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水舞颜是一个好女人，你当年，真的不应该如此对她，就算你不娶她，但是，你也不应该把她推进凌王府，凌王爷爱的根本就不是她，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仍然把她往火坑里推，你如此伤她，她却心甘情愿地为了你，留在那个令她倍受折磨的地方。她对你，可谓是一片情深！”



楚雪辰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是的，他知道一切，他知道她爱他，她离不开他，所以，他利用她对他的爱，去逼她，逼她嫁给一个她情愿死，也不愿意嫁的人，她爱他，所以，她嫁了，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为此，而掉了性命。



楚雪辰的心，此时犹如被针刺一般的疼痛，巨大的悔意，将他淹没，他再也无法再见到当年那个依偎在他的怀里，向他温柔地撒娇的少女了，因为，她的灵魂，早已不知飘向何方，永远地离开了他。



水无颜没有再说话，她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痛苦了，他后悔了，可是，这一切，已经太晚了！她仍然记得，真正的水舞颜在离开人世的时候，心中的悲凉，她原本是不用死的，可是，她的心死里，她早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念，是她自己选择死去的，她的心累了，已经承受不了再多的苦难。



楚雪辰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抬起头，他的双眼通红，却没有一丝泪痕，他的神情充满了浓浓的悲伤，看着水无颜，道“你上次，在寿宴上，故意挑起朕与楚轻尘的争执，是为了给她报仇么？”



水无颜沉默了一会儿，才盯住楚雪辰，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是的！那个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不单单的为了她报仇，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进入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早已死去，可是，所有属于她的苦难，却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在凌王府，不断地被人陷害，被休弃，在雪夜里，被赶出府，可是，她们却没有放过我，仍然派人不断地追杀我！一直到我跌下悬崖，我大难不死，如此深仇大恨，你要我如何不报？虽然，派人杀我的人并不是你们，可是，她们之所以要杀我，却是因为你们！”



楚雪辰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他看着水无颜，嘶声问道“她们....是谁？”



水无颜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何清琳，还有...还有你的灵妃！这个，相信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



水无颜之所以知道，李灵儿派人追杀她，是后来因为与李灵儿在宫里发生冲突，派人去查李灵儿，才得知的，同时，她也知道了李灵儿的身世，还有陈白素与李灵儿的关系。



楚雪辰双眉紧锁，确实，他早已知道李灵儿曾经派人追杀水无颜，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已经死了，他曾经也想杀了李灵儿，可是，在萧的劝说下，放弃了！



水无颜淡淡地看了一眼，沉默的楚雪辰，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想得罪李明，所以，才没有杀李灵儿，你没有错，你那个时候，身为太子，不可能会不顾大局，因为一个女人去得罪朝中的权势，更何况，你还需要依靠他的势力，助你登是皇位，我没有怪你，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水舞颜，我不爱你，所以，我没有那个资格去怪你，你欠的，是水舞颜的，并不是我的

！”说到这里，水无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一定会想知道，那就是，李灵儿的身世！”



楚雪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水无颜，问道“李灵儿的身世？”



水无颜点了点头，道“是的，你还记得，一直在李灵儿身边的那个奶娘么？她其实就是李灵儿的亲生母亲！”



楚雪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什么？”



水无颜淡淡地看了楚雪辰一眼，道“李灵儿的奶娘，本名叫陈白素，她是一共杀手组织的领头人，她手下，有很多愿意为她死的人，当年，在李明还年轻的时候，她被李明救了，然后就爱上了李明，甚至，还为李明怀上了孩子，可是，李明却因为早就与当时最得太后欢心的兰公主成了亲，不能另娶他人，而兰公主当时也怀孕了，当李明得知陈白素怀了他的孩子之后，害怕被兰公主知道，所以，便不再理会陈白素，陈白素因此而怀恨在心，等到兰公主临产的时候，让手下易容成产婆，偷偷换了兰公主的孩子，把自己的女儿换了过去，那个女孩，就是李灵儿，后来，陈白素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所以，便易容成奶娘，进了尚书府！”



楚雪辰紧锁剑眉，缓缓道“这些，李明并不知道，对么？”



水无颜点了点头，道“是的，李明与兰公主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才会对李灵儿诸多溺爱。”



楚雪辰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当年被陈白素换走的那个孩子，是男孩？”

水无颜淡淡地点了点头。

楚雪辰看这水无颜，问道“这些，连朕都一无所知，你又是从那里得知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