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倒不在意这些，问我，“赵升和林岳，他们关系很好么？”

我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最要好的那种，赵升以前是张道陵的徒弟，林岳是汉末将军，两人处于同一时代，之后又一起进了阴司。林岳这人偏执孤傲，也就赵升能跟他合得来，所以两人就成了朋友。后来林岳遭难，赵升舍弃大将军之位在酆都城起兵造反，两人又一起到了阳间，并一起加入了鬼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丝毫不会比鬼道最开始那四人的关系要差。”

九公主哦了声，接着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始终没说出口。

我笑了声，心说怕是九公主错以为赵升林岳两人又龙阳之好，便主动解释道，“男人之间的友谊到至深时，是会给人错觉。”

九公主听出我这话的言外之意，噗嗤一声掩嘴笑了出来，然后忙摆手道，“我没这么想，只是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站定看着她，“什么事？”

“我的魅惑之道偶尔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未来，昨日我无意瞥见了赵升未来一隅，我看见他在未来为了给林岳报仇，孤身杀入了人道祖庭。”九公主道。

我听着愣了下，当初我也看见了林岳未来一隅，我所看见的是林岳一人面对起了人道道徒，还有纯阳子！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林岳的结局，但是人道浩浩荡荡的大军，又岂是林岳一人能承受得了的？

这么久以来，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头病，我虽然一直相信人定胜天，但是加上九公主所说的，我再次开始担心起来。

联合九公主所看见的，再加上我所看见的，我可以推测得出来。林岳战死在人道，赵升为了给林岳报仇，也孤身进入了人道。

这故事不是没有发生过，鬼道当年的左将军陈阳，不也是为了给破军报仇，而孤身杀入人道的吗。

而破军也说过，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跟当年太像了，他正是担心我们的结局会和当年一样，所以才没加入鬼道。

难不成历史真的会重演一次？

九公主见我面色不对，又说道，“命由天定，但人定胜天，未来事不可定，顺其自然，所预见的也不一定会发生。”

我恩了声，“我不是鬼道道祖，不会让这种事情再重演一次的。”

如果真的重演的话，陈秋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当年鬼道道祖的角色，他的下场如果跟鬼道道祖一样，我无法接受。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渴盼力量，只有足够强了，那些应该有的牺牲才会变成不应该。

之后不再讨论这事，和九公主一同往前走去。

只是才走不多远，一柄长枪突然划破天际，由西往东掠去。

东边那方天空，紫云融汇，那柄长枪直接穿破紫云，没入了云端，而后那方天空传来隆隆巨响。

一瞬间，天地轰动，山野中无数双眼睛闪烁各色光芒，开始查探东边那方天空的情况。

汉城不远处的全真祖庭，也有目光看向了那边。

“破阵枪！”九公主看着天际说，“刚才那柄枪是当年鬼道右将军破军的兵器。”

“他终于肯打了么。”我幽幽说道，“召回了以前的兵器，便是承认了他就是当年的破军，破军重出第一场战斗就是跟紫薇大帝打，倒也不委屈他。”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