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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李逸风的烦恼。(1 / 2)


今天过年,陈京家比往年冷清了不少。

这个原因一来可以解释成是因为陈京去了京城的缘故,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恐怕不是如此。

陈京要离开了,被不冷不热的打发去香港学习一年,很多人恐怕从这中间嗅道了别样的味道。

对这些,陈京也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失落,因为要知道下面很多市县往省城走动手上都是有名单的,哪些人需要走动,按照什么标准走动,这都是有章法的。

陈京在某个领导岗位上,可能就在某些人的视线之内,现在陈京一朝下来了,自然也就在某些人的视线之外了。

这和势利没有关系,下面的很多单位,他们也不容易,陈京自己是从基层走上来的,他充分理解下面人的难处。

实话讲,陈京这次到京城走一趟,收获很多。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在京城最著名的私人会所一休会所里面,一起坐的都是年轻一代真正的精英人物。

像西北系最知名的唐贽,还有古林风。

另外还有萧家比较有名的年轻一代,萧宁。

在高档豪华的会所,喝着正宗波尔多珍藏的红酒,共和国最优秀的年青一代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谈的都是共和国的过往、现在和未来。

陈京更多只是默默的当听众,但是这样的听众内心的震动可能要甚于谈话人本身。

陈京原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省委组织部。离开了干监处,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放不下,但是现在,陈京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释然。心高了,眼界宽了,视野自然就变了。

本来很放不下,很在乎的事情,忽然之间就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京能放下,不意味着干监处其他的同僚能够放下。

陈京在干监处树立了崇高的威信,干监处从一个二十人的小处室。成长为现在近六十人的组织部第一处,这几乎都是陈京的功劳,现在干监处要拆分,处领导要打散重新安排。这在干监处内部多少有一些牢骚。

尤其是陈京就这般走了,以一种病不是很体面的方式离开,这让干监处的很多人心生不满。

陈京是干监处的头儿,他这么不体面的走了,是不是意味着领导对干监处工作的否定?

而这一点正是很多人觉得接受不了的。

干监处的工作不是什么好干的活儿。尽是脏活累活,有时候还得罪人,干监处的工作之所以一直做得不错,这和陈京很善于做思想工作。搞动员是有直接关系的。

现在陈京的工作被否定了,大家从心里也不服气。

陈京回楚城的当天晚上。边硕林和赵安两人拎着大包东西到陈京拜年,边硕林就不用说了。愤青的风范依旧。

连带着赵安情绪都很低落,好像人生都没了目标一样。

边硕林对陈京道:“陈处长,我反正是想好了,组织部我是待不下去了。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我们干监处做牛做马,到头来领导一换,我们的工作全部被打叉。

尤其是处长您,竟然被安排赴港去学习,什么狗屁学习,我看就是流放!”

边硕林年纪轻,不成熟,这也可以理解。

可是边硕林说完后,赵安也表达这个观念。

陈京的神情渐渐的变得严肃,当即便板着脸狠批了赵安两人一通。

这并不是陈京矫情,而是陈京是过来人,知道年轻干部最大的忌讳就是受不得委屈。

人的成熟就是委屈给锻炼出来的,在体制内工作,有多少事情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不可能完全公平公正,就必然有人受委屈,如果每个受委屈的人都闹一闹,都尥蹶子,工作还要不要做?领导又会怎么看?

陈京对干监处的感情很深。

虽然干监处面临拆分,但是陈京依旧希望以前的那些骨干仍然能够充当中坚力量。

锻炼和打造一支队伍不容易,现在干监处的队伍是锻炼出来了,是能干事的了,如果领导使用得好,是能够派上大用场了。

从私心来说,陈京不希望离开这个队伍。

但是既然已经离开了,陈京内心深处是希望自己留下的东西,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和边硕林他们相似的人有很多,陈京到楚城的消息似乎很引人注目,就一个晚上的时间,陈京接到了至少三十个电话。

这些电话都是以拜年为借口,其实说的都是陈京被外派学习的事儿。

牢骚者有之,宽解者有之,安慰者有之,鼓励者也有之。

似乎整个楚江,就没有人认为陈京这次被外派学习是一件积极的事情,对此陈京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