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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八十五章 一夜风沙


轰然巨响,潘一身的霸气在这一瞬尽数释放,残暴的力量震动半径四公里范围,蝎子爆体,沙蛇萎烂,所有生物被瞬间挤干体内所有血液水份,如同一块烂抹布被气流吹上了天,撕成粉碎。

潘的这一招造成的霸气环波冲击到了石茶隼西边阻挡风沙的山丘,力量的轰击让山体为之一震,惊起了山上的飞鸟,山体的缓震让不少民房里震落下了细小的沙尘。

林肯几乎要在这一招的波及下被撒得稀巴烂,但飞来的剑鞘立在了他的身前,冲击的霸气被剑鞘挡下,暴乱的冲击波从他身体两边掠过。他吓得双膝发抖,不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怎么也无法站起来。

阿隆索的左手冰掌接下了潘震撼天地的一招,小退两步的他右手挥出星河浩瀚的一剑:“创世之限!神下篇·日毁星沉。”这一剑,日殁星斜,光明失色,如同划过银河迢迢,直堕九万米人间。

“呜哇……”潘被这一剑砍翻,充盈的魔法剑劲将他震开,掌中被冰掌极冻下满覆冰霜的黑霸王迸射出许多细小的铁碎屑。他飞出数百米,撞上一块荒漠巨岩掉落下来,身上的盔甲斩出一个巨大的裂口,红色的血呼呼往外冒。他的黑霸王还没碎,但上面已满布裂纹,他试图再次起来,但一用力伤口裂得更开了。

失去了霸气的威慑,林肯感觉好了很多,他从沙地上爬起来,拔起剑鞘跑向阿隆索。

阿隆索走到巨岩前,冷视着挣扎吐血的潘:“你的守护呢?”

潘嗤笑:“我派尔·潘不是那种苟且的人。既然是决斗,输,是我技不如人!”

阿隆索对跑来的林肯说:“他已经无力反抗,你可以报仇了。”

“啊!”林肯一怔,看向巨岩下的大块头潘,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他放下剑鞘和面具,抽箭抬弓,一箭射去,又是一箭。阿隆索将目光转向一旁,身后连续响起四箭风声,到第五箭时却止住了。

阿隆索回头,发现潘没有死,林肯握弓的手在发抖,有的箭射在了潘的身体上,有的卡在了盔甲的缝隙。以他的箭术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失误,而他手中的第五箭,却迟迟没有放出。

“怎么,杀人也没有胆量吗?”潘挑衅着,他蒲扇大的手一巴掌拍在沙地上:“等我恢复力气,我可不会放过你!”他的手掌映在沙壤下深处,透着难以察觉的光,但阿隆索注意到了。

“你~!”林肯愤怒的将弓弦绷得笔直,可满弦的箭依然没有射出去。

阿隆索彻亮如星的眼睛看向林肯:“为什么犹豫了,不要有任何负担。”

“他……他是您想收为麾下的人啊。这样的高手,一定……一定能为我们伟大的事业添砖加瓦。他比我,重要得多。”林肯道。

阿隆索闭上了眼睛:“林肯,你如果这么认为,那是我领导得太失败了。”

“圣……”

阿隆索道:“世界上的高手很多,没有他,还有别人,有相同志愿的人却难找。创世王权的伟业,需要每一个王权之人竭尽全力来开创,它需要许许多多的人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如果为了一个所谓‘更优秀’的人,而不在乎其他同伴,那王权创世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一个新的权力游戏罢了。”

林肯心神一震。

“创世王权!?”潘略感意外,吐血笑道:“原来如此。”

林肯再次看向躺着的潘,拉弦的手心全是汗水,他迟疑良久,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潘道:“你不杀我会后悔的。”

“你别激我!”林肯吼道:“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那就来吧。”

林肯毅然道:“我不杀你,你活着的价值更大。”

“哼,我可没答应要成为你们王权的一员。”潘说。

林肯忽然恢复了镇定与冷静:“这就要问圣园相不相信了。圣园连光明会都不放过,摩多后代的身份始终会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以你的状况,总不该跟圣园沆瀣一气吧。”

潘眉目间隐现怒气。

阿隆索收剑入鞘,对潘说:“跟着你的守护快走吧,在血流干之前。”

“哼。”潘忿懑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身下一身硕大的怪异紫蝎翻拱出沙,背着主人在沙地上飞快的跑了。

阿隆索单手挑入虚空之中,将衣袍法杖一把抓出来,挥动间法袍加身,梦蝶在握,白发披散肩头,面容也变了,恢复成圣帝模样。

“圣帝。”

圣·伊斯掸了掸袍上的褶皱问道:“惩罚者,你被安排了什么任务?”

“之前安排在埃那丽佛,摸清楚各方势力关系,引导搅乱当地的局势。所有明细我已上报,相信弗里德元帅的兵马一到,马上就能用得上。”林肯道:“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听到了有人要对爱莉丝皇后不利,我担心会出状况,假装加入谋害者的团伙,并用通忆石联系岛内将消息告知了将首。不过这些预防都没派上用场,皇后身边的高手很多。”他将事情的发生经过告诉了圣帝,接着道:“现在将首的五个手下在城里,他们想把皇后带回鹰狮国,可是遇到了困难。”

“哦~!”圣·伊斯道:“叫他们来这里见我吧。”

“是。”

……

天亮时,沙漠里的巨龙已经不见了,只留着一些还没被风沙磨去的战斗痕迹。鳄门赌场的赌徒门天亮时才离开,古朗多很郁闷,他带着小弟等了一夜,疾风竟然没来。他不知道的是疾风早把他们忘了,自己已经躲进了一处温柔乡。不过他们也不恼火,因为他们赌得挺开心的。

冰稚邪很早就起来了,现在的他越来越没时间研究新魔法了。昨天晚上他听到一声轻闷的响声,但声音很远,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洗漱过后,等待着伊娃的早餐,可迟迟才见伊娃从房间里出来。她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昨天晚上显然是又哭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