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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怎么档子事儿啊,她就一句话都不能说了是吧。

“那好,既然皇后不想管,那朕自然不会勉强皇后了,皇后回宫去吧。”永安帝冷冷的说道。

旋即对蒋直说道,:“去请德妃来,让德妃来主持也是一样的。”

玉皇后听了这话,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永安帝也太不给她一点儿面子了,竟然这就要请了德妃来下她的脸面。

她堂堂一个正宫皇后,这样的大事儿,竟然她不在场,倒是让德妃在场,这算是什么,德妃难道比她一国之后的分量还重吗?

云夙微微蹙眉,总觉得今天母后失了风度,而父皇,也太没分寸了,不管也因为什么,帝后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儿这样争吵,岂不是让人猜测帝后不和。

若是这帝后不和的闲言碎语被传了出去,只怕也会动摇国本啊。

“父皇,母后,请三思。”云夙连忙跪了下来,开口求道,:“父皇和母后应当以大局为重,不管谁对谁错,现在查出谁是幕后黑手才是最重要的。”云夙郑重其事的说道。

云夙的话,到底让玉皇后的理智恢复了一些,玉皇后也是深恨自己为什么要和永安帝杠上,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也是真不应该的。

“陛下,臣妾失礼了。”玉皇后微微欠身,显然已经服软了。

永安帝见玉皇后服软了,倒是也不好在坚持了,其实永安帝也觉得自己今日对玉皇后是有些过分了,从一进门,就一直都在数落玉皇后的不是,玉皇后能忍到现在,也已经着实不错了。

“皇后坐下吧。”永安帝摆了摆手说道。

好歹帝后这一场危机,在云夙的干涉下,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正戚夫人再一次要吓死了,今天她也是见识了帝后之间的争执了,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以前帝后也没有这样争执过啊,为何今日三番两次的争执呢,而且这一次,还是为了她,当然心惊胆战啊。

永安帝看了一眼跪在正戚夫人身边的宫人,除了贴身伺候正戚夫人的,就是在殿内伺候的,而且一个个脸上身上多少都有些伤痕,看来昨日皇后的人也是用刑了。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若是再不说,朕就把你们都关进刑部大牢,你们应当知道,进了刑部的大牢,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到时候,只怕是你们一个个都后悔活在这世上了。”永安帝对这些宫人,自然是更加的不客气了。

宫人们一个个都快吓破了胆,却也是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戚夫人越发的不敢说话,她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了旁人呢,她如今只求着赶紧查出真相来,可别冤枉到她身上就好了,别的真的是什么都不求了,如果给她一次机会选择的话,她宁可不要恩宠了,也不愿意遭受到今天的这场劫难。

正戚夫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总算是有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陛下,奴婢知道一点点情况,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个宫女名字叫做小婵,是正戚夫人殿内打杂的一个宫女。

永安帝一听,只是有了线索了,立马说道,:“你说,若是说的事情有用的话,朕不但不追究你的责任,反而重重有赏。”

小婵一听到这话,神色顿时松动了好多,她们这些人从昨晚被抓到凤仪宫里之后,就开始遭受到非人一般的审问,简直像疯了一样被审问,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绝望了。

小婵甚至觉得自己的死期快要到了,可永安帝说的这话,似乎给她一些希望。

“奴婢看到娘娘身边的春素姐姐,跟贵妃宫里的宫人有过往来,不过也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事儿了,奴婢无意中发现的,而且出了事儿之后,春素姐姐就不见了,所以奴婢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的。”小婵说完,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也甚是害怕的样子。

永安帝一听,立刻将眸光转向玉皇后,:“皇后,正戚夫人宫里的人少了一个,你没发现吗?”

玉皇后一时间没说上话来,要说这正戚夫人宫里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宫女太监的也是一大堆,昨日一股脑儿的都被带走了,少一个半个的,自然不会被发现,尤其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审讯,却独独忘记拿着名单一一对照了。

真的没发现少了一个宫女,而正戚夫人自己也晕晕乎乎的,更是顾不上人数如何了。

只怕现在正戚夫人也不知道呢。

“臣妾不太清楚。”玉皇后低头说道,的确是觉得这是自己疏忽了。

“皇后啊皇后,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这么大的事情既然都疏忽了,你说朕以后还能让你做什么呢?”永安帝满脸怒容。

其实永安帝很想对玉皇后破口大骂,但是因为之前和玉皇后已经三翻四次的有争执了,所以觉得对玉皇后也不能太过分了,但是心里对玉皇后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峰了,恨不得直接过去骂一通了。

“是臣妾失职了。”玉皇后赶忙认错,这件事,的确是她的不对。

“芝兰,你去找了正戚夫人宫里人的名单来,一个一个对照,看看是不是少了一个叫春素的宫女,如果是的话,而且另一方面,也赶紧着手去调查这叫春素的宫女的详细资料,看看她是怎么进宫的,势必要查出个所以然来。”玉皇后安排道。

“不必了。”永安帝已经冷冷的开口打断了玉皇后的话,:“不必皇后费心了,一切交给蒋直去办吧。”

永安帝给蒋直使了一个眼色,蒋直立刻躬身去了。

玉皇后也没在说什么,此刻她只怕是在永安帝的心里,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玉皇后的内心其实也很无奈啊。

那个叫做小婵的宫女倒是一直都很老实,虽然说了这样的消息,还是把头埋的低低的。

她也是怕了,如果不是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肯定也不会说这样的事情的。

这蒋直做事,从来都是十分妥帖的,不多时就回来了。

“启禀陛下,的确是没见到正戚夫人宫里的春素,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人见到春素了,老奴将春素入宫前后的档案都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这春素年方二十,十三岁进宫,在太妃宫里伺候过,后来太妃殁了,加上正戚夫人获封昭仪,这才到了夫人宫里伺候,在夫人宫里呆了六年了。做事一向也沉稳,虽然不是夫人的贴身宫女,但是早在三年前,就到殿内伺候了,平时做事勤勤恳恳,也从来不与人结怨。”蒋直说道。

这春素的底,很干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宫女,背后也没有什么势力,只是选宫女的时候,从京郊的州县选出来的清白人家的姑娘。

家世很一般,只是一般的乡绅,而且容貌也不出众,自然就只能成为宫女了。

一般宫女到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了,想来春素肯定也是要被放出宫的。

“这么干净的底,一定有问题。”云夙忍不住开口说道。

其实说起宫女的身家清白,倒也不是问题,可是被人发现有问题,而身世却没什么问题的话,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而现在春素的失踪,和这小婵的话,就是最大的一个疑点了。

如果这个疑点成立的话,云夙猜想,这春素八成是张贵妃安插在正戚夫人宫里的一颗钉子。

其实张贵妃这手伸的也挺长的,东宫里也有张贵妃的人。

只是云夙老早就知道是谁罢了。

他知道却不动声色,自然也是不想打草惊蛇了。

这张贵妃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如果他拔出了钉子,张贵妃自然还是要想方设法的在安排人进来的,到时候,只会更加的麻烦而已。

到不如将人安排在一个不显眼地方,而且这消息,想让他怎么传递,他就怎么传递,岂不是更好吗?

张贵妃从前都把人安排到凤仪宫了,不过被玉皇后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张贵妃才作罢。

才不敢对凤仪宫伸手了。

所以张贵妃将人安排在正戚夫人宫里,云夙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

那这件事,当真是张贵妃在背后主使的吗?

可是依着张贵妃的性子,这不像是张贵妃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一则张贵妃对父皇的心思,也是人尽皆知的。

别的不说,张贵妃心里多在乎父皇,恨不得霸着父皇的恩宠,当然这些年了,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始终也是张贵妃。

张贵妃的容貌,在这一众妃嫔里,的确也是佼佼者,她的年纪和母后还有德妃差不多,可是看起来,却比母后和德妃要年轻的多了。

说比母后和德妃小十来岁,也是有人信的。

而且张贵妃是惯会撒娇耍痴的。

这一点,真的是让父皇也很无可奈何的。

不管张贵妃处于什么目的,都不会把父皇和瞳妹妹凑在一起的,她自己醋坛子都会打翻了一缸了,如何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呢,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云夙心里早就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缘由都想了一个遍了,总觉得张贵妃的可能性很低。

其实玉皇后也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说张贵妃用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来陷害瞳姐儿,这样的可能性还有,若是赔上陛下的名声,这绝对不可能,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玉皇后和张贵妃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别说玉皇后了,其实永安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张贵妃的为人,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骄横跋扈,张贵妃对他的心意,他也是清楚的。

张贵妃本身就是醋坛子,从前他对沈卿瞳刚刚表露出心意来的时候,张贵妃依旧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又如何会做这样的事儿呢,这不是纯属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父皇,儿臣总觉得,这事儿和张贵妃已经没有关系,贵妃娘娘不像是会做这样事儿的人啊。”云夙思量着开口说道。

沈之信和楚睿对望了一眼,其实心里也都赞同,因为张贵妃这好拈酸吃醋的性子,大概也是人尽皆知的吧。

“朕也是这么想的。”永安帝叹了口气,说道。

“那这线索又断了吗?”

“是不是这宫女撒谎了?”永安帝突然将眸光看向了小婵。

小婵虽然是跪在地上的,但是也感受到了永安帝犀利的眸光,小婵直接吓得身子都瘫软在地了,立刻磕头道,:“启禀陛下,奴婢没有说谎啊,你借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胡乱说话啊,奴婢说的都是奴婢亲眼看到春素姐姐同四公主身边的紫苏说话的,而且被紫苏姐姐拉到了暗处,奴婢人微言轻,身份卑微,自然不敢凑过去听的,但是奴婢看的真真切切的。”

一听到这话,云夙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的眸光立刻转向了楚睿,怎么没想到是四公主呢。

如果是四公主的话,事情就明朗的多了。

毕竟四公主对楚睿的心思,他还是清楚的。

因爱生恨,怪不得这楚睿和瞳妹妹被指婚的消息都这么久了,四公主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丫头是个什么货色,楚睿还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对外无可挑剔,落落大方,秀外慧中,甚至父皇最开始的时候,都有意将这丫头指婚给楚睿,只是楚睿不愿意,当然他也不愿意。

因为这丫头心思可不小呢,嫁给了楚睿,只怕也是够闹腾的,他可不能害了楚睿。

也就是父皇对这丫头如珠如宝的疼着吧,这丫头的心思可深着呢。

楚睿被云夙看的如坐针毡,难道这件事,真的是因他而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