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烟抱着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李竹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我才不是什么白珠，你认错了人！”

这张脸。

她当初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了……

莫凡烟怎么可能会认识？！

莫凡烟的手却移到了她的发丝。

她瀑布般的长发中，一枚白色的发簪太过耀眼。

“当初我送你这枚发簪，不仅仅是因为它可以为你阻挡体内的玄阴，更因为它像你的名字，白色的素洁的珠子……”

“你是一个很好的婢女……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做的？”

莫凡烟说话几乎快要不全了。

她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莫名的就觉得熟悉……

挣扎了很久。

面对着白珠对她的态度，她总是无法将二人重叠。

她想不通自己哪里招她厌恶了……

她一方面为白珠的晋级感到高兴，一方面又无法真正地去承认这件事。

为什么她会恨自己？

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白珠咳出一口鲜血，“莫……凡烟……”

莫凡烟。

不是小姐。

她刚刚在叫莫颖音小姐。

莫凡烟的双眸黯然，却立即给她塞了一枚丹药，“你先不要说话。”

“咳咳……”

白珠却一口吐出了丹药，“我需要你假好心吗……？”

她苍白着脸地嘲讽了一声，“我身上的伤势，全部拜你所赐。”

“从小到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天资太差，我需要……遭受别人的白眼与鄙视吗……？”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没用，我需要被人打骂……？”

“要不是你当时没有实力与地位……我又怎么可能被他们扔下悬崖，变成这个样子……？”

她话锋一转，整个人又开始哽咽了起来，“但这些，我从未恨过你……我只恨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莫凡烟看着她嘴角的血迹，整颗心都在颤抖，“我没有不去救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顿了顿，她抱着白珠的手蓦然收紧。

“白珠，我现在的实力足够强大了，我这一次肯定能够保护你了，你不要恨我了好不好？”

白珠哈哈大笑，“莫凡烟，你真以为……我们能够回到过去……？”

她手指一番，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丹药，服用。

“这是莫颖音小姐给我的六品灵丹……你真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丹药，我需要你的施舍吗？”

话音刚落。

莫颖音就御空飞行了过来。

她厌恶地看着白珠脸上的疤痕，冷声道，“你死了没，没死就快点起来战斗啊！”

刚刚听了莫凡烟与白珠的对话，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的侍女紫沫……

紫沫就是这样背叛了自己。

当时她快要被气死了！

幸好……

现在白珠同样背叛莫凡烟，不然她真的觉得要崩溃了！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她要让莫凡烟遭受和她一样的痛苦！

白珠冷冷地瞪了一眼莫凡烟，冷声道，“是，小姐。”

“白珠，你真的决定了吗？”

莫凡烟怔然地看着她，“她是你的小姐，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