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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瞳是很想推开两个人的,但是整个过程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种很强烈的恐惧感席卷着她。

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还没弄清自己在哪个娘娘的寝宫,可是既然是在后宫,在妃嫔的寝宫里,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心中没来由的震惊了一下。

难道这场阴谋不单单是针对她的,难道针对的也是永安帝吗?

“陛下,您喝多了,臣妾扶您进去歇着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卿瞳听的心惊胆战的,这是正戚夫人的声音,难道这里是正戚夫人的寝宫不成?

这也太乱了吧,这难道是正戚夫人算计的,怎么可能呢?

正戚夫人会将她献给陛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沈卿瞳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可是她这样堂而皇之的躺在床上,如果一会儿被永安帝闯进来,或者被正戚夫人看到,那该如何是好啊?

过了一会儿,沈卿瞳听到了有人打开了门,进了寝殿,听脚步声,应当是永安帝。

永安帝到底是习武之人,只是此刻脚步却有些虚乏无力,大概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

沈卿瞳却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心里就更加的不安了。

永安帝轻笑道,:“爱妃去哪里了,怎么还躲起来了呢?不是你今日哭着求着朕过来的吗?这好些日子没见了,你这性子倒是柔顺了好些。”永安帝嘴里轻笑着,很明显说的也是正戚夫人。

沈卿瞳此刻却越发的不敢出声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果然永安帝越走越近了,床前的幔帐慢慢的垂了下来,本来就若隐若现的,倒是显得这房里的气氛更加的暧昧。

沈卿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而这味道里,还有她熟悉的暖情香的气味。

沈卿瞳的嗅觉比从前灵敏了不少,所以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而此刻沈卿瞳也可以确定,这是有人要算计她和永安帝才设了这么一个句,这当真是其心可诛,居心狠毒啊。

沈卿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卿瞳躺在床上,自然隐隐约约看的出人体的形态。

她原本身量浅浅,看着格外的引人入胜,不由得让人心猿意马。

而永安帝本身喝了酒,还有暖情的效果,并且永安帝也不是柳下惠,本身就是情场老手,况且后宫的妃嫔对对他都是极尽的讨好,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了?

永安帝打开了幔帐,他本来就喝多了,神情有些恍惚,而且觉得浑身燥热难当,看到床上美人在榻,自然是把持不住了,一下子就压在了美人身上。

“陛下,臣女不是正戚夫人,是沈卿瞳!”沈卿瞳顿时大喊了一声。

可是朦胧之间,永安帝看的也不是那么的真切,听着声音都有些模糊了,尤其是沈卿瞳身上的女儿香,更是刺激永安帝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根本就没顾的听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

“瞳姐儿?如果是瞳姐儿就好了,多少年了,朕才遇到一个令朕心动的女子,只可惜啊,朕注定是得不到她了,不过爱妃今日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相似瞳姐儿呢,也罢,朕就当你是她吧。”说着,对着沈卿瞳的脸颊亲了过去。

沈卿瞳被酒气熏得上头,她用尽全力伸出双手想要推开永安帝,可她中了软骨散,十二个时辰之内,是无法运功的,而且全身无力,根本连抬手都是一种奢望。

可是现在此刻的感觉,真的是让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陛下,臣女真的是沈卿瞳,不是您的妃嫔,您清醒一点啊,臣女已经是被您指婚给楚世子了,您不能这样啊!”沈卿瞳哭求道。

第一次,她感觉到这么的无助。

主要是永安帝也是她的亲舅舅啊,若是她今天真的委身给了永安帝,那她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呢,可是中了软骨散的她,连咬舌自尽都是一种奢望了。

这倒是谁这么恨她,要这般的对付她啊。

“爱妃这是在同朕演戏吗?还是爱妃喜欢的新花样儿,为了讨朕的欢心吗?”永安帝直接没把沈卿瞳的话当回事儿。

因为在永安帝的心里,沈卿瞳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来,这会子早在玉皇后宫里休息了,如何能在正戚夫人的寝宫里,这绝不可能啊。

他喝了酒,问了暖情香,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沈卿瞳的哭诉,在他眼里耳朵里,也不过是以为正戚夫人对他打情骂俏,换花样哄他开心吧了。

“陛下放开我,放开我,求你了陛下,你会后悔的!”沈卿瞳大喊大叫道。

沈卿瞳的眼泪瞬间倾落,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而且她也绝不会苟活于世,因为她的自尊不容许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能苟存下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卿瞳听得寝室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了。

传来的是蒋直的声音,:“太子殿下,世子爷,不能进去啊,陛下已经和正戚夫人睡下了,你们这样进去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啊!”蒋直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担忧和劝诫。

楚睿和云夙早就已经脚下生风,也顾不得蒋直的话,直接冲进了内殿。

而楚睿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卿瞳那无辜绝望的眼神,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把永安帝给拉到了一边。

就是那种很粗暴的拉到了一边,根本就不顾及永安帝的任何感受。

而且力气很大的将永安帝给甩了出去。

云夙看到永安帝摔倒了地上,连忙过去将永安帝扶起来。

永安帝也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顿时恼羞成怒。

主要是他现在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弄清楚状况呢,尤其是他在宠幸妃嫔的时候,而且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断了。

这可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情,对他是大不敬。而且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打扰他临幸妃嫔。

“大胆,是谁敢退朕?”永安帝怒声吼道。

而此刻紧跟着进来的蒋直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在宫里这大半辈子了,一直都在伺候永安帝,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啊。

楚睿此刻根本就顾不上永安帝,他只能看的到沈卿瞳的衣衫不整,而且他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衣,将沈卿瞳包裹住了。

虽然看样子,沈卿瞳应当没有收到实质性的侵犯,可是当他看到永安帝压在沈卿瞳身上的那一个画面,一个瞬间,就足够让他失去理智了。

此刻楚睿的牙齿还咬的咯吱作响,双拳紧握。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沈卿瞳,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紧绷的身体。

“楚睿。”沈卿瞳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冷静和淡定,:“带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楚睿一言不发,只是抱紧了沈卿瞳,然后转身离开。

永安帝还在迷糊,他甚至都看不大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很不舒服,尤其是被人打断了好事儿,扫了兴,觉得异常烦躁。

“大胆,竟然敢冒犯朕,来人,给朕拿下!”永安帝喊道。

云夙自然也发现了永安帝的不同寻常,尤其是脸色潮红,气息紊乱,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并且身上还有浓重的酒气。

他扶住了永安帝,:“蒋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父皇似乎不大正常,你是怎么侍候的?”

蒋直也是百口莫辩,冤枉的不得了。

这永安帝和正戚夫人喝酒做乐,他如何能管得了呢。

这也是永安帝的私生活啊。

“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被陛下打发出去了,是正戚夫人侍候陛下的,只是沈姑娘如何到了正戚夫人寝殿,这老奴是真不知道啊!”

蒋直也是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今晚正戚夫人让人再三的传消息给陛下,要见陛下,蒋直从来都不愿意与人为恶,只想着结善缘。

这正戚夫人把自己说的无比的可怜凄惨,蒋直着实也动了恻隐之心了,就替正戚夫人说了几句好话。

这不永安帝就驾临正戚夫人宫里了。

正戚夫人一味儿的伏低做小,并且极尽的讨好永安帝,还备好了酒菜。

其实晚膳在凤仪宫,永安帝所用不多,虽然都是永安帝爱吃的菜色,可永安帝却没吃多少,此刻闻着正戚夫人这里的酒菜格外的入味儿,也就随着吃用了起来。

喝了一会子酒,正戚夫人和永安帝相谈甚欢,永安帝似乎也有了兴致,就将蒋直打发到殿外去了。

蒋直这恶斗伺候了永安帝半辈子了,如何不知道永安帝的心思,这本就是永安帝的私生活,而且正戚夫人也是正经的妃嫔,自己有本事承恩,他更是不会管这些的。

蒋直自然就离开了,可是蒋直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这沈姑娘如何会出现在正戚夫人的寝室呢。

这太可怕了,万一陛下要是对沈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的。

而且蒋直看着永安帝的样子,似乎也是不大正常。

“太子殿下,老奴看着陛下似乎是中了暖情香,这可如何是好啊?”蒋直问道。

“还能怎么好,这里去哪位娘娘宫中最近?”云夙问道。

“琳妃娘娘宫里。”

“把父皇送到那里去,一切等父皇明天醒了再说,剩下的事情,让母后处理,你赶紧去服侍父皇,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云夙吩咐道。

蒋直自然应声,让人扶着永安帝,打算去琳妃宫里。

玉皇后正带人找寻正戚夫人,这件事就发生在正戚夫人宫里,正戚夫人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正戚夫人竟然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恶事来,玉皇后气的几乎无以言语,如果这会子见到正戚夫人,恨不得直接活活弄死她。

而楚睿直接抱着沈卿瞳先去了东宫,这个时候出宫是不大可能了,并且沈卿瞳这样子,也真的不适宜走的太远,而楚睿实在不愿意将沈卿瞳留在后宫里了,也就是东宫还算是合适的去处。

云夙没有回去,反倒是留在玉皇后身边主持大局。

正戚夫人敢给永安帝用暖情药物,这就是死罪。

玉皇后此刻真是是很想活吃了正戚夫人。

云夙却安慰道,:“母后,肯定能找到她的,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对了,这寝室有没有搜查啊?”

“怎么可能在寝室,她做了这等恶事,难道还不逃之夭夭吗?”玉皇后问道。

云夙让人去搜查寝室。

云夙总觉得正戚夫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她能用些手段邀宠,这样事情,倒是习以为常,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争宠也是正常事儿,可是陷害沈卿瞳这样的事儿,云夙总觉得正戚夫人没有这么大的单子。

“夙儿,你觉得正戚夫人会藏在自己寝室里?”玉皇后有些不解的说道。

“说不好,儿臣总觉得正戚夫人没有这个胆量去算计父皇和瞳妹妹,她背后没有什么母族支撑着,而且正戚夫人也小产了,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连父皇都冷落了她好些日子,她若是耍一些手段来固宠承恩,儿臣到觉得说的过去,可是她算计父皇和瞳妹妹,能对她有什么好处?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还会想着去报仇吗?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云夙分析着说道。

今天这件事,摆明了一场阴谋诡计,明着是用沈卿瞳来算计父皇,可这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云夙是太子,自然想的事情也十分的多,他还是认为,正戚夫人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