥舞的停车反光标,在离挥着反光标的警察十来步的地方,停的相当稳。

“你没有驾照。”盛夏有几分幸灾乐祸,要是把卫桓抓进去,关上一夜几天的,也挺好。

卫桓没理盛夏,李林看了眼明显一脸幸乐祸的盛夏,笑道:“没事儿。”

三四个警察分两边,一前一后靠近他们这辆车,大声喊着打开车门,把手举起来。

盛夏也不管警察看到她没有,手举的快捷无比,李林也立刻听话无比的打开车门,举起手,卫桓斜着李林,他怎么做,他也怎么做。

外面的几个警察明显松了口气,上前查看了车里,放松下来,伸手找卫桓要驾照。

盛夏急忙往前挪了挪,伸长脖子,笑眯眯看着卫桓。

卫桓看向李林,“驾照。”

李林从车上摸出本驾照,递到卫桓手里,卫桓接过,仔细看了看,递给了警察。

盛夏高抬着眉毛,看着警察接过驾照,对着卫桓看了一会儿,还了驾照,和卫桓道:“我们接到很多电话,说高速路上有个疯子,车速快到发了疯,就是你这辆车,你开了多少公里?”

“正常速度,你们不是有测速吗。”卫桓指了指两辆警车。

“不要太快。”警察提醒了句,退后放行。

“他们测速没测出来?那是你的驾照,拿来我看看,你不是说你没开过车。”车子刚刚越过警察,盛夏就迫不及待道。

卫桓照例不理她,李林将驾照递给盛夏,“是我的,卫总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

“哎!”盛夏接过驾照看了眼,递还给李林,连叹了好几口气,当大妖真好,能用神通法术真好,她要是象卫桓这样,那该多好,那她也能买个私人飞机享受享受了。

想到神通的好处,盛夏有几分怔神,这一阵子,她光忙着卫桓,差点把她那个梦,和她最初到环贸的目的,忘个一干二净!

她从前肯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或者妖,这也是大事,这趟回去,还得时不常跑一跑那些拍卖场,这会儿,她前所未有的想找回她的过去,她也想做个在哪儿都能随便用神通法术的人,或者妖。

卫桓开车这速度,快的不是一点点,他们比预计时间早了将近两个小时,进了盛夏那座小农庄所在的镇子,卫桓关了车灯,稍稍放慢车速,开过镇子,顺着盛夏的往这边往那边的指挥,开进了那座小农庄。

盛夏跳下车,用力伸了下懒腰,转身打量着四周。

她上次在这里常住,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镇上可比现在热闹太多了,那时候,这个镇子每年的赛牛大会非常有名,热闹极了。

百年前,确实比现在好,这些年,照老米的话说,越来越没有为妖的尊严了。

“这是你的庄子?很不错。”李林仔细打量着四周,和盛夏低声笑道。

“在我名下而已,借给周凯住过半年,不过我看过平面图,还有室内照片什么的,让我看看。”盛夏一边说,一边转着圈看了一遍,抬脚往黑沉沉的石头大房子走去。

盛夏推开厚重的木头包铁大门,屋里漆黑一片。

“能不能开灯?”盛夏先问李林。

“最好别让人看到。”李林和卫桓道。

卫桓斜着李林,“你来。”

李林笑了笑,抬手指划了半圈,和盛夏笑道:“好了,你开灯吧。”

盛夏羡慕无比的唉了几声,按开电灯,屋子里顿时弥满了沉缓温暖的家的气息。

李林往前几步,看着壁炉里残余的几根木柴,找到火柴和引火纸,点着了壁炉。

他和卫桓都不在乎冷热,小夏穿的单薄,这座老房子长久没有住人,太阴冷了。

“在哪里?”卫桓环顾了一圈,看着盛夏问道。

“让让。”盛夏示意站在阔大客厅中间的卫桓,挥着手,一直把卫桓赶到靠着壁炉,才弯腰卷起厚重的地毯,趴在地上摸了半天,抠出块石头,拉起个拉环,刚才卫桓站立的位置,几块地砖旋开,露出个只容一人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