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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方希悠(2 / 2)

“那我真应该感谢你这么大度!”曾泉道。

方希悠转过头,眼眶里,泪水使劲地涌动着。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些吗?”曾泉问道。

“难道不够吗?”方希悠依旧转过头,没有看他,答道。

她的肩头,轻轻地耸动着。

他呼出一口气,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来都没变!”

“你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盯着他。

可是,泪水突然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赶紧转过头擦了。

曾泉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也转过头,看向外面。

两个人,长久的,都是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想说“对不起,阿泉”,可是,她,说不出口。

曾泉叹了口气,她看向他,曾泉也看着她。

“希悠,你何必把自己往绝路上推?”他幽幽地说。

绝路——

方希悠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闭着眼,泪水不停地从眼里往外流。

“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她抽泣道,“把自己和方家逼到一个最为不利的位置,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

“这个世上还有谁能逼你吗?”曾泉道。

方希悠苦笑了,道:“是啊,没有人能逼我,我,都是自愿的。我和沈家楠的事,还有,孩子的事,都是我自愿的,我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你。”

曾泉不语。

“在我们这段婚姻里,不管,不管怎么开始怎么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就算是你喜欢苏凡,至少,你也没有,没有像我一样对婚姻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方希悠道。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提她了,可以吗?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们的事和她扯在一起?”曾泉盯着她,打断她的话,道。

“可以,我,不提她。”方希悠说着,擦去脸上的泪,“事到如今,我再去指责你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一出错就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人。是我的错,我认。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要怎么做,我都没有,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什么——”

“你觉得我是要报复你,是吗?用沈家楠来羞辱你报复你,是吗?”曾泉打断她的话,道。

“否则你留着他要干什么?”方希悠看着他,道,“你留着他,不过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的存在,制衡我们方家,否则你还是为了什么?”

曾泉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看着她,久久才说道:“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方希悠?”

方希悠——

他从来,从来都不会这样称呼她!

这种称呼意味着什么,方希悠自然明白。

明白,心里却——疼,是吗?真的,好疼!

或许,这样的陌生称呼,代表着的这种陌生的距离感,才是他们婚姻真正的归宿。

她不该难过,不该心痛,而是应该庆幸,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变成了这段婚姻本来应该的样子。

“什么?”她的心情,算是被他这三个字给说的彻底平复了。

“自以为是!”他说道。

自以为是?方希悠看着他。

“你总是用你自己的想法设定去看待其他人,特别是跟你有过节的人,你不会去看事实,你只是根据自己的猜测去评判。对于我,你是这样的,对于苏凡,你也是这样的,甚至,包括对于漱清,你也是这样的。对你有利的,你会采纳,可是,对于有威胁的,你就会把这样的威胁放大。”曾泉看着她,平静地说。

方希悠只是淡淡一笑。

霍漱清说,她执着于对苏凡的成见,执着于曾泉和苏凡的过去,只是她的一念执着而已,只是她的臆想而已。如今,曾泉——

“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对我说过话。”方希悠道。

曾泉看了眼旁边,又看向她,道:“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理智地对待我们的婚姻,对待将来的事。如果你愿意听,你就听,你不愿意听,你也可以不听。我不会强迫你,我也,没有力量强迫你。”

“是理智,还是冷淡?”她问。

“随便你怎么说。”曾泉道。

方希悠冷笑了下,道:“是啊,随便我怎么说都行,反正,和你没有关系。你向来就是这个样子!”

曾泉看着她,方希悠坐在他身边。

健身房里,又是一片安静。

这时,曾泉看见外面的警卫员在走动,便站起身,对方希悠道:“首长办公室刚刚打来电话,首长九点钟会来家里。”

方希悠愣住了,站起身盯着他。

“首长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曾泉道。

门上,传来敲门声。

“请进——”曾泉道。

“特勤局的人到了。”是曾泉的警卫员。

“我马上过来。”曾泉道。

他刚准备走,胳膊,却被方希悠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