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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新的魔王


“何师弟虽然断臂无法续接,但一身修为已经完全恢复,不仅吞吴功更上一层楼,本门剑法也与日俱进,对剑客而言,这远比一只手更重要”,

见陆鸿忽然变得闷闷不乐,陈运难免出言宽慰。

只是洗剑冰河的剑侍向来冷冰冰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并不擅长言辞,所以这番言辞并没能让陆鸿觉得十分受用。

陈运说的没错,对剑客而言,更上一层楼的功法,更精进的剑法有时比一只手更重要,尤其对何不思而言,为了得到那份力量他连命都豁的出去,又何况是一只手?

但在陆鸿看来不管何不思的剑法精进到何种境界,缺了一只手终是有些遗憾。

只是当着他们的面也不能失礼,只能强颜挤出一个笑容道:“那便好,不过这终是一种缺憾,我听说百草堂的前辈曾习练过一门叫做长生诀的功法,这种功法不仅可以延年益寿,增加寿元,更有肢体再生,器官重长之能,改日我说不得要去往百草堂求上一求”,

“多谢陆阁主”,

陆鸿摆了摆手,问道:“何师弟已重出修界,这几日我也听说了不少传闻,却不知他现在何处?”,

“当日一别,便是天各一方,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有劳阁主挂怀,何师弟与阿决师兄正在北方重镇,打算剪除十三大盗”,

十三大盗已在北方为恶多年,做的多是抢劫勒索的勾当,北方的宗派早想除掉他们,偏偏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十三大盗的修为早已不下于一方之主,且每个人手下都有一方势力,联起手来就是北方最让人头疼的巨盗巨匪,这么多年来北方诸镇当真是苦不堪言,直到前日何不思和阿决联手杀了千江锁,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十三大盗的威名大受折损,北方诸宗派也蠢蠢欲动。

眼下何不思和阿决打算除恶务尽,剩下的十二大盗也是勃然大怒,势要拿何不思和阿决的人头来立威。

陆鸿笑道:“何师弟外冷内热,还是豪勇任侠的性子”,

陈运摇了摇头,道:“何师弟和阿决师兄并非豪勇任侠,而是在拿十三大盗试剑”,

“试剑?”,

陈运道:“本门的剑是杀人剑,杀人的剑当然要拿人的性命来试剑”,

陆鸿闻言淡淡一笑,他并不喜欢杀戮,但却不能否认洗剑冰河对杀人剑的执着,眼下他只希望死的人是十三大盗,而不是何不思和阿决。

“剪除十三大盗后,何师弟还打算去往西域一趟”,

陈运道。

“西域?”,

陆鸿目露不解之色。

陈运道:“何师弟的吞吴功已有所小成,但他在西域却有一个巨大的阻碍”,

“西域新的魔王,曹云蛟”,

“曹云蛟?”,

陆鸿目中一动,忽地想起西域大漠,圣火教总坛下的那个少年。

当日魏青虹与盖文泉分身鏖战时,施展出的吞吴功霸道绝伦,连杜合欢也难抵挡,但地下的那个少年却能与之分庭抗礼,魏青虹死后陆鸿才从杜合欢那里了解到那少年名叫曹云蛟,域外曹家嫡子,圣火教扩张时曹家被灭,曹云蛟流亡域外,数年后入西域,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日中天的圣火教,横绝大漠,一直杀进圣火教总坛,后被魏青虹和杜合欢二人联手镇压,穿了琵琶骨锁在圣火教总坛的地牢中。

他一人单挑魏青虹,杜合欢时年方十四岁,尚未到弱冠之年。

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暴得一身魔功的少年魏青虹自然极为忌惮,他派出手下四处调查,却始终不知道这少年一身惊人的武学是学自何人,便穿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一身修为,但不知是何种机缘巧合,曹云蛟在地牢中竟得到了圣火教镇派武学吞吴功,他一身修为被废,便心无旁骛修炼这门功法,不出数年竟练得无比精熟,比魏青虹还要高出三分。

魏青虹死后,曹云蛟自圣火教总坛的地牢中脱困而出,时圣火教已经分崩离析,杜合欢和鬼王虽然苦苦支撑,但终是难挽气数,只能勉强守住半壁江山,而曹云蛟却是如日中天,凶名日盛,成了西域新的魔王。

“魏青虹死后,圣火教四分五裂,大漠中的马匪流寇又不成气候,曹云蛟于西域再无敌手,吞吴功也日益精进,而这门功法乃是以养蛊的法门为根,最终只能成就一个人,所以曹云蛟与何师弟早晚必有一战”,

“胜者生,化而为龙,败者死,碾作尘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陆鸿曾看过圣火教的《魔心鉴》,对吞吴功也有些了解,知道这门功法乃是不断吸收化纳自己的同修,最终只成就一个人的毒辣功法。

眼下曹云蛟能让杜合欢和无面鬼王都节节败退,其凶威必定非同小可,何不思虽然根基日益稳固,剑法精进,但比起他来恐怕仍是不够,不过......

“曹云蛟虽强,但何师弟和阿决联手,想必也不会差的太远”,

陆鸿道。

谁知陈运却摇了摇头,道:“何师弟与曹云蛟功体特殊,阿决师兄并不打算插手”,

陆鸿一怔,道:“阿决打算让何师弟一个人对付曹云蛟?”,

陈运点头道:“这是何师弟的化龙之战,志不在杀人,而在于彻底领悟吞吴功,所以他自己也不打算让人插手”,

陆鸿眉头蹙了蹙,稍过了一会儿才道:“这门功法何师弟和曹云蛟各练了一半,想要得到完整的功法,彻悟其中精髓,的确只有豁命一战才行”,

“阁主高见”,

陆鸿笑了一笑,道:“话说回来,洗剑冰河久未现踪修界,但对西域诸事倒是了解的很”,

西域消息闭塞,除了杜合欢间或的来信外,关外的诸事连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陈运淡淡一笑,道:“阁主想必有所误解,本门一直有门人弟子行走于修界的,只是有资格报上本门名号的弟子寥寥无几,这一代只有阿决师兄和何师弟深受师尊器重,在外可以报上本门的名号,我等都不过是无名之人而已”,

“唔...嗯...”,

陆鸿笑了一笑,目光变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