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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和氏堂暴走


四周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凝结成冰,无一不被东池漓的杀伐决断震撼。甚至没有人能够想象,那样一副削瘦的身形,是如何能生出这样的威压。

先前那声称东池漓没有礼貌的学长,此时此刻脸色异常的苍白,如果当时没有被一些女学生阻拦住,他真的挽起袖子去“教训”东池漓的话,此时此刻他的下场恐怕跟燕少宝一样。

东池漓冷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东边月,她心中的仇恨丝毫没有削减,她依旧还记得,曾经纠缠自己夜夜的梦,还记得东边月高傲嚣张的嘴脸,甚至还记得小碧和小紫绝望无神的空洞目光。

如果不是东边月、东升阳和燕红姬,东池漓这一辈子,或许不会遭遇如此多的危机,更不会多次陷入生命之危。

“呼——”

东池漓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待到她睁开眼睛之后,眼中的戾气依然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知道,在天元学院中,还轮不到自己来放肆,更不能毁了天元学院的规矩。

是院长东陵九曜亲自将她带来的天元学院,东池漓知恩图报,不能去拂了东陵九曜的面,不能去违背天元学院的规矩。

只不过身上的伤势让她非常的虚弱,虽然在灵池中,有葬虎白蹄为自己加持的魂力罩,但是水压依旧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否则她的脸色也不会苍白得如此可怕了。

东池漓转身,稍微走了一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地上。葬虎白蹄连忙扑过来稳住了她。

这一回头,东池漓便看见躺在一边,不断喘着粗气的燕少宝,他的校服被水压撕得破破烂烂,露出遍体鳞伤的体表,鲜血滚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但是东池漓清楚,这伤势没有伤到燕少宝的根本,所以她也不算毁了天元学院的规矩。只要服上一些丹药,燕少宝不出半个月,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东池漓正想爬上葬虎白蹄的背,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灵池假山入口处掀来一阵风,然后东池漓觉得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东边月见到来人,情不自禁地呼唤了一声:“和药师……”

然而,下一刻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她明白,自己终究是跟和氏堂扯不上半分关系了。她是那样的喜欢和氏堂,只可惜和氏堂却从来不正眼看自己,他甚至宁愿去关心一个怪物,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

东池漓一愣,就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和氏堂握入了手中,他的魂识探入了自己的体内,查探着自己的受伤情况。

“你等等我啊!”莫雪烬也在入口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消失在灵池,去找来和氏堂了。

东池漓翻了翻白眼,不由得觉得莫雪烬有些多事了。她能够解决的事情,何必叫来和氏堂呢?

但是知道莫雪烬是一片好心,所以东池漓也没有怪莫雪烬的意思。

东池漓盯着和氏堂的脸,发觉越是查探自己体内的情况,和氏堂的唇便抿得越近,面具下的脸庞也是铁青无比。

“照顾好她。”

和氏堂将东池漓抱上了葬虎白蹄的背,让东池漓坐好以后,就把目光转向了躺在地上的燕少宝。

不知道为何,这四周的空气仿佛从先前的冰寒变得燥热了起来,和氏堂脸上的银色面具隐隐有火纹浮现。

他的眼睛被猩红染上,戾气冲天。一股若火焰燃烧时的空间扭曲,让人看不清楚和氏堂的身形。

“咕噜……”

大多数人都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爆退数尺,尽量离和氏堂越远越好。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机,似乎一靠近和氏堂,就会被毁灭得无影无踪。

沈君则拉住莫雪烬无奈道:“你怎么把氏堂叫来了?现在要怎么收拾?”

莫雪烬也是哆嗦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氏堂这副模样,真他娘可怕。”

沈君则对和氏堂轻轻叫道:“氏堂,燕少宝已经被池漓学弟教训过了,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多嘴。”

和氏堂冷漠地应了一声,那种霸道的气势让人畏惧。他低下头来,看着燕少宝。

燕少宝对上了和氏堂那一双红色眸子,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在被烈火燃烧一样,可怖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眼睛。

“啊!”燕少宝惨叫了一声,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眼睛干涉得他一丝眼泪也流不出。可是眼睛炙热滚烫,就像是要爆开一样。

“哼!”

和氏堂忽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践踏在了燕少宝的胸膛上。

嘶——

就像是被烧得火红的铁蹄烙烤了一样,燕少宝的胸膛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而胸前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烧得燕少宝惨叫连连。

围观的人远远地都能感受到那可怕的高温,更别说被和氏堂践踏在脚底的燕少宝了,他疼得死去活来,觉得整个胸腔燃灼得要爆裂而开,而且温度越来越高,烫得他意识全无,呻吟声也越来越弱。

“少宝哥……”

东边月微微地唤了一声,心如刀绞,她倾慕的男子,此时正当着众人的面,肆意地践踏欺辱她的亲人。东边月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和氏堂偏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东边月,旋即将头偏了回去,提起一脚来,将燕少宝踹到了东边月的跟前。

燕少宝在地上滚了几圈,彻底昏厥了过去。他的胸前,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陷进去散发着焦臭味。除了和氏堂本人和东池漓,没有人知道,那是被融黎火灼烧过的痕迹,那是无法恢复的创伤。

东边月看着和氏堂走向东池漓的背影,半句话也讲不出来。刚才和氏堂看向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沙砾,甚至,东边月或许在他的脑海中,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就连坏的印记也没有,因为东边月不值得和氏堂记住。

原来,她不配当东池漓的对手,也不配让和氏堂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