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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硬聊(2 / 2)


话罢,她追上了去门口池塘里看金鱼的儿子。

一天的营业就这么开始了,虽然视觉上差强人意,但至少软件上是无可挑剔的,方启明管理的酒店很好地完成了服务职责,他本人也坚守在大堂。

至于张东涛,早早起床泡在了中控室,等待着那位名为胡季的土财主登场。

大约十一点来钟,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驶入了停车场,两个不起眼的男人下了车。

先下来的是一个戴着墨镜颇为富态的普通男人,应该不到五十岁,衬衫、西裤和手表样样都是最大的名牌,穿戴在身上却不怎么显,整个人看上去依然普普通通,没人相信这个人手里有数十亿的资产,而且是随时可以启用的那种现金资产。

身为内猛的煤矿业大佬,他其实一直都是相对低调的那类,也很谨慎,这导致他错过了房地产行业和IT行业的飞速发展期,随着小儿子的成年,现在他的思维变了,钱在手里不踏实,想做些有前景的事情,但他的思维依旧有些传统,最好是那种有固定资产饿不死的行业,还能有的赚有发展机会。

外加这个时代特征,酒店业成为了他的首选,就算做不好,大不了卖掉也能让小儿子富足一生。关键是,这是个值得尊重的行业,不会像自己,被称作煤老板,再有钱也好像低人一等似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西装男跟着下车,虽然他只是穿了一身普通西装,但看上去更高端一些。

“看着还行哈。”胡季摘下墨镜扫视着这个楼。

虽然他在财富和事业上保持低调,但在风格和语言上却大有一股草原风味,热情、霸道、有一说一,在外人眼里虽然有点土,但在自己的圈子里却是最受欢迎的性格。

西装男抬头看着中国苑的外景,很难找到准确的语言描述:“其实……有点……复古吧。”

“我还算喜欢这种红红火火的感觉,大酒店也住过不少,太西式了,那一套我有点膈应。”胡季向前走去,“不过我也只是个人感觉,关键还是看你啊。小马,你动动嘴皮子,一火车钱可就出去了。”

“是,我肯定给您一个客观评价和估值。”小马跟上前去,“评价一个酒店的价值是多元的,除了可见的数据外,还有很多软性指标,比如口碑、服务……”

胡季很快打断了他,搓着手自顾自问道:“你说这里能评上百佳么?”

小马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我不是建筑专业的,很难评判,不过如果跟其它酒店比较,这里……并不突出。”

“我看还行……就跟原来的煤矿似的,那时候,买之前可探不到有多少宝贝,都是闷头挖,挖多少算多少,拼的就是魄力、眼力……”胡季揉了揉下巴,指着络绎不绝进店的客人们笑道,“你瞅,多热闹。”

“不得不说,营销做的不错。”小马点了点头,“但具体的评估,还是要进去住才知道。酒店不比煤窑,很多元素都是一目了然的。”

“那就靠你了,我反正看着不错。”胡季大笑一声,“走,进去瞅瞅。”

二人一路走向酒店大门,胡季中间还逗了逗池子里的金鱼。

当二人踏入大堂的那一刻,方启明就瞬间兴奋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胡季。

他毫不犹豫地亲自上前接待:“先生您好,这个时间办理入宿的客人比较多,建议您在休息区稍事等候,轮到您我会来通知。”

“好,好,小伙子不错。”胡季笑着点了点头,很满意,想到这个精神干练的小伙子不久后就要为自己工作了,不自觉地问道,“小伙子听你口音,看你这架势,不是本地人吧?”

“您好眼力,我是蓟京人。”

胡季来了兴趣:“蓟京人好啊,蓟京人去过呼市吧?”

方启明没想到一上来就被问这种问题,硬答道:“呼市还真没去过。”

胡季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你长这么大没去过呼市?”

“这个……”方启明也没见过这号人,只好敷衍道,“我大学是在美国纽约读的,还没怎么在国内旅行。”

胡季闻言更是张大了嘴巴,急的要骂人了:“纽约都去过,没去过呼市?”

“……”方启明憋了很久,终于低头,“一定去,一定去。”

“一定去啊,去了找我。”胡季很激动地嘱咐过后,才去休息区落座。

张东涛在中控室对比了照片,立刻打电话给方启明:“就是这个人,别说错话。”

“放心,已经在招待了。”方启明知错了,他一定去呼市。

胡季与小马坐在沙发上,依旧在生气:“你说说,你说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没去过呼市?蓟京,陵海,呼市,那中国人必须得去啊。”

“……”小马很慌,因为他也没去过,但还是硬聊道,“的确,那是一座伟大的城市。”

正说着,咖啡吧的女服务生上前道:“两位先生,请问想喝点什么?”

“要钱不?”胡季问道。

他其实不在乎花钱,一杯500多块的咖啡他都喝过,他只是下意识问花不花钱。

“让您等待是我们的服务不周,饮料是免费的。”女服务生笑道,“请问您需要红茶还是咖啡?”

“那红茶吧,谢谢。”胡季冲小马笑道,“服务不错啊。”

“咖啡,谢谢。”小马点过饮料后,也冲胡季点头道,“酒店管理方面确实做的很认真,安排的很好,这个加分。”

张东涛在监控里看到胡季在笑,也放松了很多。

不愧是方启明,三两下就搞得人家喜笑颜开,关键还没露陷,一切都很自然。

不多时,咖啡和红茶送上。

胡季抿了一口后,眉头紧蹙:“这什么破茶。”

小马也差点把咖啡吐了:“怎么酸臭酸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