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女人，从垃圾桶里拿走了用过的安佺套，如果江桓真是手银，绝不会用到那种东西。

“江桓有女朋友。”慕紫笃定的说道，“并且周佳莹知道他有女朋友，所以才会在公寓楼道里守株待兔。”

“可是江桓为什么要骗我们？”姜瓷问。

慕紫摇头，“不知道。”

曲明骏怨声载道：“这人也太不着调了，咱们帮忙调查线索就已经头大了，他还给我们添乱！”

“周佳莹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慕紫问曲明骏。

小明讪讪一笑，“周佳莹很早就没有住学校宿舍了，她借住在表姑家里，是个老旧小区，没什么人管，路灯和监控坏了好几个月也没人修，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没查到？”姜瓷瞪起眼，一手刀在他后脑勺上削了下，“偷懒的东西！”

“姐！没监控怎么查嘛！”曲明骏抱着头喊冤，“我是律师，又不是侦探！”

姜瓷还想再打，可是看着表弟委屈的样子，又有些下不了手。

自己家人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表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三流律师，靠着老家拆迁赔偿款开了一家事务所，平时处理的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有点棘手的案子交给他办，那还真是难为他了。

慕紫看着视频，沉默着。

通常稍大一些规模的律所，都会有自己的调查员，而明骏律所，显然调查力度不足。

“去周佳莹家。”慕紫出声说道，“既然没有监控录像，那就亲自去查吧。”

“……啊，啊？”曲明骏有些懵，“去查什么？怎么查？”

慕紫一笑，“翻垃圾。”

曲明骏：“？！！”

……

老旧的小区环境很差，不论是绿化带还是停车位都充斥着各种垃圾废品，垃圾箱的地方更是堆积如山，只怕好几天才会清理一次。

曲明骏掩着口鼻挥了挥手，企图挥散掉空气里隐隐的臭馊味。

“周佳莹能上得起格瑞那种名校，怎么会住在这里？”曲明骏环顾四周感慨，“真没想到，青江市里居然还能有这种脏乱差的坡地儿。”

慕紫回道：“格瑞有扶贫指标，对优秀学生设立了各种奖学金，只要学习成绩够好，光是吃奖学金就能发笔小财。”

随后她问曲明骏：“周佳莹最近的成绩怎么样？”

“你问我？”曲明骏愣住。

姜瓷不耐烦道：“不问你问谁？不是早就让你去查周佳莹了吗？”

曲明骏脸上显出窘迫，声音微弱：“我又不知道要查她的成绩……”

“要你有什么用。”姜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曲明骏挠了挠后脑勺，略微脸红。

旁边的慕紫无声的递给他口罩，以及一双白色塑胶手套。

他的嘴巴张成一个O，目瞪口呆：“你……你们，让我去？”

“不让你去，难道我和慕紫去？”姜瓷伸手推搡他一把，她力气大，一下就把曲明骏推到垃圾堆附近，说道，“男人的活别婆妈，赶紧找线索。”

“可……可，可你们也得告诉我找什么啊，这……这什么都有，我怎么知道哪些东西是线索？”

慕紫想了一会儿，说：“你找一下快递箱、快递袋，或是撕碎的快递单，留意类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