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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也躲不过去(2 / 2)


是啊,人啊,只能顾着自己了,别人的苦痛,只是作为看客而已。

“他说,他女儿叫希悠!很好听的名字,那么好听的名字,人也一定很漂亮——”顾小楠继续说道。

夜色,越来越深。

当方慕白等来父亲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这么晚过来,要说什么?”父亲问。

“您知道姜毓仁的未婚妻就是夏雪的女儿,是吗?”方慕白问。

父亲也没看他,只是坐在躺椅上,接过秘书端来的水,把药喝了下去,说:“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吗?”

“那您,您是不是要让姜毓仁和那孩子分开?”方慕白直截了当地问。

“你觉得我很闲?”父亲又是一个反问句。

“我跟您保证过的事,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方慕白解释道。

“你会做什么,我很清楚。如果你这么晚了来问的就是这个事,那就不要再说了。”父亲道。

“爸,对不起,我想——”方慕白道。

其实,方慕白就是想知道父亲到底对姜毓仁好顾小楠是什么态度,可是,话没出来,再度被父亲打断。

“你这么问,是因为现在你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担心吗?”父亲问道。

“没有,没事。”方慕白知道,父亲问的是,他是不是没有遵守当初的约定。

“那就可以了,我虽然退休了,可是还没清闲到管两个年轻人结婚的事情上去。你要是不放心,就催着他们赶紧结了,至于常继山那里,你找机会劝劝他就是了,他也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父亲道。

方慕白这下才算是放心了,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却听父亲极其不悦地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女人也不在了,没必要再去想。我希望你也可以放得下,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不管你觉得过去有多么好,始终都过去了,把握未来才是关键。”

父亲的意思,方慕白不是不懂,却没说话。

“姜毓仁这一路走的太顺,迟早都会栽跟头。年轻人,多吃点苦有好处。你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影响了工作,否则只会害了他。”父亲道。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方慕白道,“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就怕越来越乱。”

“只有把水搅混了才能摸到鱼,想要跳腾的人,总归会出来的。”

“可是,万一这次动静太大、牵连的人太多,错伤了无辜怎么办?”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些人,该牺牲还得牺牲。”父亲说完,就起身准备去泡澡了。

周一,姜毓仁出差去了,顾小楠一大早就去了申请的工作,开始了自己正常的生活,而家里的很多事,都交给了钟点工张婶。

起初工作的两天,顾小楠总是在晚上乘地铁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回到家里也是累的不行,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一切都适应了。

正如方慕白所想的那样,姜毓仁自己想办法在单位里化解徐家栋的同盟军给他设置的各种麻烦,如同一个障碍赛选手游刃于各个障碍之间,似乎,姜毓仁的路途也慢慢平坦了起来,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时间飞速流逝,姜毓仁和顾小楠两个人的工作都逐渐进入正轨,虽然他们总是很忙。眼看着五一假期近在眼前,两人都分别向各自父母打电话说五一要回家,准备去办他们的大事,却根本不知更大的阴谋在向他们靠近。

四月中旬,姜毓仁在柳城市的下属给他打电话,说是听到有人在调查柳城市二号企业园区的事,却不清楚是什么人在查。

柳城市二号企业园区的壮大是在姜毓仁就职市长和市委书记期间,担任市长的时候,姜毓仁主管经济,经常去那里参观调查。后来他做了市委书记,这方面就交给了周市长。可是,张涵雨给省人民银行刘行长做助理,给柳城市批复了不少的贷款,这些贷款除了政府的一些基建项目外,多是扶持二号企业园的。因此,直到姜毓仁彻底离开柳城市为止,他和这个企业园区就没有脱离关系。如今有人调查企业园,难说就不是针对他的。只是,姜毓仁不清楚,到底有谁会去从他过去的工作上抓辫子呢?不过,他也没有太担心,毕竟,在他工作的时候,他坚信自己是不会有把柄落下的。可是,让他不解的是,如果要抓他的问题,直接从路子风或者姜心雅公司上入手不是更容易么?

因为心中无愧,姜毓仁对于下属的这个电话没有十分在意。自从上个月,某位人物被解职以后,一直在暗中涌动的风暴,似乎开始探出了头。没有人会明说这种事,只是,从一些言谈的话外音里,或多或少可以听出一些忧虑。不过,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和那位人物的体系根本没有接触,不必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去。有关这件事,四月中旬的时候,和范主任一起去老首长家中拜望时,首长问到他们对于那件事的看法。姜毓仁却说,希望不要牵扯到更多的人,事态无休止扩大化的话,就怕重蹈以往的覆辙。首长当时对他的反应还是有点意外的,甚至还和方慕白说了。

然而,很多事,并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掉的。

就在姜毓仁和顾小楠准备回Z市结婚之时,具体来说,是四月二十九号傍晚,方慕白给顾小楠打了个电话。当时,顾小楠正在实验室。方慕白闻言,便让她回家之后给他打过去,说是要找姜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