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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遇夏侯


“来者止步,停车检查!”军区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即使是分区也不会让闲杂人等轻易进入的。

郝汉停稳了车之后走到站岗着的警卫面前道:“郝汉携郝运来军分区报到,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领导确认信息。”

门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来到哨卡里往保卫处致了个电话,保卫处的人又给领导挂了个内线。经过确认之后,郝汉和郝运被放行得以进入军分区。

郝汉退伍多年从来没来过军分区,也是盲人摸象,得亏军分区的人迅速来到了门口迎接,这才避免了郝家父子迷路的尴尬。

“郝局长,您好您好!”一个挂着中校军衔、带着眼镜的军人来到了郝家父子的面前,笑意盎然的跟郝汉打起了招呼,显然上级领导的电话让军分区的人知道来人的背景硬的可怕,所以作为基层的军分区领导哪里敢怠慢这两位爷呢?

郝汉热情的伸出右手跟中校握在一起:“您好您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鄙人七市军分区参谋长方国涛,很荣幸见到二位,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方国涛温和的道,军区有句老话: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参谋长作为同级军衔中权利最小的干部,这种接人的活计只能交给他。不过能和上头领导重点关照的人攀上交情也是大喜事一件,所以方国涛一点不满的情绪都没有。

“麻烦各位同志了!”郝汉客气的道:“不知飞机在何处?”

“这边请!”方国涛一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把二人引上了军用吉普。郝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插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东张西望。说实话郝运对部队也充满了好奇,上次来打靶的时候实在是太匆忙了,尤其是跟着大队伍行进,一点自由度都没有,军区长什么样还没看到呢就被带到靶场了,这一次郝运决定过足眼瘾。

按照标准,七市军分区驻扎的军队总数为一个团,包含一个侦察营和两个机步营。团直属部门为警卫连和汽车连,统共一千五百多人。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大院子里,过着基本上与世隔绝的生活。郝运透过层层的树林依稀看到作训场上热火朝天的场景,也能听见靶场上噼里啪啦爆豆子似的枪响,这种神秘的军营生活让郝运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新鲜感。

当然,让郝运去当兵他觉得对不会干的,除了因为系统的缘故之外,他自己也不喜欢当兵。所谓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每天和一帮大老爷们生活在一起,绝对能憋死人!郝运从高中到大学,一路都是文科专业,妥妥的女多男少,如果把他扔到这种和尚庙似的地方,他绝对活不过三天!

郝汉瞥了一眼四处张望的儿子问道:“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郝运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你觉得军营怎么样?”郝汉问道。

“还行...”郝运敷衍的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妄图把我塞进军队里!我不干啊!”

老郝苦笑道:“我早就猜到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不管你了!”

车子开了将近十分钟,三人来到了军分区的直升机坪,一辆黑色的军用直升机稳稳的停在停机坪上,飞行员已经装备整齐随时可以出发。方国涛目送郝家父子登上直升机之后开车离开了,直升机在关上舱门之后缓缓的升起,一头撞向了苍茫的蓝天。

直升机飞得并不高,就在对流层里晃荡。一般情况下直升机是不往平流层里扎的,那里是民航的地盘,指不定从哪个角落里就钻出一架波音来,要是撞上了真就乐子大了!

郝运坐在机舱里左顾右盼,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夏侯咏月!

“喂,女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下山找最近的城市了吗?怎么跑到七市来了?”郝运不解的问道。

更惊讶的是夏侯咏月,当她再次看见郝运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我找到了最近的县城,不过那里只有武装部,连机场都没有。所以武装部的同志把我送到了七市军分区...话说你怎么上了军机?而且是我们大队的军机,这不科学啊!”

郝运摊开手无奈的道:“我也想知道啊!我现在也蒙圈着呢!当我把那把手枪扔给我爹当纪念品之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再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要拽着我去见他的老首长。对了,我老爹跟你算是半个战友,只不过他在二十多年前就退役了而已。你们可能会有共同话题...”

听了郝运的话之后,夏侯咏月把目光转向了做在郝运身边的中年大叔--郝汉。作为小辈,夏侯月咏主动的打招呼道:“郝叔叔您好,我叫夏侯月咏.,来自...最高级别战略部队...”

“小姑娘,你好!你和我家儿子是怎么认识的呀?”老郝为老不尊的问道,郝运似乎能从自己老爹眼里看见八卦的火焰。

夏侯咏月俏脸微红的道:“是在DXAL的林子里认识的...他帮我打退了毛子的追兵...叔叔您也曾经在大队服役过?”

郝汉为老不尊,乱点鸳鸯谱的意思溢于言表,为了避免尴尬,聪慧的夏侯咏月很明智的岔开了话题。

一听到了来自老部队的后辈的问题,老郝陷入了回忆当中:“是啊,那个时候大队刚刚建立,老领导临危受命从各个军区甄选最强兵王汇聚到一块儿。我那个时候在东北军区服役被老领导挑中,带到了基地进行强化特训。时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真想那帮老战友啊!”

“叔叔这么多年就没和战友联系过吗?”夏侯咏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郝汉好奇的问道。

“没脸见他们啊,当年为了跟孩子他妈妈结婚,我跟大队打了退伍报告。我是大队创立以来第一个申请退伍的兵,任兄弟们如何挽留我还是走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敢再联系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郝汉一脸满脸愁苦与遗憾的道。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当年郝汉大爷为了爱情放弃了所热衷的事业,谁也不能说他不对,这只是一种选择罢了。

夏侯咏月听了郝汉的话之后俏眉微微的蹙了起来,过了半晌她冷不丁的问道:“叔叔,你是叫郝汉吗?”

“嗯?你听说过我?”郝汉惊疑的问道。

夏侯咏月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我听我父亲提起过您,因为您的名字很好记,所以我有一些印象。听完您的故事之后我才想起来您就是父亲提到过的战友...”

“你父亲?你姓夏侯?难道...你爸是锤子?”郝汉头脑风暴了一番之后得到了推论,不可置信的问道。

夏侯咏月尴尬一笑,无奈的点点头:“没错,我的父亲确实叫夏侯锤。锤子这个代号现在还跟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