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她办案的时候又没有受伤过？除了我知道的那个案子之外。”

沈尽毫不犹豫的点头：“有。”

“她身上伤疤应该还有吧，受伤在所难免。一开始她是特别拼命的时候，本来我们侦探属于幕后工作者，她偏偏冲到前线，把凶手都给揪出来，倒是给警局省事。”

左凌就是那种拿着一份薪水做两份工作的人。

闻声，黎夜眼睫一敛，眉头轻蹙：“不是说有江晨阳保护她吗？”

沈尽摇头，解释着：“那是之后。一开始我们社里哪有助理，是后来老板觉得侦探的人身安全也是个问题，所以才请了助理。江晨阳来了之后，左凌出事的几率确实也小了不少。”

“江晨阳稳重，像个大哥哥，遇到事情也会提醒左凌别冲动。”

说句实话，江晨阳真的改变了左凌太多太多了。要不是因为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估计江晨阳已经和左凌在一起了吧。

黎夜握住酒瓶的手微微收紧，虽然一瓶酒已经见底，但是他的那双眸已经清亮，毫无醉意，他犹豫着开口：“江晨阳是因为办案出的事吗？”

“也不算。”沈尽微微摇头，说着顺手又拿了一瓶啤酒喝着。“这个我也不好说，反正是因为左凌出的事，但是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见沈尽依旧不松口，黎夜也没有继续问这个。他知道沈尽要是决定不说，那就真的不管问多少遍他都会是这个态度这个回答。

酒过三巡，沈尽咳嗽了好几声，已经有些晕了。而对面的黎夜一双黑眸漆黑，炯炯有神。

几瓶啤酒而已，他根本醉不了。之前就听左凌说过沈尽酒量还没有她好。他就直接叫了三十瓶，一边聊一边喝，早晚会喝醉吧。

黎夜放下酒瓶，慢条斯理的向后一靠，他坐在那，薄唇轻启：“沈尽。”

“嗯。”沈尽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眯着眼睛努力看清对面的人。

“江晨阳和左凌是什么关系？”

“哎……”沈尽叹了口气，似乎在纠结着什么。黎夜蹙了蹙眉，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他就听到沈尽开了口：“江晨阳当时对左凌特别好，他们两个人也一直形影不离，社里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包括我以前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们到底在一起了吗？”还是……你们认为。

“在一起了……”吧。

沈尽喝的有点多，头有些疼。

“我只知道左凌当时很喜欢江晨阳。”

“那是不是江晨阳如果不出事没有死的话，左凌也不会回国。”

“是了。”

……

第二天一早，沈尽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房间，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昨晚和黎夜喝酒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放映，沈尽眨眨眼，难得了骂了一句脏话。

他还以为可以正面刚一下，结果他倒的这么快吗？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他找了一圈，才在椅子上看到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