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番外5: 正是秋猎好时光(3)(1 / 2)


这些年来,眼见长公主一年比一年更受宠,锦荣候夫人不是没有羡慕嫉妒过。

只是,就如“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倘若太近,就容易招来许多人的嫉妒怨恨,倘若差得太远,可以用‘天壤之别’这样的字词开形容时,那么,这所谓的羡慕嫉妒,也就相应地变成了敬仰和尊崇。”

虽然,对锦荣候夫人来说,这所谓的“敬仰和尊崇”,到了关键时刻,依然能变成杀人的利刃。

不过,这也难免。

谁让长公主与锦荣候府一家子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呢?在“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时代,为自己,为娘家,为儿女之故,锦荣候夫人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至于傅四爷这个好命的家伙?

一众靠祖荫的纨绔子弟们,虽私下里给他安上了个“靠妻女庇护的软蛋”标签,实则,真探讨起来,谁不羡慕他呢?

明明跟大伙一样,也是不能爵袭的嫡幼子,仗着祖荫,而养出个无法无天的纨绔性子,偏偏,竟因为略有些才华,而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人给接纳不说,还将其归为“风流名士”中的一员,更意外得了长公主的青睬,由那“大街上扔块砖,砸中的十个人中,一个重臣,两三个大官,三四个普通官员,四五个二代”中脱颖而出,变成了“驸马”,还是一国长公主的驸马!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毕竟,自大唐开国以来,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的人,那还真是数不胜数。夫妻恩爱到不纳侍妾通房的,随便扒拉一下,也是能找到许多对的。头一胎就是大胖小子的,十对中,也有那么五六对的。

但,头一胎,就是三个大胖小子的,那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偏偏,也不知傅四爷上辈子烧了多少柱香,又拜了多少座庙,竟在得了三个大胖小子,见人就得瑟的两年后,又得了两个大胖小子!

搁别人家,“三年抱俩”都能兴奋激动得觉得是自家祖坟冒青烟,逮着一个人就炫耀得瑟不已了,搁傅四爷身上,那却是“三年抱五”,已不是简单地用“祖坟冒青烟”这样的话来形容的了。

这非同一般的际遇,那是轻而易举就能排出一幕精彩的话剧。

以至于傅佩瑶这个长公主和傅四爷两人“求爷爷告奶奶”,求回来的嫡亲闺女,竟然是个“天傻”的事情,才能在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两府不约而同的推波助澜之下,短短时间里,就在大唐遍地开花!

甚至,不止一个人私下里暗搓搓地想:这就是因果报应啊!得了五个大胖小子,见人就得瑟,在小小的盛京里,不知掀起了多少风浪,又让多少纨绔子弟被自家夫人逮着不放,只为了能生出几个嫡子嫡女。如今,这好不容易求来的亲闺女,竟然是个“天傻”,真真是活该!

可,谁能料到,长公主和傅四爷夫妻俩远赴漠北六年整,再度回京后,这么个连“圣手”都摇头叹息的“天傻”姑娘,竟然好了呢?

谁能料到,回京后,长公主带着傅佩瑶入了一次宫,就为傅佩瑶求来了“荣华县主”的爵位?以这样一种很是强势的姿态,宣告了他们一家子从未“失宠”的事实?

谁能料到,傅佩瑶这么个以往并不显眼的“傻姑娘”,竟能跃过长公主,而得到太上皇和皇帝更多的宠爱呢?

哪怕,一众纨绔子弟们私下里再次给傅四爷安上了个“卖女求荣”的标签,却也无法再度抹黑傅四爷,进而令傅府和其背后的安国公府都被世家勋贵圈给排挤。

谁让傅四爷这家伙,竟不走寻常路地“不以上耻,反以为荣”呢?

……

这些事情,倘若白冬瑶真是个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十**岁的姑娘,定当不会想得那般通透,偏偏,因这些年陆续的“预知梦”的影响,倒让白冬瑶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些看似普通寻常的事情后隐藏着的“深意”!

“恩赐?宠爱?”白冬瑶微微垂眸,状若呢喃般地说道:“娘,这世间,从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与恨。”

“以你对太上皇和陛下的了解,他们会是那样看重亲情到无视律法规矩,而额外赐封傅佩瑶为三品实权荣华县主,并赏下封地的程度?”

“许是和外间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有关。”

虽然,大唐并非那很是看重名声的前朝,但,一个小姑娘,莫名地被人传出“天傻”的流言蜚语,却又无法从根源上杜绝此事,更不能将引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治罪,那么,唯有帝皇给予很是尊荣的赐封,才能震慑住一众“心怀叵测”之人。

只是,这话,连锦荣候夫人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白冬瑶,眼神微神,嘴角微勾,继续道:“退一步来说,就算太上皇和陛下真心疼宠傅佩瑶这么个小小年纪就陷入‘天傻’流言蜚语怪圈的姑娘,也可以多给些赏赐。待到为傅佩瑶赐婚时,再给予一个颇高位份和尊荣的封号,实在没必要为了傅佩瑶这么个小姑娘,而做那带头破坏律法规矩的人。”

“就算太上皇和皇帝纷纷拿‘家事’这类的藉口,来堵住那些‘天不怕,地不怕’,逮着一个人就使劲地‘怼’,连皇帝也拿他们没办法的御史们悠悠之口,但,那些平日里以尊贵出身自傲,而拿下巴瞧人的皇室其它人,没有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能眼睁睁看着太上皇和皇帝这般破坏皇室多年默认的规矩?”

锦荣候夫人眉头微蹙,心里浮现一丝看似荒谬,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的猜测来:“你是说,那些和傅佩瑶有关的‘天仙下凡’的传言?”

不待白冬瑶回话,锦荣候夫人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