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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 为什么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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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念头在丁松林的脑海里只是那么一闪念.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那样的话.他就面临着破产和一无所有.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于是他尽力压了压怒火.给自己心里安慰.华硕只不过沒给月琪那枚硕大的钻戒而已.碎钻不也是钻石吗.反正他们两个已经是正式注册的了.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上官家亲家这个事实.

“华硕.你不要胡闹了.”秦玉思忖了一会儿.尽力将声音放温柔了对华硕说道.

“奶奶.我是认真的.我并沒有胡闹.”华硕语气平和地说道.“身为上官家族的子孙.我沒有权力选择我的婚姻.但是我有权利将这枚戒指留给我最爱的女人吧.我已经沒有婚姻的自由了.难道连爱的权力都被剥夺吗.”

“哗..”华硕一语说罢.宾客中又是一阵哗然.

“这位三少爷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婚姻哪.爱不爱的.”

“这你还不明白吗.他的意思是说出于家族生意的需要.他要娶这位丁小姐.而他却不爱她.所以这个丁月琪只是名义上的上官少奶奶.”

“也就是.这位三少爷要去找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做情人.”

“什么.是这个意思.”宾客中传來了小声地议论.很多的年轻女人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神采.

虽然已经无缘当上官家的三少奶奶.但是若能做上这位豪门公子的情人也是蛮不错的吗.

这些议论断断续续地传到了秦玉和上官明轩的耳朵里.上官明轩气鼓鼓地正要发作.却被秦玉制住了.她低声道:“难道你想让咱们上官家给别人更多的笑料吗.”

上官明轩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最终选择了默不作声.

谣言止于智者.秦玉这个经过大场面的成功女人知道该如何正确的面对众人的议论.

这个时候.她们上官家族的人无论站出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会越描越黑.

“硕哥哥……”丁月琪颤抖着声音.无力地叫了一声.有一种叫做失望透顶的感觉中从她的心底往她的周身蔓延.如一条让人恶心的蛇游遍她的全身.让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随着抖动起來.

“丁小姐.你要稳住呀.”身后的伴娘都有些搀扶不住她了.

“不要叫我硕哥哥.这个称呼不属于你.记住.我只是你的丈夫.以后叫我上官华硕.”华硕狠狠地抓着她的手.不容分说地将那枚碎钻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不像是在戴结婚戒指.倒像是给她戴上一副手铐.

“热烈祝贺上官华硕先生和丁月琪小姐喜结连理.祝她们百年好合.幸福和美.”主持人刚才本來被这一幕给惊住了.主持过那么多次豪门世家的婚礼.像如此奇怪的新郎他可真是沒见过.但他到底很机敏.很快捕捉到了秦玉示意的眼神.于是用这句冠冕堂皇的话结束了这段尴尬.

“唰”束束彩带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來.在新人的头上漫天飞舞.彰显着婚礼的热烈甜蜜气氛.然而在彩带萦绕下.新郎一脸地木然.而那位新娘更是一脸的呆傻了.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滑稽可笑.原本象征着美好祝福的彩带此刻看起來也是那么的讽刺.

典礼结束后.宴会和舞会正式开始.上官家的人除了华硕以外.自然都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周旋于宾客中间.力图挽回刚才华硕带來的不良影响.

而华硕呢.他却像个无事人一般.游走于几个富家公子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三少.你够厉害的呀.都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才叫一个舒服惬意.你到在结婚典礼上就把这话挑明了说了.”一个富家子弟带着艳羡说道.

华硕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他.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财大气粗.谁让他们丁氏就快倒闭了呢.要不是有你们上官家财力的注资.他们恐怕要喝西北风去啦.所以呀.你们上官家族就是丁氏的再造爹娘.这丁月琪么.自然要对你言听计从了.”另一个富家子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华硕勾起完美的唇角.又是微微一笑.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以为是自己玩得是潇洒.哪里知道他内心的苦涩呢.

由于自己的糊涂.错失了所爱的女人.迫于家族的利益.又不得不迎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他这只是一种无奈地哀叹.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游戏于花丛之间.

几个纨绔子弟见华硕并不答腔.也就觉得沒有意思了.目光开始搜寻聚会上的美女.

华硕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闷人的气氛.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他的婚礼在金煌酒店的顶层超大礼堂举行.站在这个阳台上可以将楼下的车水马龙一览无遗.

此刻已经华灯初上.华硕站在三十层楼顶上的阳台上俯瞰着如织的车流.那一辆辆疲于奔命的汽车.如同一只只萤火虫在拼命蠕动着身躯.似乎想挣脱什么.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这般的情景于他是多么的应和.就在他绝情地向丁月琪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何尝不是也给自己套上了牢固的枷锁.他这一生是不是就注定再也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了呢.

如此高的楼顶.又是在冬天.风的猛烈是可想而知的.只短短的几分钟.就将只着西装的华硕冻得瑟瑟发抖.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回到温暖的宴会大厅里去.与这里相比.那里更像是一个牢笼.让他喘不过气的牢笼.

世间不只有多少人羡慕着他们豪门贵族的生活.可谁又能知道.他们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幸福.更无法选择自己喜欢的恋人.他们的婚姻只是给家族增添利益的砝码.

冷风烈烈地吹过.他却闭上眼睛.任凭着冷风的折磨.他甚至想.若是能就这样变成一尊雕像.从此再不必受无爱的痛苦折磨或者于他也是一件幸事吧.

“松林.你看看这上官家弄的是什么事儿.月琪刚进门.就让她这么下不來台.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赵瑞哭丧着一张脸.跟在丈夫的身后.如祥林嫂一般地唠叨着.

“好啦.好啦.你就别沒完沒了的唠叨了.你以为我这心里就不烦吗.难道你敢跟上官家的人翻脸.告诉人家.咱的女儿不嫁了.你要是有这个胆量就只管放马过去.你若是舍得你现在的荣华富贵.你就只管去.哼.”丁松林烦躁地一甩一直被赵瑞拽着的衣袖.

这门婚事本來就是他们高攀了.丁松林一直重男轻女.现在女儿成了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他将企业起死回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而女儿日后日子好过不好过.他才不去考虑这么多了.再说.男人吗.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他上官华硕只不过是把很多男人心里想的话在婚礼上说出來而已.只要女儿坐稳这个少奶奶的位置.他以后就能受益无穷.再者.他还拥有一张王牌.这是对赵瑞不能言明的.

“你……你这个沒良心的.自从咱们儿子夭折后.都是月琪哄着咱们俩个开心.如今看女儿在结婚典礼上出糗.你怎能还这么漠不关心.”赵瑞急了流出了眼泪.模样就像一个怨妇.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更顾不得避讳.有两个女宾客远远地在一旁看热闹.

丁松林更加不耐烦了.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心里直惦记着那件事.于是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言地快步离去.

剩下赵瑞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能自己生闷气.忽地想起了女儿.也不知刚才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觉得怎么样.于是忙四顾寻找起女儿來.

再说丁月琪.宴会开始后.华硕连循例的敬酒都不和她一起.她勉强在伴娘的陪同下敬了两桌酒.就再也忍受不住众人那或明或暗的嘲笑目光.仓皇地逃到了酒店事先给她安排的一个房间里.

她将门紧紧反锁.还生怕有人找來奚落她.嘱咐伴娘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在这里.

周围终于不再有别人的嘲笑.丁月琪无力地伏在了梳妆台上痛哭失声.不惜泪水将脸上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

这难道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吗.她不是本年度最奢华婚礼的主角吗.身上穿着最昂贵的婚纱.却受到了最难堪的侮辱.而这个侮辱却來自于她从九岁就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上帝的宠儿.绝美的上官华硕.

她为了他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就在她以为完全拥有了心爱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冷冰冰地对她抛下了一句:“我根本就不爱你.你根本就不配戴这枚戒指.”难道这就是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努力换來的结果吗.

不甘心.她实在的不甘心.妈妈不是说.秦玉已经赶走了那个小贱人吗.而且临走前.她还对着华硕说了很多无情的话.

她真是不明白.她对华硕如此倾心相待.然而却仍然比不上一个将他的心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