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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盛世二十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盛世二十

“小舅舅~”

韩子歌刚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夜思天声音。

韩子歌走过去开了门,夜思天手里端着早膳笑看着他,“小舅舅,一起吃早膳吧!”

韩子歌侧身让夜思天进屋,“你这来的也太早了,我还没洗漱呢。”

话刚落,春喜端着洗漱热水出现在他的面前。

放下早膳的夜思天回身道,“小舅舅,快洗漱吧,洗完了我们一起用早膳。”

韩子歌淡笑着走到洗脸架边洗漱。

洗漱后,他在夜思天的对面坐下,看着一桌子早膳,他抬头看向夜思天,“你今早是什么时候起的?”

自从夜思天搬来韩王府已经五天了,这五天里韩子歌每天的早膳都是夜思天亲手做的,一日比一日丰盛。从小十指不沾扬春水的夜思天,即便是为了成兰亭也只是学会了熬汤。可现在为了韩子歌却学会了做早膳。

夜思天打开盛着粥的碗盖,拿过一只空碗给韩子歌盛粥,“没起多久,就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而已。小舅舅你快尝尝,今日这鱼片粥里的鱼片都是我自己亲手片的呢,你可要多吃点。”

韩子歌接过夜思天递来的粥碗,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微微翻转过来,露出无指指根处的伤发,他盯着伤处面色阴沉,“这是今早伤的?”

夜思天微用力的从韩子歌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不是,这还是昨天的伤。”

“昨天你手里没这个伤。”韩子歌说。

夜思天回答说,“有的,小舅舅你昨天没看到罢了。”

韩子歌有些生气了:“天儿,这府里有的是下人,不需要你每天起来给我做什么早膳。前天是烫着手指头,昨天是熏了眼睛,今天是破了皮,你这一天天的我看着舒服?”

夜思天见韩子歌生气连忙道,“小舅舅别生气别生气。”太医说了,小舅舅现在的身体情况最忌生气、不开心,她紧张道,“这真的不是今天的,真是昨天的。真的,只是昨天我藏的好,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去厨房,那里的厨娘都可以做证 的。”

韩子歌什么时候见过夜思天这么慌张道歉的模样,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夜思天忙又解释道,“小舅舅,我不是刻意早起给你做早膳的。只是我这几日醒的都比较早,醒后睡不着也不想躺着就起来找些事做。要是我女红好的话,我肯定就绣花了。但你也知道我要真的做女红,手肯定是要戳烂的,所以就去做早膳了。小舅舅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做了,你不要生气。”

看着夜思天紧张的解释又道歉,韩子歌心像是被火烧般的疼。

她向来是喜欢睡懒觉的,平日里若不是成兰亭管着,早膳都不吃的睡。可现在却说睡不着,她是因为什么睡不着韩子歌的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正因为明白,韩子歌才更心痛。

他的病,三个孩子才是最痛苦的。

“没生气,只是有些心疼你罢了。”韩子歌放缓了语气,面对这样的夜思天他哪里还忍心生气呢:“以后若是再早醒睡不着,别去做早膳了。在屋子里画画吧,你平日里不是喜欢画吗?”

一边的春喜听到这话想说,夫人哪里是早醒又哪里没画画。她这几日,都是后半夜就醒来了。醒来后就在屋子里作画,画到天色渐白才去做的早膳。

夜思天没有跟韩子歌解释这些,她听话的点头:“好,明天开始我就不做早膳了。”

韩子歌听到夜思天话这才放心。

“好了,小舅舅,吃早膳吧,再不吃就凉了。”夜思天说。

韩子歌点头,开始用早膳。

“小舅舅,昨晚二哥回宫的时候说今天晚膳带我们去全德楼里吃烤鸭呢。”夜思天说:“天天这么到处吃,再吃几天下去我怕是要胖一圈。”

韩子歌喝了口粥抬头看着夜思天的脸:“胖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呢?”

“瘦了?”夜思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吃都瘦,那我就真的太开心了。”说完她也大口的喝了口粥。

春喜见夜思天吃的这么香心里却是一阵心疼,夫人明明一点食欲都没有,可为了不让韩舅爷担心,每次吃饭都强迫自己吃的很香,吃的很多,但吃完回去后却难受的吐了个干净。

夜思天又问,“对了,小舅舅,今天你想去哪里呀?还是想在府里休息?”

“休息倒不用,昨晚睡的那么早今日也不觉得累,不过也不想出府了,在府里转转吧。”韩子歌说,“住在府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好好的转过。”

夜思天点头应声,“好呀,我陪小舅舅一起。”

“恩。”

两人吃完早膳后,送韩一然去书院的笑笑也回来了,与夜思天一起陪着韩子歌在府里转着。

“跟一然说了吗?先别告诉洺褚那孩子我的病。”韩子歌问。

“恩,说了。”笑笑想了想又道,“其实让一然在府里陪着也没什么,落下些功课以后再补上就行了。今早去书院的路上,他一直不停的跟我说,想在府里陪你。”

韩子歌道,“我知道那孩子的孝心,但如果他一直在府里陪着,洺褚跟洺苑要不了多久也要知道了。到时候三个孩子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累的慌。先让他们安心的再上几天书院吧,等真到那天了,自然还是要他们在身边守着的。”

听到韩子歌的话,夜思天面色阴了阴。

韩子歌立即转移话题的指向前面的假山,“咦,没注意走到这里来了。”

两人同时向假山看了过去。

韩子歌领着两人向假山走去,“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我跟你们说的事吗?”

夜思天回说,“小舅舅是指,娘发现您躲在假山里哭的事情?”

韩子歌笑着点头:“是呀,那时候我被父亲打的遍体鳞伤,心里难过却又不敢回房间怕再被打,只敢偷偷的躲在假山里面哭。”

三人走到假山前,韩子歌看着那处自己曾经躲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