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说出了压在心里的秘密，不去管恩怨，也不去管阴谋了。

给过的伤痛，如风飘远。

他想让她生，哪怕可以为她多争取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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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应着他的吻，第一次她可以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已的感情了，她是爱他的，或许从第一眼的仰慕开始，她就深深的爱上他。

这就是宿命，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与他的牵绊，痛也好，伤也罢，总归是把他们捆在了一起，过程已经不重要。

她只知自已是不后悔，每一个他们曾在一起的瞬间都浓缩在她的心间。

这一刻她明白，爱就是爱，逃不掉也避不了，能这样子死去也是一种圆满。

他们喘息着分开。

“对不起，我曾那样子伤害你，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好好对你”季夜捧着她的脸，久久的凝视。

季离微笑着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的伤，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恨你”她眼眶发红“我早就不恨你了，一点也不恨。”

“谢谢你原谅我”在恨下动去也已是没有意思了，因为一切都不重要了，在剩余的短暂时光里，他要好好好对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虫

季离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爱情的滋味原本是这样的，它让你很痛，也让你很快乐，可是平凡但决不会平淡。

现在她是快乐的，因为她还能靠在他身上，然后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希望自已可以先死，可以听着他的心跳声死去，可是她又害怕自已先死了，剩下他一人会很孤单，于是她想还是他先死吧，自已守着他，让他可以不在孤单，可是她又不想让他死。

季夜的想法没有她那么绝望，他还在想着怎么出去，如果实在没办法，就算剩下最后一分钟的可能，他也要延续她的生命，直到自已在也无能为力了为止。

季离抬起头，想起自已还有些话没有跟他说。

“怎么了？”季夜低着头看她。

“我想跟你说，从很早很早以前，从我最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从不知道是爱，到知道是爱，我一直一直很爱你”她想最后起码不要有遗憾，所以她说了，为人生的旅程划上一个句号。

季夜很惊呀看着她，好久好久都无法呼吸，眼中的雾气氤氲开来，如潮的暖意在血液中流窜，点亮了心中黑暗已久地上，见到了自已不曾看见也不想看见的地上。

他吻着她的秀发“我也想跟你说，从我不想放开你的时候，我也爱上了你”心境从未有过的澄亮，原来他还是有爱人的能力，原来他早已爱上了她，恨比爱来有深时，爱就隐藏了。

季离眼中亮起一抹光彩，她应该相信许蔷的话。

“好好笑，在这个时候才说，会不会太晚了，不知道人死了之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灵魂会不会还有记忆”如果有的话，她还陪在他身边。

季夜搂紧了她一些“不要这么绝望，说不定还会生还的希望”虽然他知道这是无用的安慰，根本就没有路，其实他可以试的游出去，但是就算能游到外面，在回来救她，一切也都晚了。

扔下她，然后自已逃命了，这种事情他不想做。

季离淡然的笑了笑“如果我可以活下来，我不想当什么大明星，我也不想在跟你针锋相对，我要好好的做我自已想做的。”

“那艺晞呢，你能放得下他么？”

季离心中难过了，艺晞？她怎么忘了他了。

“他现在一定到处在找我，如果找不到我他就会着急，如果知道我死了，他会难过，我对不起他，我欠他太多了，你说我该用什么还可以还他呢，你说的没错，就算这一刻我下着多大的决心，如果能活着出去，我还是不能做我自已，因为我实在不能伤害他。”

“所以你宁可让自已一直这么背负下去？”季夜似乎开始明白了她心中的矛盾与难以决绝。

“是的，我不要见他伤心，因为他为我做的太多，而我只能为他做一件事情，就是不离开他”说完，她哭了又笑了“这样的结局，我竟然还会觉得高兴，我真自私，我是坏女人对不对”艺晞，对不起，对不起......

季夜擦去眼泪“傻瓜。爱原本就是自私的，你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成全两个人呢？”傻瓜般善良的想法，傻瓜般的自已承受，因为不想伤到别人，所以选择伤害自已。

“是啊。所以很辛苦，我不想叫你叔叔了，因为我已经不能把你当成叔叔了”她慎重的说道“如果我们死了，请你记得我爱你，如果我们活着，请你忘记我爱你。”

季夜握紧她的手“我会记得你爱我，不管你是死是活，到我死我都会记得。”

时间又过好久，久到季离已经近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嘴巴干的不能说话，还好把想说的趁着还能说的时候都说了，不会在有遗憾了。

季离突然感到嘴上有温热的液体滴入她的口中，很浓重的血腥味，既使这样仍旧是可以止渴，她贪婪的吸着，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松开了嘴。

这血哪来的？

“乖，在喝点你会好受一些”季夜抬起手碗凑到她嘴边。

季离流着眼泪疯狂的摇头，她不要，她不要戏他的血止渴，她不要。

“没关系，反正都要死的，你想你不至于那么难受，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事情，对不起，我无法让你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想见她死去，可以拖多久就拖多久，说不定，命运眷顾她，就让她活下来了。

耗尽他的生命，可以为她多挣取一秒生的机会，他愿意，这一生已经不可能在爱上一个人了。