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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嫁不出去怎么办(1 / 2)


夜幕垂落,曹茗进了二门,径直往太婆吴老夫人的正院过去。

吴老夫人见曹茗进来,忙让人送热帕子,送茶送汤水,再送些点心,看着曹茗喝了碗汤,又吃了块点心,才抬手屏退众人。

曹茗挪过去,坐到吴老夫人旁边,脸上带着丝丝隐隐的惊惧,“说是忠勇伯已经自杀殉母了。”

“嗯。”吴老夫人低低叹了口气。

她一直让人远远看着忠勇伯府,忠勇伯自杀这事,她已经知道了。

“已经下了旨意,革了孙大庆忠勇伯世子,由孙二庆袭为忠勇伯,拿掉了世袭两个字,好象,是太子的意思。”曹茗接着道。

吴老夫人呆了一瞬,长叹了口气,“孙家没有了这个世袭爵位,子孙又是那样,往后就艰难了。唉,你接着说。”

“嗯,听谢将军和太子爷说,原本忠勇伯夫人陶氏是跟在孙老夫人身边的,说是孙老夫人说,中午想吃碗陶夫人亲手擀的干菜面,陶夫人就回去做干菜面去了,所以事发时,陶夫人没在大相国寺。”

吴老夫人嗯了一声,再次叹气。

她知道当时陶夫人不在,也想到了陶夫人应该是被孙老夫人支走了。

孙老夫人和陶夫人这对婆媳,亲如母女,孙老夫人这是把陶夫人摘了出去。

唉。

“太子爷脾气很大,点着李三郎的鼻子大骂,都说粗话了。

李三郎说,他当时没敢多说,一是人都接回来了,孙伯爷一直说老爷子可怜,二来,是想着要教化万民什么的。

太子爷啐了他一脸,说拿这个教化万民,是要教那些人渣多多奸银拐偏良家妇人,以便有机会做老太爷吗?”

“唉,是这个理儿。”吴老夫人不停的叹着气,示意曹茗接着说。

“当时就罚跪了,三公子替他求情,也罚了跪,我回来的时候,都还跪着呢,说是,先跪一天一夜再说。”

“那就没什么事儿,也就是跪一跪,不过就是跪一跪,跪过也就过去了。

还听说其它什么话没有?陈老夫人和张夫人呢?”

吴老夫人看着曹茗问道。

曹茗摇头,“之后就没再提起过这事儿,太子爷一整天都阴沉着脸,脾气大极了,还砸过一回杯子,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我一直在景华殿,出来就赶紧回来了。”

“嗯,太婆当时在最里面,借着年老脚步慢,拖了一会儿。

孙老夫人服毒的时候,张夫人把那个……”

吴老夫人顿了顿,“人渣子!杀了,我最后一眼,就看到一腔血喷起来。”

“啊?哎!”曹茗舒了口气,“杀的好。忠勇伯既然殉了母,陈老夫人和张夫人肯定不会有事儿。”

曹茗的话里带着几分宽慰之意。

“嗯。”

吴老夫人拍了拍曹茗的手。

“太子爷让李家三哥儿传那句话,也有让李家三哥儿教导解说的意思,李家三哥儿有点儿憨厚的过了,现在酿成大错,不过罚他跪上一天两天的,这必定是看在了陈老夫人和张夫人的面子上。”

吴老夫人的话顿住,露出笑意。

“还有件事,张夫人砍人的那把剑,是李家那位四姐儿,拨了谢将军的剑,扔给张夫人的。”

“啊?”曹茗听傻了,“李家四娘子功夫这么好?”

吴老夫人被曹茗这句话说的呃了一声,随即失笑。

“什么功夫这么好,她一个娇弱小娘子,哪儿来的功夫?

她扑过去想夺孙老夫人手里的刀,摔在台子上,谢将军就着急了,只怕更心疼了。哎!”

吴老夫人一边笑,一边在一脸呆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曹茗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

“太婆竟然一点儿也没想到,从大相国寺回来,我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想这件事,理这件事,想了这半天了,这蛛丝马脚,不是没有,太婆就是没想到,实在是没敢往谢将军身上想过。

这可真是,谁能想到呢?谢将军那样的人,那样的人品,真是没敢想。”

吴老夫人感慨不已。

“太婆,您这话,什么意思?您是说,李家四娘子和谢将军?谢将军?就是,谢将军?”

他太婆的话,曹茗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可这话里的意思更是听明白了,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那可是谢将军啊!

“这事儿,只怕都差不多了,安老夫人必定是知道的。

当初她给我回话的时候,必定就已经知道了,也是知道了,所以才给了我回话,当时那话回的,就是毫无余地四个字。

我当时还纳闷来着,四姐儿还没定下人家,她怎么就敢说得那般全无余地?

现在想想,那时候,她必定已经知道了,就是说不得。

还有,这一阵子,我瞧着谢夫人,还有谢家那位老夫人,可是爱笑多了,气色也好,我想了有一阵子了,怎么也没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儿,让这娘儿俩一起高兴成那样儿。

真是让人想不到,我什么都想了,就是没敢往谢将军身上想,往这件事上头想。”

吴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感慨。曹茗听的不停的眨眼睛。

“还有件事儿。

前儿你四妹妹跟我说,说是阿沛说,她太婆这一阵子忙得很,忙着挑人,说要挑很多人,这话,我当时往耳朵边上挂了挂,没怎么留意。

这会儿再想想,又是我大意了。

阿沛嫁人这陪嫁,必定是早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从小挑人侍候她的时候,就在挑陪嫁了,用不着现挑,再说,就算现挑,阿沛能陪嫁几个人?让阿沛自己挑就够了,用得着她太婆一忙就是好一阵子?

这是给那座将军府挑人呢。

那座将军府里,现如今就是座空府,也就有些小厮长随什么的,听说连厨房里,都是一群男人。那位姑娘,又是光杆一个。

可不是要好好挑人,要挑好些人?

看这样子,好事儿不远了,也是,再过一个年,谢将军都三十了。”

“二十九。”曹茗听的简直眼花缭乱,下意识的补充了句。

“说起来,咱们曹家还是有些福份的,你更有福份。”

吴老夫人一脸笑。

“没想到谢将军还能成个家,相中的又是那位姑娘,这谢家,不过两三年,你瞧着吧,只怕比王家还要显赫。

那位姑娘又是个有大福报的,往后这子孙上头,必定差不了。唉,到底是百年大家,真是让人羡慕啊。

阿沛是个有福份的,跟那位姑娘投了缘,你四妹妹说,那位姑娘很疼阿沛呢。

阿沛跟王家六姐儿亲如姐妹,王家六姐儿跟那位姑娘是知已。

你瞧瞧,这多好!

三哥儿,这是你的福份,这是咱们曹家的福份。”

吴老夫人越想越满意,越说越高兴。

“何至于。”曹茗失笑。

“至于!”

吴老夫人一脸严肃。

“太子真正的雄才大略,皇上也算雄才大略,等这事儿挑明了,这亲事定下来,谢将军只怕能得一个王爵。”

曹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位姑娘的身份儿在那儿呢,嫁的又是谢将军,太子当兄长看待,皇上当儿子疼的人。

唉,我当初,也盘算过那位姑娘这身份的好处。

不过,现在这样,比她嫁进咱们曹家,对曹家更好。

那位姑娘过于出色,命大福大,咱们曹家有些担不起,现在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