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左凌睫毛轻轻一颤。

自从和黎夜在一起之后，左凌就没再想过之前的事情了，特别是和江晨阳的这些过往。但是突然陷入回忆，真的确实有些难过。她也分不清自己的难过是在于被朋友欺骗还是被喜欢的人利用。

她也问过自己很多次，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江晨阳。就像之前沈尽总是锲而不舍的追问她一样，她也有问过自己。而她的回答和对沈尽的回答是一样的。

应该吧。

她没有谈过恋爱，是真的有些分不清到哪种地步是喜欢。现在想想，她之前确实有喜欢过江晨阳，这个也是事实，不能辩解，就像是沈尽说的，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和你朝夕相处，是个女生都会心动的，何况还是她这种从小比较缺爱的女孩子。

但是她现在大概能明白自己当时对江晨阳的喜欢大概是在哪种阶段。

“嗯。”她缓缓的点了下头，回答他的问题。

江晨阳默了默，忽然笑了，只不过笑里参杂着一丝凄凉。“如果当时我们在一起的话，之后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杜绝这场悲剧的发生。

闻言，左凌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你错了。”

她道：“你已经伤害了我，之后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导火索罢了。你的欺骗是真的，从头到尾，就算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你的身份，你的欺骗，我早晚也都是要知道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如果当初在一起了，之后我才清楚你对我的欺骗，可能，对我的伤害更严重。这样也好，或许就是天意，导致我当初没有对你说句‘喜欢’。”

现在想想，的确都是天意啊。也幸亏当时没有表白，没有和江晨阳在一起。

“我其实一直不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意，喜欢肯定是有的，但是或许还没有达到恋人的地步，或者有一些，但是不多吧，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当时的确有把你当成亲人，当成大哥哥，以至于后面，我知道所有事情，才会这么伤心。”

“我喜欢你是真，但……”

“嘭”的一声，门口传来动静打断了左凌后面的话。左凌面前站着江晨阳，因为江晨阳很高所以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错开身子，她朝着门口看过去，发现房门紧闭，没什么异样……

但是，刚刚的声音，的确是有人进来之后关上了门。那就只能是……黎夜了。

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左凌抬手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江晨阳，道：“我不否认我们当初相处的时光有多美好，但是你我都清楚，那终归只是一场梦罢了。”

“而且，我现在对黎夜的喜欢比当时对你的感情要深太多太多。所以，我能确定自己对他是喜欢，而对于你，我的感情，或许掺杂着喜欢，但是并不强烈。”

“而且，过去的事情从今天开始说清楚之后，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