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

一顿饭，左凌也是如同嚼蜡，吃的也是心不在焉的。黎夜全程坐在左凌旁边，也没吃多少。他一直保持安静，没有和沈尽说什么。毕竟左凌更熟悉沈尽，安慰的话还是左凌说比较好。

吃完饭，左凌主动的帮沈尽收拾着餐桌。

沈尽坐在椅子上，端着刚刚左凌给他切的蛋糕正在吃，他吃的很慢，第一口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好吃？”左凌问他。

沈尽：“有点苦。”

左凌：“……”

客厅里，三人坐在那，左凌看了一眼时间，放弃了给木浅浅打个电话的冲动，在飞机上也接不到，等明天再说吧。

“要是不行的话，叫江晨阳过来住吧。”这样还能陪着沈尽，她也能放心。

“他还在云城吧。”沈尽回了一句，话落，他才反应过来左凌让江晨阳过来是担心他，而不是因为江晨阳没有地方住。毕竟江晨阳现在还在住酒店，现在木浅浅一走，他家就空出来一个房间了。

他摇摇头，“不用。我明天回Z市，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关于案子都事情，你需要我，一个电话我就你能过来，隔得也不远。”

云城隔壁就是Z市，所以Z市到帝都也不是很远，开车两个小时的路程。

“行吧。”左凌点点头。仔细想想，沈尽心理素质还挺好的，也不会因为这个做什么傻事。

“不早了，你们回去吧。雨这么大，路上慢点开，到家也要十点左右了。左凌该睡觉了。”沈尽看着黎夜，出声提醒着。

人家下了逐客令，黎夜自然不会继续待在这儿，他点着头之后看向左凌，用眼神问她走不走。

左凌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放弃：“行吧。”

剩下的蛋糕沈尽也给左凌装上了，还有那盒巧克力，都给了左凌。

只有那个礼物还放在桌上。这个他没有想过要送给左凌。一是因为左凌不是很喜欢戴什么首饰，这么多年她身上的首饰也就江晨阳送的那个耳钉，而且现在好像也摘下来了吧。他也没有看仔细，毕竟她头发遮住了。

二是因为，这个礼物本来就是买给木浅浅的，其他的吃的会过期，但是这个项链不会，以后如果再见到，无论过多久，只要有机会再见到的话，他就把这个礼物送给她，不管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反正，也算是弥补了现在的遗憾。

左凌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手里的巧克力。口罩下的唇动了动，她打开盒子，之后拿了一颗巧克力放在沈尽手里，“生活太苦，多吃点甜的吧。”

……

回去的路上，左凌拆了两颗巧克力，一颗喂给正在开车的黎夜，一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黎夜咬着嘴里的巧克力，甜腻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

“你刚刚那话之前也对我说过。”

“是吗。”左凌撑着额头看着窗外，兴致不高。

黎夜应声，“嗯。”

她说，生活太苦，我请你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