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嬷嬷她们离开后院，燕儿衣服凌乱，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走进屋里，看到水无颜那红肿的脸，瞬间泪如泉涌，一把抱住水无颜，泣不成声地道“小姐......”



水无颜没有落泪，经过太多的伤害，她已经不再相信眼泪，自怨自艾一点用也没有，自己的软弱，只会令自己身边的人继续受到别人的残害，她决定不再忍气吞声，因为，从今天刘嬷嬷对她的态度，已经让她看清楚，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地狱里，唯一可以帮到自己的，就是自己，她必须得站起来，虽然不一定反击，但是，却也不愿意再受别人的欺负！反正，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如果自己再一味的软弱下去，最后，只会令燕儿陪着自己受罪。



至于刘嬷嬷，她只不过是一个听命于他人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楚轻尘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凌王府里的下人们又怎么敢随便欺负她们主仆？水无颜的心里好恨，她不恨刘嬷嬷，不痕洗衣院里的人，不恨牡丹，她只恨楚轻尘，就是那个男人，才令她受到了如此之多的羞辱和折磨。



水无颜用手轻轻拭燕儿脸上的泪水，轻声道“燕儿，不要哭，以后都不要哭，没有人会可怜我们，我们哭，我们难过，他们只会开心地看着，没有人会帮我们，能帮我们的，就只有我们自己，你记住，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忍下来，以后有机会，就狠狠地报复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所以欺负你的人，被你踏在脚下！记住，眼泪是没有用的，以后都不要哭了！”



燕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水无颜，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



水无颜轻轻拥住她，叹了一口，道“我知道，跟着我，让你受了不少苦，你老实告诉我，老太后在世的时候，对我好么？”



燕儿擦了一把泪水，哽咽着道“老太后在世的时候，对小姐可好了，那个时候，王爷虽然不喜欢小姐，可是，也不敢对小姐怎么样，可是，老太后过世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

水无颜淡淡地看了燕儿一眼，问道“燕儿，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

燕儿吸了吸鼻子，道“燕儿跟在小姐的身边已经有八年了，那一年，小姐才七岁，跟老太后去庙里上香，在路上救了燕儿，然后，燕儿就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



水无颜微微皱了一下眉，原来燕儿是水舞颜救下来带在身边的，居然是这样，那么，当年的事，燕儿应该会知道一点吧？



想到这里，水无颜再次问道“燕儿，当年我真的如他们所说，是我看上了凌王爷，以死相逼，所以老太后才让皇上下旨指婚的么？”



燕儿忿忿地道“才不是呢，当年小姐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凌王爷，是老太后要小姐嫁给凌王爷的，开始小姐不愿意，后来不知道老太后和小姐说了什么，小姐才同意的！”

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水舞颜以死相逼，要下嫁楚轻尘呢？难道，这其中又有着什么秘密？水无颜蹩着眉，底下头沉思，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